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上影帝的骨血后她谈了苏念傅沉屿》是作者在旧居烧信的玛嘉烈的经典作品之一,人物形象幸满、真实,富于生活气息。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精彩情节如下:...
“暗夜***”酒吧浑浊的空气、震耳的音乐和无处不在的咸猪手,成了苏念生活的底色。
她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美丽躯壳,麻木地穿梭在卡座之间,忍受着那些或明或暗的侵犯,只为换取那维系女儿生命的***。
身体的界限早已模糊,只剩下一个冰冷的念头:开酒,拿提成,付账单。
领班丽姐,那个眼神精明、看透风月场百态的女人,某天深夜在更衣室堵住了正在卸去厚重妆容、露出底下疲惫蜡黄面色的苏念。
她看着苏念小心地从廉价手包里拿出几张皱巴巴的***,仔细地数着,那专注又带着绝望的样子,让丽姐难得地沉默了片刻。
“苏念,”丽姐的声音少了平时的市侩,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看你这样…是为了医院里那个小丫头吧?”苏念数钱的手指猛地一顿,没有抬头,只是更紧地攥住了那几张薄薄的纸币。
丽姐叹了口气,递过来一张质感明显不同的黑色烫金名片,上面只有一个花体英文名字“Elysium”和一串电话号码。
“‘极乐净土’,听说过吗?”丽姐压低了声音,“真正顶级的私人会所,只接待会员,隐秘得很。
里面的客人…非富即贵,出手比这里阔绰十倍不止。”
苏念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和本能的抗拒,那种地方…她听说过传闻,是更深的泥潭。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和这儿没学历的姑娘不一样,我看得出你读过书,那里的客户看不上她们,但看得上你,有点姿色又有点学问。”
丽姐看穿她的心思,语气带着一种残酷的直白,“苏念,现实点。
你女儿的病是个无底洞,这里的酒水提成,撑死也就吊着命。
‘极乐净土’不一样,陪聊、陪酒、甚至只是露个脸,小费都够你在这里干一星期。
运气好,遇到个大方的主儿,一次就能解决你几个月的药费。”
丽姐的话精准地刺中了苏念最脆弱的地方。
她看着名片上那个华丽的名字“Elysium”——极乐净土,多么讽刺。
对她而言,那只能是另一个更华丽的地狱入口。
“那里的规矩更严,客人也更‘体面’。”
丽姐意有所指地补充,“动手动脚?呵,人家讲究‘风度’,不会像这里这么粗鲁直白。
但…该付出的代价,一分也不会少。
你自己考虑清楚。
想通了,打这个电话,报我名字。”
丽姐说完,拍了拍苏念僵硬的肩膀,扭着腰走了。
更衣室里只剩下苏念一个人,对着那张散发着诱人又危险气息的名片,心脏狂跳。
几天后,当医院再次递来一张巨额账单——上一阶段的治疗费用刚刚结清,新一轮更强力的化疗方案和更昂贵的靶向药费用又压了下来——苏念最后一丝犹豫被彻底碾碎。
她拨通了那个电话。
“极乐净土”隐藏在A市最寸土寸金的顶级商务区深处,一扇厚重的、没有任何标识的铜门背后。
推开它,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雪茄、醇厚的威士忌和若有若无的顶级香水气息。
音乐是低回的爵士乐,灯光暧昧而柔和。
穿着考究、气质矜贵的男人们低声交谈,举手投足间带着掌控一切的从容。
穿着统一定制旗袍、妆容精致到无可挑剔的女侍者无声地穿梭。
苏念被要求换上了一条剪裁得体、质地精良的香槟色长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清瘦却依旧动人的曲线。
脸上是经过专业化妆师打理的妆容,掩盖了憔悴,突出了她眉眼间那份倔强又脆弱的独特气质。
在这里,她不再是“卖酒女苏念”,而是“Elysium”的“Lily”。
这里的“体面”,确实与“暗夜***”天壤之别。
没有震耳欲聋的喧嚣,没有直白的揩油。
客人们彬彬有礼,谈吐不凡,聊的是艺术、金融、国际局势。
他们会温柔地请你坐下,优雅地为你倒一杯价值不菲的红酒,用低沉磁性的声音称赞你的美丽。
然而,这彬彬有礼的假面之下,是更令人窒息的侵犯。
那只戴着名贵腕表的手,会在“不经意”间滑过你的手背,带着令人作呕的黏腻。
那探讨哲学的高深话语间,投射过来的目光,却像X光一样穿透你的衣物,带着赤裸裸的评估。
递过酒杯时,手指会“无意”地触碰你的指尖,甚至滑向你的***。
借着昏暗的灯光,那只看似随意搭在沙发靠背上的手,会悄无声息地落在你的后腰,甚至更低,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缓慢地摩挲。
当你身体僵硬想要避开时,他会露出一个了然而又带着一丝警告意味的微笑,仿佛在说:装什么清高?更有甚者,在包厢更私密的空间里,借着酒意,会直接将她拉入怀中,带着酒气的唇在她颈边流连,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开出令人心惊肉跳的价码……每一次“服务”,每一次强颜欢笑,每一次忍受那些看似“体面”实则更加不堪的触碰,都让苏念的灵魂被凌迟一遍。
她感觉自己像一件被精心包装、待价而沽的商品,陈列在这个金碧辉煌的牢笼里,供人挑选、品鉴、亵玩。
她的身体在这里,心却在滴血。
只有拿到钱的时候,看到手机银行里跳动的数字足以覆盖朵朵新一期的药费,她才能从那无边的屈辱中短暂地喘息一秒。
钱,成了唯一的止痛药,也是将她钉在这十字架上的钉子。
深夜,或者说是凌晨,当“极乐净土”的喧嚣彻底散去,苏念才能卸下那身昂贵的“包装”和脸上厚重的面具。
她拖着灌了铅般的双腿,带着一身混杂的烟酒和陌生男人香水味,回到医院。
推开病房门,消毒水的味道冲淡了身上的污浊。
病床上,朵朵小小的身体蜷缩着,因为药物的副作用睡得并不安稳,小眉头微微皱着。
苏念用最快的速度在狭小的卫生间里,用冷水一遍遍搓洗着脸和手臂,仿佛要洗掉一层看不见的污秽。
冰冷的水刺痛皮肤,却让她麻木的神经有了一丝清醒。
她换上干净柔软的睡衣,轻手轻脚地爬上病床,小心翼翼地将女儿小小的、温热的身体搂进怀里。
朵朵在睡梦中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和温度,无意识地往她怀里钻了钻,小脑袋蹭着她的颈窝,发出一声小猫似的、满足的嘤咛。
这一刻,苏念紧绷到极致、仿佛随时会断裂的神经,才终于缓缓松弛下来。
她低下头,贪婪地嗅着女儿身上干净的、带着淡淡药味和奶香的气息,感受着那微弱却真实的心跳透过薄薄的睡衣传递过来。
“妈妈……”朵朵在睡梦中含糊地呢喃了一声,小手无意识地抓住了她胸前的衣襟。
“妈妈在呢,朵朵乖……”苏念的声音轻柔得如同叹息,带着浓重的鼻音。
她用下巴轻轻蹭着女儿柔软的头发,滚烫的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朵朵稀疏的发丝。
只有在这一刻,抱着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纯净的牵挂,她才感觉自己还是一个“人”,还是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有感情的母亲,而不是一具在声色犬马中麻木行走、供人取乐的行尸走肉。
为了怀中这点微弱的暖意和心跳,她愿意继续在这地狱里沉沦,直到她生命的灯油彻底燃尽,或者…直到命运给予她最后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