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偵探擺出來的證據,已經麻木。
原來蔣宇早就和她在一起了,只是我不知道。
難怪他每天都回來得很晚,以不打擾我為借口分房睡。
原來早在多年前,他就已經開始為張安安守身如玉。
可笑的是,我還以為蔣宇是為我考慮。
我付了一大筆錢,讓私家偵探幫我跟蹤蔣宇。
第二天小李就給我打來電話,告訴我張安安空降為行政主管,并安排了幾個親戚進公司。
我聽到這些親戚的名字,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他怎麼敢!
我曾經和蔣宇說過我的原生家庭,爸媽每次吵架,我爸親戚是怎麼上門欺負我媽的。
他不可能不知道。
我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公司,員工至少都是 985 大學畢業的高才生。
而這群人當中的最高學歷只是大專,張安安更是連中專都沒有畢業。
6
我壓下心中的火氣,開車去了公司。
將公司逛了一遍,我才發現,以前和我相熟的同事走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半也不敢看我。
看著這群親戚耀武揚威的樣子,我額角青筋直跳。
推開人事主管的辦公室,沒想到正看到他和張安安、蔣宇三人坐在一塊兒喝茶。
人事主管是我和蔣宇的大學同學許峰,他見到我的第一眼,便尷尬地起身。
我沒管他的臉色,想開口質問蔣宇。
他明明知道我和我媽被掃地出門時有多難堪。
但我到底忍住了,我將公司的用人制度講給他聽。
豈料我剛說完,外面一群人便沖進了辦公室。
不由分說地開始推我,我被撞到桌子上,腹部隱隱發痛。
但他們還不放過我,七嘴八舌地指責我:
「我舅舅說得沒錯,你跟你媽一樣自私,還想將我們趕走,不可能。」
「我當初就說把她趕出我們張家是正確的,你看看她對我們哪有一家人的樣子!」
「還是我們安安好,有好事第一個想到我們,不像某個喂不熟的白眼狼。」
......
被眾人圍堵,我將求救的目光放向蔣宇。
這時我才發現,蔣宇根本沒看我。
他將一只手護在張安安的肚子上,唯恐我傷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最后還是許峰看我冷汗涔涔,出手解救了我。
他將我送進醫院,確認我沒事后,苦口婆心地勸我,既然蔣宇已經忘記了我。
不如成全他離婚,保留兩人最后的體面。
我但笑不語。
轉頭給沐琦打去電話,讓他不動聲色地幫我查查小李這個人,能查到多少算多少。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依舊和蔣宇回憶往昔,時不時地給他的肝臟增加負擔。
我以為能平平安安地度過這一個月,沒想到去民政局的前一天出事了。
7
當張安安挺著肚子來找我時,我便知道,蔣宇所圖比我想得要多。
我客客氣氣地將張安安帶進門,她將整個客廳打量一番后,眼里露出貪婪的光:
「我勸你老老實實和蔣宇離婚,他是不會想起你的。」
張安安高傲地揚起下巴,眼神輕蔑地看向我,仿佛蔣宇已經是她的私有物品。
我看了眼窗外,對面那棟別墅門前,繼母和我爸正叉著腰指揮工人搬家。
兩人一身名牌,紅光滿面,與張安安此時的表情如出一轍。
我嘴唇突然勾起,饒有興致地坐在沙發上。
這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地蠢,真想看到她知道真相的樣子。
「你若真這麼篤定,又何必來警告我?」
我端起桌上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
第4章
抬頭再看張安安臉上的笑已經維持不住,一雙眼里滿是怨恨。
只見她突然沖上前,一把將咖啡打翻,隨后用盡全力摔到地上。
血水伴隨著她的😩吟聲流出,沒一會兒,地毯就暈染出大片紅色。
也就在此刻,繼母帶著搬運工沖進我家,指著我的鼻子罵道:「你這個賤人,自己生不出來,就想禍害我外孫。」
我被眼前的場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張安安為了陷害我,居然舍得殺了她的孩子。
8
醫院。
張安安被推進搶救室,我爸抬手就給了我一個耳光:
「你跟你那惡毒的媽一個樣,孩子要是沒了我要你好看!」
我捂住臉上的火辣,不可置信地看著我爸。
我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懦弱了一輩子的男人,居然會因為張安安打他的親生女兒。
早年因為是別人眼中的老實人,我媽稀里糊涂地就和他結了婚。
也因為這份老實,他在工作中沒少被排擠。
干了二十多年了,還是最低檔的工資。
偏偏他還要面子,明明是靠著我媽的早餐店生活,還時不時要接濟他的親戚。
我十八歲那年,因為要交大學學費,我媽沒給老家親戚借錢看病。
升米恩斗米仇,第二天村里就來人慫恿我爸媽離婚。
我媽當時也是氣狠了,咬牙就帶著我凈身出戶。
至此我再也沒和他聯系過,直到我媽去世我也沒通知他。
現在他居然敢打我,我立刻一巴掌還了回去,并狠狠地威脅他:
「你要是敢還手,我明天就改道向法院起訴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