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脸上带着一抹笑，她的声音似乎还是那么让傅斯年熟悉，可是说出口的话却让他遍体生寒。

“他是我的爱人啊，傅总。”

“温景然，他算什么东西？！”

终于，傅斯年猛地抬起头，双眼猩红，死死地盯着沈知意。

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最深处挤压出来的，低沉，嘶哑，裹挟着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滔天的愤怒与嫉妒。

那是一种，属于自己的珍宝被他人夺走的，不甘和剧痛。

沈知意终于在他脸上，看到了自己想看的表情。

一丝报复的快感在她心头涌起，但很快，那快感就被更深、更冷的冰凉所覆盖。

她看着他，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像在看一个歇斯底里的陌生人。

她清冷的声音，变成了一把淬了剧毒的冰刀，一字一句，精准地刺入傅斯年最脆弱的心脏。

“傅总，你听说过一句话吗？”

“感情里，不被爱的那一个，才是第三者。”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傅斯年的脑海里轰然炸开。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身体猛地一震，所有的怒火，所有的不甘，在这一瞬间，都化作了无边无际的，密密麻麻的刺痛。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