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們也舍不得家裡給自己帶來的優勢。
偶爾有幾個不長眼的想議論,都會被宋雲菲警告。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偏偏在這期間,溫家因為生意和對家一直針尖對麥芒。
最後對家沒能得到那筆生意,心懷怨氣,但沒辦法從溫家下手,于是他們把主意打到了被驅逐出家,沒人保護的溫心暖身上。
後來才知道,他們本來隻是想吓唬一下溫家,所以找人捅了溫心暖一刀。
那一刀并沒有傷到要害,他們以為溫心暖有時間去醫院,有時間報警。
卻偏偏正好,溫心暖的手機沒有電,而那天又下了一場大雪,
她倒在無人的小巷裡,第二天被人發現的時候屍體都被雪給掩蓋住,流出的血凍成血冰,在皚皚白雪裡格外刺眼。
有些事後悔也來不及的。
比如溫家,比如岑旭堯。
溫家後悔對溫心暖的不管不顧,導緻最後失去了唯一的獨女。
而岑旭堯曾經和溫心暖的戀愛早就不是秘密。
兩人在高中就彼此生出情愫,大學談了四年戀愛,最後在大學畢業時,岑家勒令岑旭堯和她分手。
理由是,家世不匹配。
岑旭堯和溫心暖都曾為這段感情與家裡抗争過。
但如今的他們都尚且沒有選擇,更何況當時大學剛畢業什麼都沒有的兩人。
沒人知道他們經曆了什麼,隻是突然有一天,兩人沒有一起來聚會,有人問了岑旭堯一句怎麼回事,他輕飄飄的回答:“我們分手了。”
後來兩人在圈子裡成了最熟悉的陌生朋友。
再後來,宋雲菲回來了,宋家和岑家定下了婚約。
岑旭堯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他能娶别人,也能看着溫心暖喜歡别人。
卻沒想過溫心暖會突然去世。
他能接受生離,卻無法接受死别。
他把自己關在家裡兩天,連溫心暖的葬禮都沒有去。
之後有一天,他找到宋雲菲,坦白直言想為溫心暖守喪三年,哪怕她離開時最愛的人已經不是他。
宋雲菲同意了。
因為那一天,她得到了齊明稷的死訊。
因為那一天,她得到了齊明稷的死訊。
手機在這時候響起,是助理肖鄢打來的。
接起,她說:“宋總,查到了,兩年前齊先生并沒有上那趟飛機,坐了後面的那班去了紐約。”
宋雲菲漆黑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冷光:“當時的名單?”
“航空公司當時提供的名單是乘客名單,他們也是後面查的時候才發現有一些人沒有在飛機上,他們不知道我們要找的人正好沒有上飛機。”肖鄢回答。
宋雲菲沉默了瞬:“那他的失憶是怎麼回事?”
肖鄢那邊傳來紙頁翻動的聲音:“在兩年前,齊先生在杭州的醫院被确診為阿爾茨海默症。這點也從紐約的醫院得到證實,齊先生這兩年在接受治療,但……”
“齊先生的病并沒有好轉,他隻能勉強記得幾個月之内的事情。”
阿爾茨海默症。
宋雲菲捏着手機的手指微微蜷緊。
當時在溫心暖的葬禮上,他就已經知道自己的病了,可他一個字都沒和她提起。
他想忘記她?
宋雲菲想着這個可能,又想起下午齊明稷看自己的眼神,心髒傳來細小密麻的疼。
她的沉默讓那邊的肖鄢猶豫出聲:“宋總?”
“我知道了。”宋雲菲淡淡道,“明天上午他和那個律師到公司後,你直接把他們帶到我辦公室。”
“好的,宋總。”
……
晚飯吃的是聚寶源的涮火鍋。
安娜對老北京麻醬的評價是:很粘稠,很香很濃郁,但她感覺上口腔被糊上了一層水泥。
齊明稷倒是吃得很快樂,他在紐約吃那些沒有營養的油炸食品早就已經吃膩了。
吃完晚飯,兩人都想散步消消食,于是決定徒步走回酒店。
不知不覺又聊起宋雲菲。
“我見過太多大老闆了,但沒有一個像宋雲菲那樣,光站着那就給人一種喘不過氣的壓迫感。”
安娜這樣評價,“你知道我中文不好,希望明天一切順利。”
說起她,齊明稷卻想起在樓道裡宋雲菲喊他名字時,他心髒莫名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