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姐再見。」小女孩脆生生地揮手，小男孩不說話，只悶悶地哼了一聲。

我回頭看著他們，微笑點頭。

「再見，乖孩子們。」

這聲乖孩子，說給他們聽，也說給宋月聽。

我知道她很聰明，也很敏感。她會注意到我每一個眼神、每一句話，甚至是走路的姿態。

所以我必須演得比她還像無害。

她送我進校門的時候，一邊幫我拎包，一邊又開始嘮叨：「中午學校會發餐，你要記得補水，洛杉磯氣候干，有事隨時打電話給我……」

我看著她眉眼溫柔，笑得得體，心想她真是個天生的演員。

我裝作聽得很認真：「我記住了，宋姨，謝謝您。」

她滿意地點點頭。

我走進校門前，她最后一句話幾乎是湊到我耳邊說的：「清婉，你要知道，在國外，沒有人能替你撐傘，你得靠自己。」

我頓了一下，微微一笑：「是啊，我懂。」

我背著書包走進校門，陽光曬得我睜不開眼。前方是新同學、新老師、新課程表，還有我要精心編織的全新局。

但我沒有害怕。

因為我不是來躲雨的，我是來布雷的。

中午放學，我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圖書館，見一個早就聯系好的前世校友——一個在會計專業讀書、做過林氏北美賬目的留學生。

「你說林氏美洲那筆收購有假賬？」我低聲問。

他點頭，眼神閃躲：「我不想多摻和，我就是受人之托修改了兩份發票，確實是洗錢渠道。我不敢說是誰……」

我拿出一張名片，上面是他未來三年會找的那家獵頭公司的Logo。

「我知道你未來簡歷會被誰查，我也知道你畢業后在哪家公司實習。你能不能上岸，取決于今天你說了多少。」

他臉色煞白：「……你到底是誰？」

「我是林氏集團的林國慶的女兒。」我慢慢地說，「合法的、嫡出的、林太太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