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端着菜上桌,聽徐錦繡說:“既然平安不在,那生日就先不過了,今天咱們當給媽來到漠河的洗塵宴。”
“媽,這回你多住幾天,等惟城帶着平安回來,你們也好說說話。”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顧惟城跟家裡關系那麼糟糕,可有緩和的機會自然是最好的。
顧母欣慰的連連點頭:“看到你這麼照顧逸澤,我就替你們可惜,兒媳婦啊,若是惟城真跟你離了,你要不要考慮和逸澤……”
“不可能!”
徐錦繡果斷拒絕:“我不會和他離婚的。”
聞言,顧逸澤臉色蓦地一變。
什麼意思?
顧惟城都這麼讓她厭惡了她都不願意和他離婚?
“那,萬一呢……”
顧母不死心的問道。
徐錦繡放下筷子,堅定道:“他離不開我。”
顧逸澤臉一白,牙都快要咬碎了,才扯出一抹笑來:“你們夫妻倆感情真好。”
徐錦繡點點頭:“會更好的。”
雖然顧惟城缺點一堆,可共同相處四年,她對他是有所改觀的。
起碼,他并不像顧父顧母當初說的那般不堪。
反而在這婚姻的四年裡對她對家庭都很不錯,還好好的照顧了平安。
除了在面對逸澤父子時太激烈,容易吃醋,别的方面挑不出錯來。
她也不會和顧惟城離婚的。
這四年裡,她可以确信,她對他是有感情的。
吃過飯,徐錦繡就和顧逸澤一家告了别,特意去了趟醫院,問了護士,得知顧惟城是一瘸一拐就出院了。
看來逸澤說的不假。
徐錦繡寒着臉回了軍區部隊,剛下車就被政委叫住了。
“錦繡啊,其實你跟惟城離婚這事兒,我是不同意的,這對你的發展是很不利的,不過平安死了,你們既然真的已經過不下去離了婚,那我也不方便再說什麼,以後,事業為重,你也節哀。”
“對了,你大伯一家的事兒,你最好就别太上心了,現在軍區裡對你們的閑話不少。”
徐錦繡聞言,蹙緊了眉頭。
什麼意思?
平安死了,顧惟城和她離婚……
為什麼連政委都這麼說?
“政委,怎麼連你也被顧惟城騙了?”
聽徐錦繡這麼說,政委沉了臉,一把将離婚報告的原件塞進她手裡:“離婚報告上徐錦繡三個大字不是你寫的?
聽徐錦繡這麼說,政委沉了臉,一把将離婚報告的原件塞進她手裡:“離婚報告上徐錦繡三個大字不是你寫的?
“你們離婚證都是組織蓋了章的,你不會看?還我被騙?”
徐錦繡渾身一僵。
看着熟悉的三個字,她突然想到了新婚夜那晚,她就将一紙簽好字的離婚報告,甩到了顧惟城臉上。
原來是這張離婚報告!
她怎麼給忘了?!
可……顧惟城要和她離婚?
怎麼可能?
他那麼愛她,他們還有平安這個兒子,他怎麼會沒有預兆的說走就走?
可随即她又白了臉,看着政委,聲音顫抖:“那平安……”
“平安的墓不還是你簽字才給安排下來的?你也忘了?你怎麼對自己丈夫兒子這麼不上心?”
政委恨鐵不成鋼的歎口氣:“錦繡,喪子之痛我也理解,你得走出現實,到兒子墓前看看吧。”
徐錦繡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平安墓前的。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派人把墓挖開的。
待看到墓裡是一堆平安的衣服時,她聽到自己心髒驟停又跳起來的聲音。
還好,還好是假的。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顧惟城是騙她的。
立衣冠冢來騙她,好啊顧惟城。
可下一秒,她想到了顧惟城離開前一直抱着的“酸菜壇子”。
連命都不要也要護着的壇子。
心跳得像是要從喉嚨裡蹦出來,不安和慌亂瞬間襲滿整個胸膛。
是,平安的骨灰嗎?
徐錦繡的心瞬間沉得像灌滿了冷鉛,幾乎再不能動彈一下。
全身麻木的好像被晴天霹靂當頭一擊。
不行,逸澤不會騙她。
她要去問逸澤!
徐錦繡一臉驚惶的沖進了顧逸澤家。
聲音在她自己聽來像蒙了層塑料布一樣不清楚,卻聽得出顫抖:“逸澤,政委說,孩子死了,是真的嗎?”
“你說看到顧惟城帶着平安上了火車,是真的嗎?”
她快速的連環發問,問的顧逸澤表情都僵了。
竟然是政委告訴徐錦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