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簡直本末倒置。
我抽出他的手機,丟到一邊。
「我是為了讓你知道我在等你,才拼命拍戲,往高處爬的。
「只要能拍戲,能和你在一起,名聲好壞對我來說無所謂。」
我往他懷里鉆。
他渾身僵硬。
想躲。
我抬起下巴,不開心地望著他。
他又不敢動了。
干巴巴地說:「小魚,今天先送你回家吧。」
我:「……」
我撤開身子,看著窗外。
「好啊,我住在十八樓呢,十八樓的風景特別好。」
謝妄:「……」
吩咐司機:「回青嵐灣。」
他住在青嵐灣。
房子很大,沒多少人氣。
一回家,他就跟我說晚安。
把自己鎖在房間里,不出來了。
我握緊雙拳,在門外敲了三分鐘。
問他:「謝妄,你是不是不行?!」
謝妄裝死。
我跟他談了四年戀愛,他都沒有碰過我。
只有我求吻,他才像沙漠里的旅人,短暫解渴。
他說有些事要結婚后才能做。
後來就沒有後來了。
現在我們經歷了生死離別,怪力亂神的事。
也訂婚了。
總不能還要等結婚吧?
我等不了。
算了,今天的節奏太快了。
給他幾天時間接受現實。
我也要處理一些事。
17
晚上,我看了一眼熱搜。
果然炸了。
【夠了,該死的有錢人,你們到底在鬧什麼?】
【給網友們一場眼花繚亂的震撼嗎?不得不說,你們很成功。】
【也是配平了,能不能講講秦總和蘇瑜的愛情故事?】
【我知道了,就是三年前秦游車禍死遁,蘇瑜以為他真死了,傷心欲絕,今年秦游醒了,又不甘心,暗搓搓跟顧總爭搶蘇瑜,結果蘇瑜根本沒忘記過他,只是把顧喬年當替身,是不是很有邏輯?】
【操,你這麼一說,好像沒什麼毛病。】
【笑死,網友們編故事的能力我一向很認可。】
【你們醒醒,蘇瑜的早死白月光叫謝妄啊喂?】
【萬一秦游當私生子的時候隨母姓呢?】
【……】
【夠了,網絡果然是個大染缸,沒有一句話是能信的。】
看著看著,我都快信了他們拼湊的故事。
只能默默給那個說秦游死遁的網友點了個贊。
讓他們去猜。
第二天,我被謝妄送到公司。
他扭頭就要走。
我也沒留他。
看著他走到一半,又回頭。
眼底晦澀深沉。
「你后悔了嗎?」
呵,男人。
只準他裝深沉。
不準我裝冷漠。
我鼓了鼓臉,跑過去吻了一下他的額頭。
「中午來接我。」
謝妄眼底的陰郁散了一半。
乖乖點頭。
「好。」
我徑直去了總裁辦。
跟顧喬年請假。
把工作和通告都推了。
顧喬年擺了擺手。
「早就安排好了,你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省了我好多事。
我沒等謝妄來接我,自己開車去了秦氏。
全網都知道我是秦游的未婚妻,前臺也不敢攔我。
并且熱心地帶我去了十八樓,在總裁辦公室前停下。
我抬手敲了三下。
「進。」
謝妄的聲音冷靜又沉著。
沒有半點在我面前的樣子。
我推開門,倚著門看他垂著頭批閱文件。
許久沒說話。
謝妄皺起眉頭,一邊抬頭,一邊不滿道:「什麼事, 直接匯……你怎麼來了?」
眉尖瞬間松動,神色溫軟。
「不是說好等我去接你?」
第6章
他擱下鋼筆,想過來我這邊。
「你別動。」我阻止了他。
笑吟吟地邁步, 走到他面前。
「我等不及了, 想見你。
「就來了。
「親愛的,有沒有興趣來一場辦公室潛規則?」
謝妄的臉一瞬變得通紅。
「你再等等我。」
18
這一等,就等了一個月。
在我們兩人的努力下,謝妄的腿有了一點知覺。
我忍不下去了。
今晚下雨,謝妄的腿有些疼。
我給他涂了藥油, 按摩。
他不安地睡著了, 眉頭一直緊緊皺著。
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做噩夢了。
我回房,換了一件真絲吊帶睡裙。
鏡中的我,被輕薄的睡衣勾勒出誘人的曲線。
V 字領開得恰到好處。
我頓了頓, 拿起梳妝臺上的香水, 在腕間噴了兩下。
淡雅的梔子花香在我周身彌漫開來。
這是我最喜歡的花香。
謝妄第一次送我花時,跟我說過它的花語。
【堅持, 永恒的守候。】
他做到了。
我可做不到這麼單純的守候。
我放下香水,爬上他的床。
興風作亂。
謝妄被我騷擾得不得不睜開眼。
目光凝在我的鎖骨上。
不敢往下看。
喉結滾動, 別過臉, 嗓音嘶啞。
「小魚?你在干什麼?」
我俯身, 解開他的睡衣帶子。
「小魚準備吃大魚。」
大魚蠕動了一下, 像死了一樣。
僵直。
謝妄臉紅脖子粗。
「小魚,別亂來,我怕你沒有退路。」
我一鼓作氣, 吃上了自助。
「我不需要退路。」
自助了十分鐘, 我累了。
趴在謝妄身上, 緩了緩呼吸。
一雙大手爬到我腰上。
鉗緊。
狠狠往下摁。
謝妄咬著我的頸子。
惡狠狠地說:「不是說了別招惹我嗎?」
「怎麼這麼快就累了?」
「小魚,你好香。」
「真想將你吞吃入腹。」
他的腿沒什麼力氣。
腰倒是像上了發條。
折騰了我半夜。
我笑著抱住他的脖子,湊到他耳邊。
小聲問:「怎麼樣, 腿是不是不痛了?」
謝妄不語, 只一味地鍛煉腰肌。
我身上沒一塊好皮。
19
一年后, 謝妄站起來了。
走不穩當。
但跪得很穩當。
那之后,我的私生活就豐富了不少。
但我的工作很多, 有點吃不消了。
于是,從他禁欲, 變成了我禁欲。
我跑到山里去拍戲,一拍就是一個月。
急得謝妄都會跑了。
跑來山里跟我玩兒強制愛。
這廝,一邊撕我的衣服, 一邊紅著眼睛問我:「你是不是后悔了?」
「不準你后悔,我會走了, 你甩不開我的。」
神經二極管。
我氣得擰住他的耳朵, 轉了一圈。
「你就不能合理分配時間和精力嗎?」
謝妄選擇性耳聾。
側過頭咬我的小臂。
沉浸在巫山云雨中,不知天地為何物了。
有點想念一年前的謝妄了, 真的。
後來,我問溫栩然:【顧喬年煩人嗎?】
溫栩然:【煩死了,狗皮膏藥。】
我深以為然:【謝妄也是,有點想休假了, 各方面的。】
溫栩然:【走啊,我陪你。】
天吶,這就是閨蜜嗎?
難道我們要來一出閨蜜逃婚的戲碼了?
有點意思。
心動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