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大清早來這裡又吵又鬧算怎麼回事？
還有，這是我和薄司珩的家，産權有我的名字。”
“放屁！”李鳳娟尖叫道，“我兒子掙的錢買的房！
你算個什麼東西！趕緊開門！不然我告你私藏我兒子的财産！
還有你肚子裡的野種，誰知道是不是我們薄家的……”
“你說什麼？！”的聲音陡然變冷。
“我說什麼？！哪個正經女人懷着孕提離婚的？
我看你肚子裡的就是野種！你是怕被我們發現才要離婚吧？
趕緊開門！讓我進去！我今天非得把你這下賤骨頭打斷不可！”
李鳳娟越罵越難聽，言語污穢不堪，甚至開始用力撞門。
“李鳳娟！”厲聲喝止，“你嘴巴放幹淨點！再敢胡說八道，我就報警！”
“報警？你報啊！抓我這個可憐的老婆子啊！我看警察來了幫誰！”
李鳳娟有恃無恐，叫嚣得更兇，猛地又撞了一下門。
門鎖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下意識地護着肚子往後退。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但有力的聲音在樓道響起：
“哎！你這個女同志幹什麼呢！大清早在這裡打砸搶罵！
欺負人家大肚子孕婦！還要不要臉了？！”
是住在對面的退休李奶奶。
“關你屁事！老不死的東西滾開！”
李鳳娟蠻橫地一把推開李奶奶伸過來攔的胳膊。
李奶奶猝不及防，一個踉跄向旁邊摔去！
隔着貓眼看到這一幕，驚得魂飛魄散，不顧一切猛地拉開門要扶人：“李奶奶！”
門開的一瞬間，門外扭打的力量瞬間失去平衡。
李鳳娟一見門開，狀如瘋虎地就朝撲來！
“小賤人你終于出來了！”
她十指如爪，又推又抓，目标直指隆起的腹部，嘴裡還惡毒地嘶吼着：
她十指如爪，又推又抓，目标直指隆起的腹部，嘴裡還惡毒地嘶吼着：
“打死你！打死那個野種！讓你敢禍害我兒子！”
護着肚子拼命後躲，腳下慌亂中踩到了門口放着的一個小瓷兔子擺件
腳下一滑，重心徹底失控！在驚恐的尖叫聲中，整個世界傾斜了……
重重地、後背着地摔在了冰冷堅硬的大理石地磚上！
鑽心的劇痛瞬間從後背蔓延到小腹！
“啊……！”的痛呼聲撕心裂肺。
“作孽啊！”
“快！打120！快！”鄰居們反應過來，亂成一團。
“血！她流血了！好多血！”有人驚恐地喊。
李鳳娟也似乎被地上的血吓到了，呆了一瞬，随即惡狠狠咒罵道：
“活該！報應！野種就是沒那個命……”
話音未落，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迅速在樓下響起。
冰冷的地磚源源不斷地汲取着身體的熱量，劇痛和蔓延的溫熱液體讓陷入極緻的恐懼和絕望。
孩子……的孩子……
在意識模糊的最後幾秒，看到警察沖了進來，
看到了李奶奶被扶起來拍着胸口喘氣，看到了李鳳娟驚慌失措但依舊惡毒的面孔……
然後，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醫院特有的氣味沖入鼻腔時，從尖銳的疼痛和恍惚中艱難地睜開眼。
入眼是慘白的天花闆和晃動的輸液架。
小腹的墜痛感依然劇烈，但似乎被某種藥物壓制着，變得麻木而沉重。
第一反應是去摸肚子
——那裡依舊高隆，但一種不祥的死寂感籠罩着。
“晚晚！晚晚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