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楚凌渊(又名替嫁毒妃,疯批王爷他沦陷了)》是翰墨依所著的一本文章结构简洁合理,剧情丰富的小说。精彩内容概括:...
“我替你治好你身上那要命的‘噬心毒’,你——许我和离!”姜绾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每个字都带着喉间火辣辣的痛,却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这间红烛摇曳却寒意森森的“洞房”里,激起千层无形的浪!死寂。
令人窒息的死寂。
只有烛火不安地跳跃着,在楚凌渊那张棱角分明、此刻却如同覆了万年寒冰的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寒潭眼眸,骤然眯起,瞳孔深处仿佛有风暴在无声地酝酿、压缩,危险的气息瞬间暴涨,如同实质的寒流,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骤降!“噬心毒……” 他薄唇微启,缓缓吐出这三个字,声音低沉得如同深渊回响,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玩味,“你……如何得知?”最后一个字落下,他高大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倏然逼近!不再是刚才那种带着戏谑的慢条斯理,而是快如闪电!带着一股凛冽的杀意和山岳倾轧般的恐怖威压!姜绾甚至能感觉到他玄色衣袍带起的冰冷气流扑在脸上。
她刚因脱困而稍微放松的神经瞬间绷紧到极致!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腔!不能退!她强压下喉咙里翻涌的血腥气和本能的恐惧,非但没有后退,反而挺直了那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脊梁,仰着头,迎上他那双几乎要将她灵魂冻结的目光。
脖颈上那圈刺目的青紫指痕在烛光下显得格外狰狞脆弱,却更衬得她此刻的眼神异常明亮、锐利,甚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疯狂!“咳咳……”她忍不住又咳了两声,牵动喉间的伤,疼得她眉头紧蹙,却硬生生把痛呼咽了回去,声音依旧沙哑,却异常清晰,“王爷,您这‘欢迎仪式’……咳咳……够别致。
掐脖子……是王府的待客传统吗?”她扯出一个带着血腥气的嘲讽笑容,“想知道我怎么知道的?简单——”她抬起那只刚刚刺出银针、此刻还有些微颤的手,指向楚凌渊,指尖隔着虚空,精准地点向他心口偏左一寸的位置。
“您靠近时,我闻到了。”
姜绾的眼神锐利如手术刀,仿佛能穿透那层玄色衣料,“沉水香下,掩盖着一股极其细微的……‘血枯藤’的腐朽腥气,混合着‘蚀骨花’的甜腻。
这两种剧毒之物,单独使用都能让人生不如死,而能将它们强行压制、扭曲融合成一种新的、如跗骨之蛆般不断蚕食心脉生机的奇毒……王爷,您说,除了传说中的‘噬心’,还能是什么?”她顿了顿,无视楚凌渊眼中那越来越浓、几乎要化为实质的冰风暴,继续用她那破风箱般的嗓子分析,语速不快,却字字如刀:“您呼吸的频率,在刚才动怒逼近时,有极其细微的、常人难以察觉的停顿,尤其是在吸气末端。
这是心脉被毒素侵蚀、供血不畅的表现。”
“您的手……”她的目光落回楚凌渊那只曾扼住她咽喉、此刻骨节分明却隐隐透着一丝不正常青白的手,“指节用力时,指尖会有一瞬间不受控制的、极其轻微的麻痹感,对吗?那是毒素沿着经脉上行,侵蚀末梢神经的征兆。”
“还有……”姜绾的目光大胆地扫过楚凌渊紧抿的薄唇,那唇色在烛光下并非健康的红润,而是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沉,“王爷最近……是否时常觉得心口如同被万蚁啃噬,尤其在……月圆之夜?那股钻心蚀骨的寒意和剧痛,会让您……格外烦躁,格外想……‘活动筋骨’?”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带着点“你懂的”的微妙语气说出来的,眼神里甚至闪过一丝“同是天涯沦落毒”的诡异同情(装的)。
楚凌渊的呼吸,几不可察地微微一滞。
他那***冰封、仿佛任何情绪都无法撼动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清晰的裂痕!不再是纯粹的杀意和玩味,而是混合了极度的震惊、审视,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彻底看穿的震动!他体内这“噬心毒”,是王府最大的禁忌!是他最深的梦魇!连他最信任的心腹也只知他身中奇毒,痛苦不堪,却绝无人能如此精准地道出毒名、成分,甚至……连毒发时那生不如死的具体感受都一清二楚!这个女人……她究竟是谁?!派她来的人,到底知道了多少?!还是说……她本身……无数念头在楚凌渊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杀意与一种极其危险的好奇心在他胸腔里激烈地碰撞、撕扯!他盯着姜绾,眼神锐利得如同要剖开她的皮囊,看清里面藏着的到底是怎样的灵魂!“一派胡言!”楚凌渊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般的震怒,试图用威势压垮她,“妖言惑众!就凭你这点江湖术士的把戏,也敢妄断本王?!”他猛地抬手,似乎下一刻就要将这个胆大包天、窥破他最大秘密的女人碾碎!然而,姜绾等的就是这一刻!在他抬手带起劲风的刹那,姜绾那只藏在宽大袖袍里的手快如闪电般探出!这一次,不再是银针,而是一小撮极其细微、在烛光下几乎看不见的淡紫色粉末!“王爷息怒!”她厉喝一声,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同时,手腕一抖,那撮粉末并非撒向楚凌渊,而是精准地撒向两人之间那燃烧得正旺的红烛!噗——!一声极其轻微的闷响。
那跳跃的烛火接触到粉末的瞬间,猛地爆出一团幽暗诡异的紫色火焰!火焰转瞬即逝,却留下一股极其刺鼻、带着强烈辛辣和麻痹感的诡异气味,瞬间弥漫开来!楚凌渊动作一僵!那气味钻入鼻腔,竟让他感到一丝轻微的眩晕和指尖瞬间的麻痹!虽然以他深厚的内力,这点毒素瞬息可解,但这突如其来的、完全未知的毒物展示,再次狠狠冲击了他的认知!这女人……她不仅懂毒,还能用毒!而且是用毒手法如此刁钻诡谲!姜绾趁着他这瞬间的凝滞,迅速后退一步,拉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虽然在他面前这点距离形同虚设)。
她捂着依旧疼痛的脖子,剧烈喘息,脸色因刚才的爆发和毒素残留更加苍白,但眼神却亮得惊人,如同燃烧的星辰。
“咳咳……王爷……现在……能好好听我说话了吗?”她喘息着,嘴角却勾起一抹近乎挑衅的弧度,“杀我……对您来说易如反掌,就像碾死一只蚂蚁。”
她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指痕,“您刚才已经证明了。
但杀了我……您的‘噬心毒’怎么办?继续忍受那每月十五钻心蚀骨、恨不得剜心掏肺的剧痛?继续看着自己的内力被一点点蚕食,看着生机一点点流逝?”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又带着冰冷的现实:“我能解它。”
姜绾斩钉截铁,目光直视楚凌渊眼底深处翻涌的风暴,“虽然很难,需要时间,需要特定的药材,甚至……需要您配合。
但我有把握。
作为交换,我只需要一样东西——”她伸出食指,指向地上那方被踩得有些污浊的红盖头,“自由!一纸和离书,放我离开王府,天高地阔,永不相干!”她微微扬起下巴,尽管狼狈不堪,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傲然:“这笔交易,对您来说,稳赚不赔。
用一个您根本不想要、甚至可能是‘细作’的女人,换一个解除您最大痛苦、夺回您力量的机会。
如何?”楚凌渊站在原地,高大的身影在烛光下拉出长长的、压迫感十足的影子,几乎将姜绾完全吞噬。
他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已敛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冰冷。
那双眼眸,如同两口吞噬一切光线的寒潭,死死地锁在姜绾脸上,试图从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每一次呼吸的起伏中,分辨出谎言、陷阱,或者……那渺茫的一丝可能。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质。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漫长得令人窒息。
姜绾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后背的冷汗早已浸透里衣,紧贴在冰凉的皮肤上。
她在赌!赌这位疯批王爷对“活下去”的渴望,赌他对力量的执着,赌他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理智,能压过那毁灭一切的暴戾!就在姜绾几乎要撑不住这恐怖的沉默压力,以为下一秒就会被撕碎时——“呵……”一声极低、极冷的嗤笑,从楚凌渊喉间溢出。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收回了那只带着杀意的手,负于身后。
高大的身躯微微前倾,阴影将姜绾完全笼罩。
他低下头,那张俊美无俦却如同修罗的面孔,离姜绾极近,近得她几乎能感受到他冰冷的呼吸拂过自己额前被冷汗浸湿的碎发。
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一寸寸扫过姜绾苍白却倔强的脸,扫过她脖颈上刺目的伤痕,最终,定格在她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里。
“交易?”他薄唇微启,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种令人心头发寒的磁性,“可以。”
姜绾心头猛地一跳!巨大的狂喜还没来得及升起——楚凌渊的嘴角,却勾起一个毫无温度、近乎残忍的弧度,话锋陡然一转,如同冰锥刺骨:“但本王,从不信空口白话的承诺,更不信……送上门的‘解药’。”
他伸出一根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冰冷的触感,极其缓慢、如同毒蛇吐信般,点在了姜绾的心口位置!那里,隔着薄薄的嫁衣,是姜绾狂跳的心脏!“证明给我看。”
楚凌渊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每一个字都敲在姜绾紧绷的神经上,“证明你真的有本事解这‘噬心’之毒。
否则……”他指尖微微用力,仿佛能穿透皮肉,直抵心脏,眼中寒芒爆射,杀意凛然!“本王不介意,现在就剜出你的心……看看它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