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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沈止韫拽到蘇楠楠面前，她得意地伸出腳。
“麻煩夫人了，我小腿抽筋呢。”
蹲下的瞬間，我眼前閃過昨晚門縫裡看到的畫面。
沈止韫從未那樣對待過我，即使在我們的新婚夜，即使是被沈老夫人将他和我關在一處，他也隻是例行公事般完成任務。
我的手剛按上蘇楠楠的小腿，她就尖叫一聲。
沈止韫緊張地一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你幹什麼？”
我平靜地擡頭。
“按摩穴位本來就會疼。”
沈止韫把蘇楠楠摟在懷中安撫，語氣淡淡地警告我。
“輕點。
别耍花樣。”
蘇楠楠眼裡含着淚花，嘴角卻帶着笑。
“沈總别兇夫人嘛，她畢竟過去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可能不擅長吧。”
這句話像一把刀插進我的心髒。
不擅長？
我曾為沈止韫專門去學了推拿，更是常常在他熬夜工作後為他按摩到手指抽筋。
而現在，我的這項技藝卻被他用來取悅他的情人。
我機械地繼續着手上的動作，耳邊是蘇楠楠做作的呻吟聲。
沈止韫站在一旁，目光始終停留在蘇楠楠身上，那種溫柔注視是我從未得到過的。
“夫人手法真好。”
蘇楠楠突然開口。
“難怪沈總說您…很會伺候人。”
我的動作僵住了。
沈止韫皺起眉，卻什麼都沒說。
沈止韫皺起眉，卻什麼都沒說。
這就是默認了？他和蘇楠楠缱绻時，還拿我做比較，拿我當談資。
一陣尖銳的疼痛從心底炸開。
我猛地站起身，眼前一陣陣發黑，險些又要暈厥。
沈止韫看了眼手表，語氣不容反駁。
“祭祀馬上要開始了。
楠楠不舒服，你扶她上車。”
他竟絲毫沒看出我身體的異樣嗎？
我看着他，身體晃了晃。
突然覺得無比荒謬。
這個我曾經深愛的男人，現在陌生得可怕。
“沈止韫。”
我擡起頭，直視着他的眼睛。
“你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他愣了一下，皺起眉。
“祭祖日啊。”
“也是我們結婚七周年。”
我輕聲說，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沈止韫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松動，但很快恢複冷漠。
“葉憬清，别在這種時候鬧情緒。”
鬧情緒？我的心徹底冷了。
七年婚姻的紀念日，換來的隻是一句“鬧情緒”。
我轉身走向樓梯，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身後傳來蘇楠楠嬌滴滴的聲音。
“沈總，夫人好像生氣了。”
“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