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警局门口,夜风有点凉,我紧了紧衣服,蹲下身,望着地面出神。一个小时过去,霍景还没有回来,刚才办案的警察出来看见我,皱了皱眉,「你怎么还没走?」「我在等人。」不一会儿,梁婉就喝得满脸通红,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摆摆手道:「不行了,我喝不过你们,我去个厕所。」她往外走,险些跌倒。霍景瞬间站起身来,一把扶住她,「我陪她去,你们继续玩儿。」众人暧昧地笑了笑。霍景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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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梁婉就喝得满脸通红,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摆摆手道:「不行了,我喝不过你们,我去个厕所。」
她往外走,险些跌倒。
霍景瞬间站起身来,一把扶住她,「我陪她去,你们继续玩儿。」
众人暧昧地笑了笑。
霍景扶着她出了房间。
乔木抽着烟,吐出一口烟雾,突然看向我,「陈莺,想必你也看得出来,景哥他只在生小婉姐的气,不过是拿你当挡箭牌而已,你别真以为景哥会跟你在一起,他们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当年借着照顾了景哥一段时间的恩情,死活要留在景哥身边,现在小婉姐回来了,你也该知趣地离开了吧?」
音乐暂停了,房间里寂静的可怕。
我抬起头,看着房间里屏幕上滚动的日期,慢吞吞道:「快了,很快了。」
乔木皱着眉,正想在再说些什么,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依稀能听出是霍景的声音。
我脸色一变,飞快地拉开门出去了。
走廊里,霍景正把梁婉护在身后,他们面前是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
霍景正指着他的鼻子骂,「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也敢动老子的人!」
这个人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他抬手就要一拳打过去,男人生得人高马大,虽然喝得醉了,却还是条件反射般地一挡,另一只手向霍景挥去。
他手上带了一块表,锋利的机械表带瞬间划过霍景的脸,他泛红的眼角瞬间开了一道口子,殷红的血珠子滚了出来。
一滴血砸在地上,看着霍景流血的眼角,我瞬间就疯了,三两步操起一个酒瓶子,就向男人的头砸了过去!
我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我艹!」男人骂了一句,晃悠了一下,倒地不起,血从头上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所有人都懵了,包括霍景,谁也没想到我会做出如此举动。
我握着残缺的瓶口,大喘着粗气,眼睛依旧恶狠狠地盯着地上的男人,他怎么敢?他怎么敢伤害霍景的……
KTV 的人报了警,除了昏迷的男人,我们都去了警局。
警局里,梁婉缩在霍景怀里,抖着声音做笔录。
认真做完笔录之后,警察就让我们离开了,因为有目击证人可以证明,是男人先对梁婉意图不轨,我们算是正当防卫,所以只需要赔偿对男人的医药费就可以了。
其他人都散了,梁婉依旧脸色煞白,心有余悸,霍景烦躁地挠了挠脑袋,对我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先送她回去。」
我摇摇头,知道他放心不下梁婉,「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让你等着就等着,哪儿这么多废话!」霍景说完就拉着梁婉上了车。
我站在警局门口,夜风有点凉,我紧了紧衣服,蹲下身,望着地面出神。
一个小时过去,霍景还没有回来,刚才办案的警察出来看见我,皱了皱眉,「你怎么还没走?」
「我在等人。」
「就那个男生?人家送女朋友回去,你还等他干什么?」他满眼都是不赞同。
我张了张嘴,小声纠正他,「他是我男朋友。」
警察顿时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那刚刚……」
我知道他是想起了刚刚梁婉缩在霍景怀里的那一幕,我并不在乎,我只在乎霍景脸上的伤。
「现在的小年轻,还真是复杂……」警察嘟哝着走了。
一直到凌晨,霍景都没有回来,我想了想,小心翼翼地给他发了条消息。
「你还过来吗?」
半晌,霍景回复:「你自己回去吧,我这儿走不开。」
我抿了抿唇,一字一句的回复:「你要记得脸上的伤要擦药,再多喝点水,你今晚喝了那么多酒……」
霍景没有再回复,我也不在意,一向都是这样的,我发十句他可能回我一句,我慢悠悠地朝家走,看见路边工人正在往树上挂红灯笼,想起那个日子不远了。
我边走边玩手机,手机刷新,我看到了梁婉的朋友圈,我是今晚才加的她,她贴了一张照片。
她靠坐在床上,脸上还有点惊魂未定,捧着一个水杯,床沿边搭了一只手,修长,骨节分明。
配了一句话,「有你在我才安心。」
我认得,那是霍景的手,画家的手和小提琴家的手一样,非常有辨识度。
我笑了笑,或许乔木说的没错,相配的两个人,连手都是般配的。
我摊开手掌,暗红的血液已经凝固了,那是酒瓶子的碎片扎进了我的手,看着更丑了。
我没有感觉痛,只是无端地想起了另外一双手,粗大厚实,有着薄薄的茧,温暖,十分有力量,但也能做很多精细活,比如,给我挑鱼刺。
眼睛顿时有点酸涩,我努力瞪大了眼,逼回了眼泪,季辰宁,要是你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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