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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淚打濕池挽甯的褲腳,而池挽甯還沒搞清眼前的情況。
“什麼,明明是你說約在遊樂園,為白天的事要跟我道歉——”
溫晴開口打斷,“池挽甯,别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了,我知道控制海盜船的遙控器就在你的口袋裡。隻要你放過南南,我向你保證,我們母子立馬走得遠遠的,再也不耽誤你跟澤川的好事。”
“求求你快停下來吧,周南還小,禁不起驚吓。”
溫晴聲淚俱下,周澤川大步走來,果然從池挽甯的口袋裡掏出了遙控器。
看到遙控器,池挽甯愣在原地,忘記了解釋。
“怎麼會。”
“不是我。”
周澤川沒有說話,而是按下暫停,将意識早已模糊的南南抱了下來。
周南是周澤海的孩子,他決不能讓周南在自己的看護下出現任何危險。
否則他無言面對死去的哥哥。
他面色凝重,溫晴大聲道,“池挽甯,人證物證俱在、犯罪動機齊全,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池挽甯抿嘴,一雙眼睛緊緊盯着周澤川。
她是質疑過溫晴,也說過不會放過溫晴。
但她絕不是那種對小孩子下手的,不擇手段的人渣。
“池挽甯。”
周澤川望向她,溫晴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接着池挽甯聽到他說。
“我相信你。”
池挽甯瞳孔顫了顫。
溫晴的笑容僵在臉上。
周澤川深吸了口氣,白天的争吵質疑、晚上的手鍊,還有溫晴的眼淚和哀求。
所有的線索都指向池挽甯,這太巧了。
傍晚離開墓園時,周澤川收到了助理查到的資料。
盡管視頻模糊不清,但依舊能辨認出上面的兩人正是溫晴和白天的管理員。
而銀行流水更是将兩人肮髒的交易暴露無遺。
而銀行流水更是将兩人肮髒的交易暴露無遺。
池挽甯說得沒錯,甜甜出事并不是意外,而是溫情的蓄意策劃。
周澤川平靜地觀察着溫晴,看着她淚流滿面,卻連眼睛都沒紅。
他終于想起來五年前第一次在葬禮上遇見溫晴的那天。
溫晴懷裡抱着不足滿月的南南,用黑漆漆的眸子望着他。
“以後,是你陪在我身邊對嗎?”
周澤川點頭,溫晴松了口氣,臉上竟展現出笑容。
“那就好。”
周澤川明白過來周澤海遺言中更深層的意思。
溫晴極度缺乏安全感,隻有在“伴侶”身邊才會全身心放松。
而那個“伴侶”可以是任何人。
如果有人出現擾亂平靜的生活,她便會不擇手段将外人趕走,以滿足自己變态的占有欲。
五年來因為周澤川跟異性接觸極少,沒有誘因使溫晴病情發作。
導緻他忘記了溫晴本質上是心理扭曲的病人。
直到看到甜甜和周南慘痛的下場,他才猛然醒悟。
四周的保镖形成包圍圈,逐步向溫晴逼近。
溫晴臉色一白,“周澤川,你瘋了嗎?害人的是池挽甯,你為什麼要抓我。”
周澤川不為所動,神情冰冷。
眼見周澤川無動于衷,溫晴不再想着說服他,而是扭頭看向近在咫尺的池挽甯。
“果然,你被她迷了心竅,連是非對錯都分不清了,”溫晴手探向後腰,月光照射下,溫情的手心處泛起金屬光澤。
是一把水果刀。
溫晴拔刀猛地刺向池挽甯,由于距離過近,池挽甯來不及反應。
身體拉響尖銳的警報,雙腿卻如同灌了鉛般沉重,隻能眼睜睜看着鋒利的刀尖逼近。
周澤川瞳孔猛地縮小,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前,身體先一步沖了上去。
溫晴擡手狠狠刺下,拔出刀時帶起一連串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