」
「不僅如此,我會向法院申請追回夫妻共同財產,大別墅你也別想住。」
「別以為我是什麼軟柿子,任由你們拿捏!我不是怕你們,是不想和你們計較。」
我這一巴掌用盡了全身力氣,我爸被我打倒在地,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繼母看到這一幕,也顧不得關心在手術的張安安了。
當即就朝我撲了過來,我皺著眉沒躲,一腳踹了過去。
兩人都倒在地上,姿勢意外地滑稽。
這時蔣宇也聽到消息趕了過來,他先是扶起兩人,再轉身皺眉呵斥我:
「他們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還不快道歉!」
什麼長輩,這都是一群餓狼。
我必須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只是還沒等我開口,繼母便拉住了蔣宇的手,哭訴道:「小蔣啊,別放過她,安安被她推倒在地,流了好多血。醫生初步檢查,說孩子可能已經沒了。」
只一會兒,繼母的眼里便染上了猩紅,臉也變得猙獰,恨不得將我置于死地。
蔣宇眼中閃過一絲暗芒,隨即安慰似的拍拍繼母的手:
「阿姨你放心,我一定會為安安討回公道。
說完他惡狠狠地看著我,用眼神警告我:「你最好祈禱安安沒有事,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我瞧了眼緊閉的手術室,打斷他的話:「是她自己摔的,和我無關。」
聽了我的話,蔣宇狠狠地皺眉,隨后厲聲呵斥:「薛元,不是誰都和你一樣冷血,這是我和她的第一個孩子,是一條小生命。」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有接話。
原本我們也該有孩子的,在公司成立之初。
只是他來得不湊巧,正值我們前途未卜,忙得焦頭爛額之際。
那時候我一個人恨不得掰成兩人用,連續加班熬夜拉客戶,導致月經紊亂。
因為大姨媽經常推遲,所以直到孩子離開時,我和蔣宇才知道他來過。
那時蔣宇并沒有責怪我,反而心疼我。
在公司急缺人手時,讓我安心在床上坐完了小月子。
這麼多年我們一直沒能再有孩子,意外流產這事一直是我心中的刺。
我沒想到蔣宇今日能在我面前重提孩子,以此表現他對張安安肚子里胎兒的重視。
如果那個孩子還在,現在是不是也該上小學了?
果然,這麼多年過去了,蔣宇始終知道我的痛處在哪。
繼母見我偃旗息鼓,自以為機會來了。
當即提出要求:「按照約定,小蔣沒有記起你,你們必須馬上離婚。」
「但如今我家安安已經被你害得進了手術室,你也要給個賠償。」
「你母親生前那套房,雖然不值幾個錢,但也夠給我家安安買調理身體的藥錢了。」
早年我和蔣宇沒什麼資產,我唯一值錢的東西便是我媽留下的那套房。
我這繼母好算計,為了讓利益最大化,竟是直接搶我的婚前財產。
我抬眼向我爸望去,他的臉上也是抑制不住的興奮。
這一刻我突然覺得極其可笑,我的丈夫居然為我的父親撐腰,想幫我父親從我身上咬下一口肉。
「好,我們可以先簽賠償協議,等張安安可以下床了,我再和她去過戶。」
三人聽了我的話喜笑顏開,仿佛手術室里躺著的是無關緊要的人。
沒一會兒,蔣宇的秘書就按要求帶來了兩份協議。
一份是我和蔣宇的離婚協議,里面財產分割得并不算公平,我看了一眼手術室,最終什麼都沒說,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生效時間在一個月后,也就是領取離婚證的那天。
第5章
一份是我補償張安安的協議,即日生效,張安安可以隨時同我去過戶。
簽完兩份協議后,張安安恰好被推出病房。
在得知孩子真的流產后,我心里一時五味雜陳。
9
第二天一早,我剛出家門,眼皮就跳得厲害。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當即雇了兩名保鏢,在保鏢的左右夾擊下我才憂心忡忡地出了門。
只是沒想到剛出門就印證了我的擔憂,一輛面包車一直跟著我們。
好在保鏢靠譜,沒一會兒就甩開了尾隨的面包車。
我一路憂心忡忡,一直在思考是誰雇人跟蹤我。
不管是誰,這對我來說都是個危險信號。
好不容易到了民政局門口,發現張安安和蔣宇早就等在那兒了。
我剛出車門,就被一股力道拉回車里。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發現車門已經被撞得變形。
那輛面包車竟是朝著我撞過來的。
這是要殺了我!
腦子里一片空白,我渾身顫抖,整個人已接近宕機狀態。
等我從車上下來時,面包車司機已經被兩名保鏢制服。
周圍酒氣彌漫,我看向司機,他猙獰的臉逐漸與記憶重合。
竟然是當年酒駕入獄的司機茍劍。
我媽和蔣宇的家人死于他的車下,如今他竟然想故技重施,弄死我。
為什麼?
我根本不認識他,當年警察辦案也調查過,我們一家與他并無來往。
為什麼他要殺了我?
殺了我有什麼好處?
思及此,我猛然轉身看向蔣宇,他因肝癌而蠟黃的臉上有仇恨,有懊惱,唯獨沒有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