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打臉 打臉
親兵一愣:“大人,少爺不是已經”
“閉嘴!”
蘇棠棠猛地抓起桌上的茶盞,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濺。
“他不可能就這麼死了!”
她死死盯着親兵,眼神陰鸷得可怕。
“給我查!查他生前見過誰!查他最後說過什麼!查他”
她的聲音突然哽住,像是被什麼東西掐住了喉嚨。
“查他是不是真的恨我”
最後一句話,輕得幾乎聽不見。
“另外,再去查查霍雲州。”
親兵吓得大氣不敢出,連忙應聲退下。
蘇棠棠站在原地,胸口劇烈起伏,半晌,才緩緩走到窗前。
窗外,夜色沉沉,冷月如鈎。
她忽然想起,顧承淵生前最愛在這樣的夜晚撫琴。
琴聲幽幽,像是歎息,又像是
蘇棠棠猛地攥緊窗棂,木屑刺進掌心,她卻像是感覺不到疼。
“承淵”
她低聲念着他的名字,像是要把這兩個字刻進骨血裡。
夜風拂過,吹散了她的低語。
也吹散了,那滴終于落下的淚。
蘇棠棠消沉了幾日,直到霍雲州喜悅地跑進書房,臉上還因為興奮泛着紅暈:
“棠棠,大夫方才說診斷的結果是喜脈,我們有孩子了!”
蘇棠棠的手猛然一頓,墨汁在宣紙上暈開一片污濁。
她緩緩低頭,目光落在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上。
眼前卻浮現出獸籠裡被豺狼撕碎的那個嬰兒。
眼前卻浮現出獸籠裡被豺狼撕碎的那個嬰兒。
那個孩子臨死前的啼哭仿佛又在她耳邊響起,混合着血肉被利齒撕扯的聲音。
“棠棠?”
霍雲州疑惑地伸手在她眼前晃動,卻被她突然攥住手腕。
力道大得讓她痛呼出聲:“疼!”
霍雲州沒看到她眼底的暗色,露出一抹笑容坐到她身邊:
“已經兩個月了,大夫說胎像很穩”
話音未落,蘇棠棠猛地将他甩在地上。
霍雲州後腰撞到案幾,茶盞嘩啦啦碎了一地。
她驚恐地看着男人陰鸷的面容:
“你怎麼”
蘇棠棠卻不看她,對門外侍衛吩咐道:“煮一碗堕胎藥來。”
霍雲州如遭雷擊,爬過去抱住她的腿:
“這是你的骨肉啊!你明明說過要讓我當正室夫君”
侍衛端着烏黑的藥汁進來時,霍雲州已經癱軟如泥。
她拼命搖頭後退:“不!這是我們的孩子,你不能——”
蘇棠棠接過藥碗,一把揪住她的發髻:
“你真的是被逼着娶了那個寡婦的嗎?”
霍雲州愣住了,心虛地後退了兩步:
“當然是啊”
蘇棠棠冷笑着把一份文書扔到他的臉上。
那是她親筆寫的求娶文書,上面明明白白寫着自願,是他自己貪慕榮華攀上去的。
還收了三千兩銀票作為聘禮。
霍雲州癱在地上,還不死心:
“棠棠,我是生活所迫啊,你說過要回來找我的是你先失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