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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念臻卻繼續說着：“當然我不會以先後順序來為人評定标簽，所以你剛剛讓我跟你走，我的回答是不願，不是因為任何人，隻是因為我不愛你了。”
謝晏辭隻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在突突直跳，讓他頭都在發疼，卻還是故作冷靜。
“這沒意思，秦念臻。”他說。
“是啊。”秦念臻笑了，語氣柔和，“我沒意思，我的愛、我的堅持、我的真心，都沒意思，隻有謝瑤有意思。”
“那你怎麼突然來找我了呢？”她突然問，“難道是謝瑤又一次抛下你了，你才能想到我嗎？”謝晏辭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話來，因為事實好像真的是這樣。
他扯了扯嘴角，試圖反擊：“你的愛就這麼膚淺嗎，說着愛我，這麼快又愛上别人。”
“不是。”
她說得太認真，眼神坦蕩得幾乎讓人無法直視。
“謝晏辭，我愛你。”
謝晏辭楞住了，笑意還未蔓上眼角，卻被她接下來的話狠狠砸落。
“但你不愛我。”她看着他，一字一句，“我并不覺得自己的愛膚淺。我愛你的時候，把一顆真心捧給你，是你不在意，是你肆意踐踏，所以現在我不愛你了。不是因為我變了，是你失去了。”
她的語氣越來越堅定，謝晏辭卻隻覺得難以忍受。
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卑躬屈膝的朝秦念臻求愛，盡管他的内心已經承認了，他想求秦念臻再愛她一次。
他紅着眼，艱澀地問：“沒有回轉的餘地了嗎？”
秦念臻輕笑，眼角卻泛起水光，聲音也有些哽咽：“你想要什麼餘地，謝晏辭？”
“過去你要什麼我便給什麼，我給你的太多了，能給的不能給的，但你現在要我再愛你一次，我做不到。”
“你走吧。”
短短三個字，像是一錘釘進他的心裡，然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謝晏辭想，能懂他那些沉默與擰巴的，隻有秦念臻了。能聽出他未說出口的話，能看透他最隐秘的軟弱。
可她說完這一切，隻留下了兩個字：不行。
這讓謝晏辭無法忍受。他紅了眼，心中憤憤不甘——他不能就這樣輸，他不能失去她。
他要把秦念臻奪回來，就像她曾屬于他那樣。
正想着，身後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謝總，言盡于此，你該走了。”
謝晏辭回頭，看到秦疏。
謝晏辭回頭，看到秦疏。
他眸色微沉，冷笑一聲：“倘若我不肯呢？”
秦疏也笑，眼神卻冷如冰霜：“謝總是商人，也是聰明人。我想你不會做這種自讨苦吃的事。”
謝晏辭沉默半晌，胸口劇烈起伏。
然後，他忽然擡眸看向秦疏：
“謝氏和秦氏的合作項目，我願意讓利七成。”
“隻要秦念臻，能和我重新在一起。”
在謝晏辭灼灼的目光中，秦疏忽然笑了，然後笑意越來越深。
她說：“謝晏辭，我妹妹這些年的追捧究竟給了你多少自信，讓你覺得能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她走進，看着謝晏辭，目光冰冷：“謝氏于秦氏，不過蝼蟻。”
謝晏辭皺了皺眉，正要開口，卻被秦疏打斷。
“你不會要和我說你暗中吞下的那些秦氏地盤吧？”
在謝晏辭驚詫的目光中，秦疏笑了笑：“很意外？我早就知道。秦念臻喜歡你，所以我送她的東西，她願意給你，我從不阻攔。”
“可你真以為，憑這些，就能和我叫闆？”
“未免太天真了，謝總。”
她輕描淡寫地揭穿了他所有自以為深藏的底牌。
謝晏辭站在原地
他知道自己輸了，輸的徹底。
或許，謝瑤說得沒錯。他就是一個愚蠢又天真的人。
他轉身離開之前，回頭望了一眼秦念臻。
她正和宋嶼聲站在一起，手指緊緊交握。
他的目光落在他們的手上，聲音有些發啞：
“我後悔了，秦念臻。我真的後悔了。”
秦念臻眼眸微動，神色平靜。
“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