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在一家安静的咖啡馆。

我到的时候，傅***已经到了。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穿着简单的衬衫，袖口挽到小臂。

和记忆里那个沉默的少年不太一样了。

轮廓更硬朗，眼神很定。

看到我，他站起身，替我拉开椅子。

「凯欣？」他叫我的名字，声音不高不低。

我坐下，「***哥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他回到座位，服务生过来，我点了杯美式。

咖啡上来前，我们都没说话。

他不急不躁，也没有刻意找话题。

这让我稍微放松了一点。

等服务生走远，他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看向我。

「我知道你们的事。」

我捏着杯子的手指顿了一下。

抬眼看他，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也知道，」他继续说，「你答应见面，不是因为对我有多大的好感。」

我放下杯子，「是。」

我承认得很干脆。

他点了点头，「正好，我需要一个合适的联姻对象，稳定国内的局面。你需要一个比顾少卿更可靠的靠山，和一个全新的开始。」

他话说得直接，甚至有点冷酷。

「我们可以合作。」他看着我，「我会给你足够的尊重和自由。在必要的时候，配合彼此。」

咖啡的热气慢慢升腾。

「以及，」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一点，「帮你把受的委屈，一一还回去。」

最后这句话，他说得很平静。

他眼神里没有闪烁，很坦诚。

他知道这是一场交易，并且毫不掩饰。

甚至给出了额外的***。

「为什么帮我。」我问。

「两个原因。」他答得很快，「第一，你现在是我选择的合作对象。你的事，某种程度上也是我的事。」

「第二呢。」

他沉默了几秒。

「第二，我讨厌那种把别人真心当游戏的人。」

服务生又过来添水。

他等服务生走开，才再次开口。

你不用立刻答复，可以考虑清楚。

我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苦的。

但很提神。

「不用考虑了。」我说，「我同意。」

他微微挑眉，似乎有点意外我的干脆。

「好。」他点头，「那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没有握手，也没有更多的承诺。

我选择的这条路，或许没有真心。

但至少，它有清醒和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