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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心情不錯,來者不拒。

喝的微醺時,他忽然回頭看我:「他們都準備了禮物給我,你的呢?」   

我捏了捏手袋里的小盒子,對他嫣然一笑:「我的禮物是要私下才能看的。」 

周寅東也笑了笑。 

他抬起手,摸了一下我的臉。

聲音竟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好,那等回家了,你再給我。」

8

他很快又被一波人圍住了。

趁著這個空隙,我悄悄離開了房間。   

看著驗孕棒上不太明顯的兩道杠。 

我忽然自嘲地笑了笑。 

薛妍啊薛妍。

之前絞盡腦汁想跑。

現在終于有機會了。

又傷春悲秋什麼呢,別矯情,最噁心了。 

驗孕棒丟進馬桶沖走時。   

我卻還是沒忍住落了淚。 

也許,是因為這來的太不是時候的小生命吧。

我深吸一口氣,出去認認真真洗了臉。

給周寅東發了個消息。

「我突然來例假不舒服,先回去了,你別喝太多酒哦,我在家等你。

發完消息,我叫住路過的侍應生,借了紙筆。

靠在墻邊,閉了眼。   

周寅東剛才接過女孩兒手中的紙巾。

對她溫聲細語安撫的模樣。 

像是被一筆一筆刻在了眼簾上。 

刺得我腦仁生疼。 

騙子。

混蛋。 

花心的爛黃瓜。   

果然我討厭他是對的。 

他就是個裝貨。 

裝的潔癖,清高,不近女色。 

其實見一個愛一個。 

連人家嬰兒肥都沒退的小女孩都惦記。 

人渣。

我惡狠狠地咬下筆帽。   

在紙上一筆一劃寫了一句。 

「周寅東,都說男人過了 25 就是 60,那就拜拜啦老登,老娘不伺候了!」 

寫完,我將紙折好,放進盒子里。

又摘下手腕上的滿鉆手鏈一起遞給侍應生。

「等周先生離開的時候,把這個盒子交給他。

「手鏈是給你的酬勞。」

「請問我要說什麼嗎?」侍應生攥著手鏈,激動得聲音發抖。   

我抬高下頜,像只驕傲的天鵝。 

「就說,祝他六十大壽快樂!」

9

剛過完「六十大壽」的周寅東。 

終于打發掉了那一群纏著他不放的朋友。 

時間已經將近凌晨一點。 

陳秘書扶著他站起身。   

周寅東看一眼身邊的空座。

想到剛才薛妍發來的消息,不由又皺皺眉。 

他記得她來例假不是這個日子。 

好像提前了一周。 

大約天氣熱,又貪涼吃冰淇淋的緣故。 

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薛妍到家了吧?」   

「司機說已經安全送回去了。」 

周寅東點點頭:「走吧。」 

陳秘書連忙扶著他向外走。

推開門,還未走到電梯邊。 

一個侍應生就快步走了過來。

第3章

 

「周先生,剛才一位小姐拜托我轉交給您的。」 

周寅東衣襟微敞,身上滿是氤氳酒氣。   

難得地顯出了幾分風流恣意。 

可此刻,他目光漸漸凝深。

一瞬不瞬看著侍應生手中的盒子。

盒子是淺粉色的,是薛妍最喜歡的顏色。

陳秘書剛想呵斥。

周寅東卻伸出手:「給我。」 

「周先生……」   

陳秘書生怕出什麼意外,想要勸。 

可周寅東已經拿過了那個盒子,打開。 

里面只有折起的一張便簽紙。

他拿起紙,再次打開。

上面果然是薛妍的字。

只是筆跡很重,有幾處紙張都劃破了。

「周寅東,都說男人過了 25 就是 60,那就拜拜啦老登,老娘不伺候了!」   

陳秘書不知紙上寫的什麼。 

只是看著周寅東一瞬間變了臉色。 

他眼底的醉意消逝無蹤,仿佛含了霜雪一樣的涼。

「周先生……」 

陳秘書有些不安。

周寅東面無表情將便簽紙折起放好。

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但那邊卻提示關機了。 

他神色沒有半點波動地又撥了另一個。 

接電話的是別墅的傭人。

「周先生,薛小姐一個小時前出去了。」

「是她閨蜜突然不舒服住院,她說要去陪護。」

「是,您不用擔心的,是派司機送她去的醫院……」 

周寅東不等傭人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他大步走進電梯,下樓,上車。 

司機一路疾馳到了傭人所說的醫院。 

周寅東不耐煩等電梯,干脆爬了四層樓。 

穿過長長的走廊,在一間單人病房外停下。

他似乎遲疑了一下,卻還是抬起手,用力推開了病房門。

可里面空蕩蕩的。

連薛妍的影子都沒有。

10 

夜色深濃。 

可周寅東那張臉卻比這夜更陰沉。

陳秘書站在他身后大氣都不敢喘。 

周寅東越是不言不語,面色平靜。

反而越說明他動了大怒。

更何況事情牽扯到了薛妍這個活祖宗。   

這幾年,他可是見識過這位有多會作妖。 

而周寅東又是怎樣一次次沒底線地睜只眼閉只眼縱容。 

好一會兒。 

周寅東才轉過身,淡聲道:「回去。」 

陳秘書有點意外:「周先生,不找了嗎?」

周寅東沒應聲,徑自進了電梯。 

回去一路,他都闔著眼閉目養神。   

到家下了車。 

周寅東擺手讓人散去,一個人往主樓走。

穿過草坪,花園,就到了那晚薛妍卷包袱要逃摔倒的地方。 

只是鵝卵石路已經鋪成了厚厚的草坪。

周寅東停步,點了支煙。 

焚燒的煙被他夾在指間,夜色里忽明忽暗。

 

她想走就走吧。   

這兩年他其實對她的心思心知肚明。 

只是不想戳破罷了。 

但,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總歸還是沒意思。

周寅東進了主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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