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心《毒医王妃战神王爷求我轻点宠苏晚萧绝》是作者天照云海进行精心细腻的描绘一篇佳作,情节起伏跌宕,令人遐想。主要内容简介:...
他全身剧烈的痉挛,在这一针之下,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猛地僵住!紧接着,那绷紧如铁的肌肉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紧***胸口的手,指节的力量仿佛瞬间被抽空,无力地松开,滑落在地面上。
口中不断溢出的黑血,流速似乎也骤然减缓。
他像一条被钉在砧板上的鱼,徒劳地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破败风箱般的杂音,但那种濒死的、撕裂般的剧痛,竟如同退潮的海水般,开始缓慢地、艰难地从他身体深处抽离!剧痛如同实质的潮水,被那枚冰冷刺入的金针强行压制,暂时退却,留下的是无边无际的虚弱和一种劫后余生的、近乎麻木的空茫。
萧绝瘫倒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玄色锦袍被汗水、血污浸染得一片狼藉,墨发散乱地黏在汗湿的额角和惨白的颈侧。
他急促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胸腔深处拉风箱般的杂响,每一次呼气都带着浓重的血腥气。
那双曾燃烧着暴戾和毁灭欲的墨黑瞳孔,此刻被一层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惊愕和茫然所覆盖。
他微微转动眼珠,目光有些迟钝地落在自己无力摊开的手掌上——那上面还残留着之前抠抓地面留下的血痕。
刚才那足以将他灵魂都撕碎的万蚁噬心之痛……竟然……真的……被压制住了?这怎么可能?!他身中牵机引多年,遍寻名医,耗尽天材地宝,也只能勉强延缓其发作,每一次毒发都如同在炼狱中走一遭,痛苦一次比一次猛烈,从未有人能如此迅速、如此有效地将这种蚀骨之痛强行镇压下去!是谁?他艰难地、极其缓慢地转动脖颈,骨骼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目光循着那根连接后颈的金针,向上移动。
然后,他看到了苏晚。
她跌坐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背靠着冰冷的紫檀桌案腿,同样狼狈不堪。
鲜红的嫁衣被撕扯得凌乱,衣襟半敞,露出一小片白皙却布满冷汗的肌肤。
发髻彻底散开,乌黑的长发汗湿地贴在苍白的脸颊和颈间。
她一手捂着胸口,正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纤细的锁骨,仿佛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去。
额头上全是细密的冷汗,嘴唇毫无血色,微微颤抖。
那双不久前还闪烁着冰冷锐利光芒的眼睛,此刻半阖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疲惫的阴影,只剩下劫后余生的虚脱和强弩之末的脆弱。
她看起来……脆弱得不堪一击。
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可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如此不堪、被他轻易扼住咽喉的“赝品”,刚才却以一种近乎搏命的姿态,将他压制在地,然后……用一根金针,强行从他体内那肆虐的恶魔爪下,夺回了他一线喘息之机?荒谬!难以置信!萧绝的瞳孔剧烈地收缩着,眼底的惊愕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一圈圈复杂的涟漪。
屈辱?有!他堂堂战神,竟被一个弱女子压制在地!愤怒?滔天!她竟敢如此对他!但更多的,是一种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强烈的惊疑!安平侯府……绝不可能养出这样的女儿!那柳氏送来的,分明是怯懦无用的苏若雪!眼前这个女人,她的眼神,她的狠厉,尤其是那一手神鬼莫测的金针之术……她是谁?!苏晚的喘息渐渐平复了一些,但身体的虚脱感却如同潮水般更加汹涌地袭来。
强行压制一个中毒狂暴的成年男子,又在那电光火石间精准施针,耗尽了她最后一丝力气。
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得如同擂鼓,撞击着脆弱的胸腔。
眼前阵阵发黑,视野边缘甚至开始出现模糊的晕影。
她知道,这是脱力和药力双重作用的结果。
她强撑着最后一点清明,目光投向地上的萧绝。
看到他那双死死盯着自己、翻涌着惊涛骇浪的眼睛,苏晚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极其虚弱、却依旧带着刺骨嘲讽的冷笑。
“看够了?”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如同砂纸摩擦,“‘活阎王’……也不过如此。”
她微微喘息着,目光扫过他沾满血污的前襟和散乱的头发,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被自己的毒……折腾成这副鬼样子……滋味如何?”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倒钩的鞭子,狠狠抽在萧绝最敏感、最骄傲的神经上!屈辱如同滚烫的岩浆,瞬间冲垮了那短暂的惊愕!萧绝的脸色由惨白转为铁青,那双墨黑的瞳孔里,刚刚褪去一些的血丝再次疯狂蔓延!他猛地撑起上半身,动作牵动了后颈的金针,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让他闷哼一声,动作一滞,但眼中的杀意却如同实质般***而出!“你!找!死!”他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每一个音节都裹着浓稠的血腥味和噬骨的恨意。
他死死盯着苏晚,那眼神,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苏晚却像是没看到他那几乎要喷火的目光。
她扶着桌案腿,极其缓慢地、摇摇晃晃地试图站起来。
双腿如同灌了铅,又软得像面条,刚站直一点,眼前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了一步,差点再次摔倒。
她不得不停下,靠在冰冷的桌案边,大口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
额头的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滴在同样冰冷的地砖上。
那根金针,还稳稳地留在萧绝的后颈,针尾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一点微弱而执着的金芒。
“我死不死……不劳王爷费心……”苏晚的声音断断续续,虚弱得如同蚊蚋,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冰冷的穿透力,“倒是王爷你……牵机引入心脉……下一次发作……就在……子时三刻……咳……”她猛地呛咳起来,单薄的身体因剧烈的咳嗽而颤抖,仿佛随时会散架。
她用手背狠狠抹去唇边呛出的涎水,抬起眼,那双疲惫至极的眼眸深处,却亮起两点如同寒星般冰冷而笃定的光芒,直直刺向萧绝:“没有我……你……活不过……今晚!”话音落下的瞬间,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语,一股极其微弱、却阴寒刺骨的冷风,不知从何处悄然钻入这死寂的新房。
角落里,那铜兽香炉中原本笔直升起的灰白烟雾,被这微风一扰,骤然扭曲、散乱,如同鬼魅般无声地舞动起来。
窗外,浓墨般的夜色深处,似乎传来一声极其遥远的、模糊的更梆声。
“梆……梆……”两下。
子时,近了。
新房内,死一般的寂静再次降临,却比之前更加粘稠、更加沉重。
萧绝撑在地面上的手臂肌肉绷紧,青筋虬结,指尖深深抠入地砖的缝隙,留下几道带血的划痕。
他死死盯着苏晚,那双翻涌着滔天怒焰和屈辱的墨黑瞳孔深处,却无法抑制地掠过一丝极深、极寒的……惊悸。
牵机引……下一次发作……子时三刻……她竟连毒发的时间,都说得如此精准?!她到底是谁?!苏晚靠着冰冷的桌案,身体因脱力而微微颤抖,意识在虚弱的边缘艰难地维持着一线清明。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萧绝那如同实质的、恨不得将她撕碎的目光,也能感受到自己体内那碗绝子汤残留的阴寒药力,正如同跗骨之蛆,与透支的体力一起,疯狂蚕食着她最后的意志。
眼前阵阵发黑,视野里萧绝那张铁青扭曲的脸,和周围昏暗阴森的景物,都开始旋转、模糊。
她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
就在这时——“呵……”一声低沉、沙哑、如同砂砾摩擦的冷笑,从萧绝紧抿的唇边溢出,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死寂。
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浓得化不开的讥诮和一种冰冷的审视。
他强忍着后颈金针带来的刺痛和身体深处传来的虚弱感,缓缓地、极其艰难地,用一只手撑住翻倒的轮椅边缘,试图将自己从冰冷的地面上撑起来。
动作牵扯着伤处,让他额角瞬间又渗出大颗的冷汗,呼吸也变得更加粗重急促。
但他那双眼睛,却如同淬了毒的寒刃,死死钉在苏晚脸上,没有片刻移开。
“牵机引……子时三刻……”他喘息着,声音嘶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带着浓重的血腥气,“你知道得……倒是清楚……”他撑起半个身子,靠在翻倒的轮椅旁,玄色衣袍沾满血污和尘土,墨发凌乱地披散,狼狈到了极点。
然而,那周身散发出的、属于上位者的冰冷威压和浓重的血腥戾气,却并未因这狼狈而减弱分毫,反而因濒死的虚弱和滔天的怒意,更添一种令人心悸的疯狂。
“说!”他猛地提高了音量,如同受伤的凶兽发出最后的咆哮,震得苏晚耳膜嗡嗡作响,本就虚弱的身体更是晃了晃,“谁派你来的?!侯府……绝没有你这样的怪物!你究竟是谁?!”最后一句质问,如同冰冷的铁锥,带着洞穿一切的狠戾,狠狠刺向苏晚!怪物?苏晚靠着桌案,苍白的唇边扯出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费力地抬起手,用同样沾着血污和汗水的袖子,随意地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动作牵动了脖颈处的伤,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让她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这细微的动作,却让萧绝的目光更加锐利如鹰隼。
“我是谁?”苏晚的声音低哑,带着浓浓的疲惫,却字字清晰,如同冰珠落地,“王爷不是查过……安平侯府的嫡长女……苏晚么?”她微微扬起下巴,尽管虚弱不堪,眼神却依旧冷冽如初,“怎么……侯府送来的……不是王爷心心念念的……苏若雪……王爷……很失望?”她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他惨烈的模样,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至于……怪物?呵……总比……连自己命都保不住的……‘活阎王’……强那么……一点点……”“你!”萧绝胸口剧烈起伏,又是一阵气血翻涌,喉头腥甜,几乎要再次呕出血来!这女人!这张嘴!简直比她的针还毒!“我什么?”苏晚毫不畏惧地迎上他噬人的目光,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语速极快,如同连珠炮,“王爷与其在这里……浪费力气……审问我这个……‘赝品’……不如……好好想想……”她喘息着,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他后颈那点微弱的金芒,“子时三刻……还有多久?”“没有我的针……王爷猜猜……”她唇角的弧度冰冷而残酷,“下一次……是心脉寸断……还是……肝肠俱裂?”这句话,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精准无比地刺穿了萧绝滔天的怒火和屈辱,狠狠扎进了他最恐惧的核心!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刻般清晰、冰冷地笼罩下来!牵机引发作的痛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次比一次猛烈,一次比一次接近死亡!刚才若非那枚金针……他不敢想象自己会变成何等疯狂、何等不堪的模样!而子时三刻……就在眼前!萧绝的身体猛地一僵!撑在轮椅边缘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再次泛出骇人的青白色,指甲深深陷入木料中。
他死死地盯着苏晚,那双翻涌着赤***、充满了暴戾和毁灭欲的瞳孔深处,第一次,极其清晰地掠过一丝无法掩饰的……动摇!那是对死亡的恐惧,是对无尽痛苦的绝望,更是对眼前这个看似脆弱不堪、却掌握着他生死一线之女人的……极度忌惮!他引以为傲的意志力,在剧毒反复的折磨和死亡步步紧逼的威胁下,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就在这时——“梆……梆……梆……”窗外,遥远而清晰的更梆声,穿透浓重的夜色和王府森严的围墙,清晰地传入了这死寂的新房!三下!子时三刻!那声音,如同丧钟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