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和哥哥一起走出餐廳的。
回家的路上,我的腦子裡隻剩下兩個字。
殉情。
許千千說,周誠反悔的時候神志不清,提到了上輩子,提到了跳樓,提到了殉情。
所以,在我從天台一躍而下後,他也跟着去了?
心髒不斷的疼,我擡手抵住了胸口。
我以為的背叛,是一場荒謬的守護。
我以為的重生,是給了我離開的機會。
到頭來,竟都是我錯了?
那他後來在我面前演的那些戲,咳的那些血,都不是假的?
他真的要死了?
“哥,停車。”
我突然開口。
“啊?怎麼了?”
我哥吓了一跳,一腳刹車踩下去。
“送我回去,去找周誠。”
我必須找到他,我要當面問個清楚。
可周誠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我回到那個曾經的小屋,他早已不在。
公司也沒有他的身影。
他最後一次出現是在機場暈倒,可等我哥托關系去查,卻查不到任何就醫記錄。
他好像刻意抹掉了自己所有的痕迹。
我開始有些慌了。
我開始有些慌了。
兩天後,我抱着最後的希望,撥通了他從前一個發小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
“蘇沫?稀客啊,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我找周誠,你最近見到他了嗎?”
“見他?大姐你是不是忘了,你家那位自從跟你談戀愛開始,就跟我們這幫兄弟斷了八百輩子聯系了。”
“我們一年到頭都見不到他一次,聚會永遠不來,打電話永遠說陪老婆。”
“我們都以為他被你綁架了呢。最近那就更沒見過了,怎麼,他沒跟你在一起?”
發小的語氣裡帶着調侃。
“他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比如身體上的。”
我試探着問。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
“這個我們也不清楚。他那個人,什麼事都自己扛着,從來不跟我們說。”
“不過,大概兩年前吧,有次喝酒他喝多了,就拉着我們說胡話,說什麼要是他不在了讓我們多幫你一把。”
“我們都當他喝傻了,還笑話他妻管嚴。”
挂斷了電話,我有些迷茫,我該怎麼辦?
是我自己,被前世的恨意蒙蔽了雙眼,把他所有的付出和異常都當成了别有用心的算計。
我把他推開了,一次又一次。
兩輩子,我都把他弄丢了。
我瘋了一樣開始找他。
我哥動用了所有的人脈,幾乎把整個城市翻了個底朝天。
終于在第五天,我哥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在市立醫院的特護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