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一雙手穩穩扶住我，清甜少女聲音在我身旁響起。
元元！
我感覺到她彎了腰，然後往我手裡放了什麼東西，
“這是您的墨鏡和拐杖吧，剛剛都掉地上了。”
“謝謝小妹妹。”
聲音雄渾低啞，第三次回來，我變成了盲眼的中年男人。
我心裡隐隐有了猜想，上次變成結巴，失去正常的語言能力，這次失去雙眼。
【每次去人間都将消耗殘餘精魂】
我泛起擔憂，萬一下次，我無法再正常出現在女兒身邊
元元握着我的衣袖，帶着我慢慢往前走。
善良，也像隻機警的小鹿。
她卻沒再說話，似乎情緒低迷。
我想抓緊每一刻時間，
“小妹妹在讀幾年級，聽聲音和我女兒差不多大年紀。”
她遲疑，
“您女兒在讀幾年級呢？”
我失笑，又沉默下來，
我不清楚她現在的任何情況，輕聲說，
我不清楚她現在的任何情況，輕聲說，
“她是12年12月出生的。”
最冷的時候。
元元驚訝，“我也是那個月，那她現在也讀初一了吧。”
我松口氣，試探着說，
“對啊，不過她最近心情不太好，她媽媽去世後我一個人撫養她，有些女孩子的事情，作為男性的爸爸，我也不方便問，唉，真的很擔心，我也覺得很愧疚。”
我善良的女兒啊，握住我衣袖的手，緊了又松，最後似乎做足了心理準備：
“伯伯不要擔心，你女兒，可能在學校遇到了一些困惑，就像我們班很多女孩子。”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低聲說，“我們老師給我們上過生理課，女生大概到初一就開始發育，她可能會來月經，還有其她一些身體上的變化，不好意思和您講。”
“那老師，有給你們講過怎麼處理嗎？”
話題說開後，元元越講越坦蕩，
“教過的，但是沒有說的很詳細。而且班上很多男生，很讨厭，看見我們拿出衛生巾，就會拉着一群人來笑，還會扯女同學綁在脖子上的肩帶，我們也不好意思去告訴老師。”
我内心明了，想起自己青春期時，遇到的各種窘迫。
發育之後，胸部一碰就巨疼，是班上女同學告訴我，才知道，要穿特定的小背心。
我回去給媽媽說，她卻一臉不耐煩，把她的舊内衣丢給我。
我的女兒現在如何呢？
有她的第一件，合适尺寸的内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