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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聲念着她的名字,溫晴眼眸一顫,神情平靜擡頭看他。
“你哥的忌日要到了。”
“我想去墓園看看他。”
她沒有正面回應,而是提起了他的哥哥。
因車禍去世的周澤海。
五年來他的名字是兩人心照不宣的禁忌。
這是第一次,溫晴正面提起他。
當時情況慘烈,交警判斷是主駕超速失控撞上路邊圍欄。
車上一共兩個人,一個是周澤海,另一個是周父。
周父雙腿骨折,餘下的日子纏綿病榻,最終病逝。
周澤海大出血,任誰來也無力回天。
周澤川仍記得那天,他接到消息匆忙趕到時,周澤海隻剩下一口氣。
他口吐鮮血抓着他的衣袖,懇切地拜托周澤川照顧好溫晴和孩子。
“溫晴本性不壞,隻是因為之前的遭遇缺乏安全感,有時候會做出失去理智的事。”
“你不要過多的苛責她,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做出了讓你難以忍受的事,你就讓她離開吧。”
周澤川同意了溫晴的提議。
兩人站在墓碑前,看着周澤海明媚的笑容,心中五味雜陳。
夜晚的風很冷,涼風吹過,連帶着溫晴的聲音也變得模糊不清。
“一定要分開嗎?”
她這麼說,周澤川緊抿着嘴,似乎看到周澤海目光裡的責怪。
“當年的事情一定有誤會,我想給池挽甯一次機會。”
“為了出軌逃婚的女人,你要離開我們,離開南南。”
“”
周澤川沉默了一瞬,“她不是那種人。”
溫晴苦笑一聲,從口袋裡拿出一對戒指。
很廉價的款式,審美也是小孩子的品味。
很廉價的款式,審美也是小孩子的品味。
周澤川心頭咯噔一跳。
“南南不知道從哪裡聽說,兩個人隻要帶上對戒,就可以永不分離。這幾個月南南一直在偷偷攢錢,終于買下禮物。他本來想在海盜船結束之後送給你和我。”
“沒想到你扔下他,抱着甜甜離開了。”
“你沒看到當時他有多難過吧。”
溫晴仰頭,輕歎了口氣,“分開可以,隻是你要好好跟南南解釋清楚。”
“向他保證以後會經常來看他。”
“别再讓他難過了。”
周澤川伸出手接過戒指,認真承諾道,“我會的。”
在周澤川看不到的地方,溫晴勾起嘴角,露出得意的冷笑。
兩人回到家,溫晴走進周南的兒童卧室,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叫。
周澤川心一緊,連忙沖進來。
發現本該熟睡的周南不知所蹤。
卧室淩亂,床單上滿是泥濘的腳印,很顯然是有人闖進房間擄走了周南。
周澤川的視線被地上掉落的手鍊吸引。
他記得,池挽甯有條一模一樣的。
難道是池挽甯擄走了南南?
周澤川想起白天時她的指認,連忙掏出手機給池挽甯打去電話。
無人接聽。
與此同時溫晴收到一張圖片。
照片上南南被反剪雙手,綁在海盜船最後一排,沒有任何安全措施保護。
周澤川心頭一緊,連忙驅車前往。
周南哭聲微弱,啜泣聲随風鑽進周澤川的耳中。
他去按緊急制動按鈕,卻發現按鈕是壞的。
他瞳孔猛地縮小,環視四周,看到遠處的池挽甯。
溫晴先一步撲到池挽甯腳邊,“你有什麼氣沖我來,不要傷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