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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施妙手·毒血惊魂姜玉柔与三皇子的“朱砂痣情缘”以核爆级别的威力席卷京城,成了茶楼酒肆最热门的“下饭菜”。

国公府闭门谢客,据说姜远道气得砸了半个书房;三皇子更是称病不出,连早朝都免了。

至于太后那边……听说慈宁宫这几天的瓷器损耗量有点大。

作为这场风暴的始作俑者,姜绾的日子却……意外地平静。

楚凌渊那疯批自打验身事件后,看她的眼神就从“待宰的羔羊”升级成了“带刺的、还有点意思的猎物”,虽然依旧危险,但至少没再动不动就掐脖子玩。

王府的下人对她敬畏中带着一丝狂热(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连伙食都悄悄提升了一个档次,虽然还是比不上正经王妃待遇,但起码能吃饱了。

姜绾乐得清静,正窝在她那“蘑菇小院”里,对着一堆刚送来的、品质勉强过关的药材挑挑拣拣,准备给疯批王爷兑现“解毒交易”的第一阶段——压制即将到来的月圆之夜的“噬心毒”发作。

“小姐,您真能治王爷那毒啊?”春桃一边笨拙地捣着药,一边忧心忡忡,“奴婢听说……之前那些御医,连靠近毒发的王爷都吓得腿软……”“能不能治,试试不就知道了?”姜绾头也不抬,拿起一根品相不错的银针在烛火上细细炙烤消毒,“反正死马当活马医,最坏结果……也就是他把我剐了呗。”

她说得轻松,但眼神却异常专注。

这“噬心毒”比她预想的还要霸道阴损,融合了至少七种以上罕见剧毒,彼此纠缠变异,解起来绝对是个超级工程。

她开的药浴方子只是前菜,今晚的施针才是硬仗!“呸呸呸!小姐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春桃吓得直跺脚。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骚动!不是看热闹的喧嚣,而是带着一种……压抑的恐慌?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急促和慌乱,猛地撞开了小院那扇不怎么结实的门!“王妃!王妃救命啊!”冲进来的是楚凌渊的贴身侍卫之一,叫凌风。

平日里跟个冰山似的,此刻却满头大汗,脸色煞白,眼神里充满了惊惧,“王爷……王爷他……”凌风话没说完,但姜绾已经闻到了——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熟悉的腥甜腐朽气息,混杂着一种狂暴的、如同困兽般的毁灭感,正从王府主院方向弥漫过来!是“噬心毒”!而且提前发作了!比姜绾预估的月圆之夜早了一天!毒性显然比她判断的还要猛烈!姜绾心头猛地一沉,抓起手边刚准备好的针囊和一小包药材,二话不说就往外冲:“带路!”春桃吓得想跟上,被姜绾一个眼神钉在原地:“守着药炉!按我之前说的,水滚三息后关火!不许任何人动!”说完,人已经跟着凌风消失在门外。

越靠近楚凌渊居住的“惊澜院”,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就越强!空气中弥漫的腥甜腐朽气息越来越浓,还夹杂着一种……暴戾到极点的、仿佛能摧毁一切的杀意!院门口守着的侍卫个个脸色惨白,握着刀柄的手都在微微发抖,眼神里充满了对院内未知恐怖的恐惧。

“都滚开!”凌风低吼一声,带着姜绾冲进院子。

刚踏入院门,姜绾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了一下!院子里一片狼藉!名贵的假山被硬生生轰塌了一半,碗口粗的树木被拦腰折断,青石板铺就的地面如同被犁过一般,布满了深坑和恐怖的爪痕!显然,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单方面的、狂暴的破坏!而风暴的中心,就在主屋!紧闭的房门内,传来如同受伤猛兽般的、压抑到极致的嘶吼!那声音痛苦、暴戾,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每一次嘶吼,都伴随着重物撞击墙壁的沉闷巨响,整个屋子都在微微颤抖!“王爷把自己锁在里面了!”凌风声音发颤,急得眼睛都红了,“他……他毒发时从不让人靠近!上次有个侍卫想进去送水,被……被直接撕……”他没敢说下去,但眼中的恐惧说明了一切。

“钥匙!”姜绾言简意赅,声音冷静得不像话。

“没……没有!王爷在里面反锁了!”凌风绝望道。

姜绾眼神一厉,没时间废话了!她快步走到那扇看起来就异常厚重的雕花木门前,侧耳倾听。

里面的撞击声、嘶吼声越来越密集,如同濒临爆发的火山!她甚至能闻到门缝里渗出的、更加浓郁的、带着铁锈和***气息的血腥味!“王爷!姜绾在此!开门!”她用力拍打门板,声音拔高,试图穿透里面的疯狂。

回应她的,是更加狂暴的撞击声和一声几乎要撕裂耳膜的怒吼!显然,毒发状态的楚凌渊,理智已经彻底被痛苦和暴戾吞噬!不能再等了!姜绾眼神一凝,迅速从针囊里抽出三根最长的银针,毫不犹豫地刺向门锁旁边一个不起眼的榫卯结构缝隙!动作快如闪电!前世为了在急诊室应对各种突发状况,她可是专门研究过古建筑结构薄弱点的!“嘎吱——咔!”一声令人牙酸的机括松动声响起!姜绾抬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踹!“砰——!”厚重的门板应声而开!一股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腥风,夹杂着狂暴的杀意,如同实质般扑面而来!姜绾被冲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屋内的景象,更是如同人间炼狱!烛火早已被打翻熄灭,只有惨淡的月光透过破损的窗棂照进来,勾勒出一个在黑暗中疯狂挣扎、如同地狱修罗般的身影!楚凌渊!他身上的玄色寝衣早已被撕扯得破烂不堪,露出精壮却布满狰狞青黑色血管纹路的胸膛!那些血管如同活物般在皮肤下剧烈搏动、扭曲,仿佛随时会爆裂开来!他双目赤红,几乎看不到眼白,充斥着狂暴、痛苦和毁灭一切的疯狂!嘴角淌着暗红色的血沫,每一次呼吸都如同破败的风箱,带着浓重的血腥气!他正用头、用身体,疯狂地撞击着坚硬的墙壁和柱子,发出沉闷可怕的巨响,仿佛感觉不到疼痛!整个房间一片狼藉,家具尽碎,瓷器粉末铺了满地。

浓烈的血腥味和一种难以形容的、如同尸体***般的恶臭弥漫在空气中,中人欲呕!“吼——!”察觉到有人闯入,楚凌渊猛地转过头,那双赤红的、毫无理智的眼睛瞬间锁定了门口的姜绾!如同最凶残的野兽锁定了猎物!他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带着粘稠的血沫,猛地朝她扑了过来!速度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那裹挟的劲风和杀意,足以将普通人撕成碎片!“王妃小心!”凌风目眦欲裂,拔刀就要冲上来!“别过来!”姜绾厉喝一声,不退反进!她深知此刻的楚凌渊六亲不认,靠近就是送死!她纤细的身体在狂暴的劲风下显得摇摇欲坠,眼神却冷静得可怕,如同精密的手术仪器!就在楚凌渊布满青黑血管、指甲锋利如刀的巨爪即将撕裂她咽喉的瞬间——姜绾动了!她矮身,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如同滑溜的泥鳅般,险之又险地擦着那致命的一爪避过!同时,手腕翻飞,快得只剩一片残影!嗤!嗤!嗤!三道细微的破空声几乎同时响起!她手中那三根早已准备好的银针,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精准无比地刺入了楚凌渊扑空后暴露出的后颈、以及左右肩胛骨下方三处极其隐秘、却关联着全身气血运行的关键大穴!针入肌肤的瞬间,针尾竟发出细微的嗡鸣!针身附着的内劲(姜绾这三天拼命恢复加***攒下的全部家当)瞬间透入!“呃啊——!”楚凌渊前扑的身形猛地一僵!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痛苦嘶吼!那双赤红的眼睛里有瞬间的茫然和剧痛交织,狂暴的冲击力被硬生生阻截,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重重跪倒在地!就是现在!姜绾没有丝毫犹豫,如同附骨之疽般贴近!她手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把银针,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王爷!得罪了!”她低喝一声,眼神锐利如鹰!嗤嗤嗤嗤——!银针如雨点般落下!快、准、狠!精准无比地刺入楚凌渊背后心俞、肺俞、厥阴俞等数个与心脉息息相关的要穴!每一针都带着她凝聚的精气神,或捻或提,或深或浅,手法变幻莫测,如同在弹奏一曲以生命为弦的惊险乐章!楚凌渊跪在地上,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如同野兽濒死的呜咽。

每一次银针刺入,都仿佛有一道电流窜过他饱受毒素折磨的经脉,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却又奇异地压制着那几乎要将他撑爆的狂暴力量!他赤红的双眼中,狂暴的杀意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痛苦和一丝……挣扎的清明?姜绾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脸色因过度专注和内力消耗而更加苍白,但她的手却稳如磐石!最后一根长针,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凝重无比,对准了楚凌渊后心正中的“灵台穴”!这是最关键的一针!泄毒之针!“忍住!”她低喝一声,手腕猛地一沉!“噗——!”长针深深刺入!几乎是同时,一股浓稠得如同墨汁、散发着令人窒息恶臭的暗黑色血液,猛地从针孔处激射而出!那味道……简直了!像是腐烂了十年的臭鸡蛋混合了沤烂的沼泽淤泥,再加入了硫磺和某种动物尸体高度***的气息!浓烈、霸道、具有毁灭性的穿透力!“呕——!”守在门口,强忍着恐惧和恶心想保护王妃的凌风,首当其冲!被这股毒血恶臭兜头一熏,这位身经百战的侍卫精英,连哼都没哼一声,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栽倒!彻底被熏晕了过去!门外隐约传来其他侍卫压抑的干呕声和跌倒声!这毒血之臭,恐怖如斯!然而,就在这恶臭弥漫、连空气都仿佛被污染的时刻——跪在地上的楚凌渊,身体剧烈的痉挛缓缓平息。

他急促如鼓的喘息慢慢变得沉重而绵长。

眼中骇人的赤红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虽然依旧布满血丝,却已恢复了属于人类的、冰冷而深沉的理智。

极致的痛苦如同退潮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虚脱的疲惫和……一种劫后余生的、奇异的平静。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

月光透过破损的窗棂,恰好落在他身前。

姜绾正单膝跪在他身侧,微微喘息着,额发被汗水浸湿,几缕黏在苍白却异常专注的侧脸上。

她正小心翼翼地捻动着他背上的一根银针,专注地观察着毒血的排出情况。

随着她低头的动作,那略显宽大的衣领微微滑落,露出一段纤细脆弱的脖颈,以及……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的、靠近发际线下方的一小块肌肤。

那里,一个极其奇特的胎记,如同烙印般,静静地存在着!那胎记的形状……像是一簇燃烧的火焰?又像是一枚残缺的、古老而神秘的符文?颜色并非寻常的红或青,而是一种近乎妖异的暗金色!在惨淡的月光下,流转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亘古的微光!楚凌渊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了针尖大小!所有的疲惫、所有的虚脱、甚至那残留的剧痛,在这一刻都被一种更加强烈的、如同海啸般的震惊和难以置信所取代!他死死地盯着那块胎记!目光如同最精密的刻刀,要将它的每一丝纹路都深深刻入脑海!呼吸在瞬间停滞,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这胎记……这形状……这位置……怎么可能?!一股寒意,混杂着一种近乎惊悚的熟悉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窜遍了他的四肢百骸!深埋在记忆最深处、早已被血色和痛苦覆盖的某个模糊画面,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深潭,猛地翻涌上来!那个雨夜……那座燃烧的宫殿……那个被黑袍人拖走的、哭喊着的小女孩……她挣扎时,后颈处……似乎也闪过这样一抹……暗金色的微光?!记忆的碎片如同锋利的玻璃,狠狠刺入楚凌渊的脑海!带来尖锐的疼痛和更深的混乱!是她?!怎么可能?!她不是已经……楚凌渊的眼神,从震惊到难以置信,再到一种深沉的、翻涌着血色波涛的复杂情绪。

他死死地盯着姜绾后颈那块奇异的胎记,仿佛要将她整个人连同那块印记一起,看穿、吞噬!姜绾正专注于收针,并未察觉身后那道几乎要将她灵魂洞穿的目光。

她长舒一口气,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王爷,第一次压制,算是……扛过去了。

毒血排出部分,您心口的剧痛应该缓解了三四成。

但您这毒……”她皱了皱眉,刚想回头说明情况——却猝不及防地撞进了楚凌渊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却翻涌着惊涛骇浪、复杂到让她心惊肉跳的眼眸之中!那眼神……不再是单纯的审视或杀意,而是混杂着震惊、怀疑、探究,甚至……一丝她无法理解的、深沉的痛楚?姜绾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地伸手拢了拢衣领,遮住了那块胎记。

她警惕地看着楚凌渊:“王爷?您……感觉如何?” 这疯批,该不会是毒没清干净,又疯了吧?楚凌渊依旧死死地盯着她,那目光仿佛带着千钧重量,让姜绾后背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他薄唇紧抿,下颌线绷紧如刀锋,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就在姜绾以为他要暴起伤人或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时——楚凌渊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移开了视线。

他垂下眼眸,浓密的睫毛掩盖了眼底所有翻涌的情绪,只留下一片深沉的、化不开的浓黑。

他撑着手臂,似乎想要站起来,身体却因脱力而晃了一下。

“无……碍。”

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却依旧冰冷,“你……做得……不错。”

说完,他不再看姜绾,目光落在自己依旧残留着青黑色纹路的手背上,陷入了死寂的沉默。

只是那紧握成拳、指节泛白的手,暴露了他内心远不如表面平静的惊涛骇浪!那块胎记……到底……姜绾看着突然变得异常沉默、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的楚凌渊,心头疑窦丛生。

这疯批……怎么感觉比毒发时还不对劲了?她顺着楚凌渊刚才死死盯着的方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难道……是那块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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