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哥哥塞进出租车，再把他弄回家扔到床上。

他们絮絮叨叨，说凯言就是不让人省心，还是少卿稳重。

我嗯了一声，回了自己房间。

关上门，世界安静了。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又一下。

我掏出来。

屏幕亮着，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顾少卿。

微信消息更多。

最早的一条是二十分钟前。

「欣欣你在哪？」

「接电话。」

「你听我解释，那是酒桌上的玩笑，不能当真？」

「我当时没办法，他们起哄得太厉害。」

「回我电话好吗？」

「我错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给我个机会。」

一条接一条，密密麻麻。

我看着那些字，感觉有点麻木。

手指划到最后。

最新的一条，是三分钟前发的。

很长一段。

「欣欣，我知道你生气了。但我今晚真的有事，苏雨回国了，凌晨的航班到，我得去机场接她。她一个人不方便。我们的事，等我明天回来再好好谈，行吗？」

苏雨。

原来是这样。

逢场作戏的对象，不值得他解释。

白月光回国，就能让他立刻抛下一切去接机。

连敷衍我都等不及了。

我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

然后点开顾少卿的头像，拉黑。

电话，拉黑。

所有的联系方式，一个一个，清理干净。

我把手机扔到床上，走到窗边。

外面城市灯火通明，车流像一条发光的河。

一年半。

我以为我们很好。

他记得我不吃葱，会帮我挑出来。

我感冒他翘课去买药。

冬天把我手塞进他口袋里捂着。

原来都是戏。

演给他兄弟看，演给我看，或许也演给他自己看。

现在正主回来了，我这替身也该谢幕了。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