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悄悄掀開簾子一角,果然是裴澤霖。他對面坐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
“200萬已經是看交情了。”崔行長起身,“銀行不是我開的。”
崔行長連面前的茶都沒有喝一口,說完匆匆離開,像在躲什麼瘟神。
我狐疑地看向周墨白,他卻優雅地擦擦嘴,“該去接小白了。”
剛出餐廳,就撞見靠在牆邊抽煙的裴澤霖。
他看到我時眼睛一亮,“喬眠!”
随即注意到周墨白,他聲音陡然拔高,“周墨白?你怎麼和我老婆在一起?”
我躲開他伸來的手,“裴先生,我們早就沒關系了。那張假結婚證,我已經燒了。”
他像被雷劈中般僵住,“為什麼”
我嗤笑一聲,“為什麼?你怎麼有臉問?”
“你為了程渺渺讓我爸背鍋,現在問我為什麼?我親眼看着媽媽上吊,妹妹被車撞死!”
他渾身發抖,“你都知道了”
“你還殺了我們的孩子!”我每個字都像刀,“我恨不得你立刻去死!”
他猛地捂住胸口,臉色煞白,“對不起。”
“要道歉就去我爸媽墳前說。”我轉身要走。
他突然沖上來想拉住我,卻被周墨白的保镖一把按在地上。
這時,一雙精緻的女士皮鞋停在他面前。
“喬眠,你肯回來”他臉上的笑停滞了。
程渺渺紅着眼睛站在他面前,“澤霖哥,我爸死了,傅家也不要我了。我懷着孕,你能不能”
“你上次打也打過了,也該消氣了把”
“懷孕?”裴澤霖冷笑,“我什麼時候碰過你?”
程渺渺臉色一僵,“可可是你不是喜歡我嗎?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程渺渺臉色一僵,“可可是你不是喜歡我嗎?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我爸出事,我名下的車房也被收回了,能不能給我點錢”
“程渺渺,你讓我惡心。”裴澤霖一字一頓地說。
程渺渺死死拽着他的袖子不放,哭鬧聲引來路人側目。
走到樓梯口時,裴澤霖猛地甩開她,“滾!”
“啊——”
程渺渺從十幾級台階上滾落,重重摔在地上。
她痛苦地蜷縮着,身下的血漸漸暈開。
我帶着小白,搬到了我家原來的别墅。
一推開門,發現原來的保姆阿姨馮姨也在。
“小姐!”她抹着淚。“你瘦了。小姐,你吃苦了。”
馮姨在我家呆了十幾年,如今被尋回來,我和她的眼淚都止不住地流。
晚上,我在卧室裡刷着手機,小白突然搖頭晃腦地沖進房間。
當我看清它嘴裡叼着的東西時,整張臉紅到了耳根。
小白叼着周墨白的内褲!
“小白!”我慌忙從狗嘴裡搶下内褲,指尖像被燙到似的。
我蹑手蹑腳地往洗手間走,想神不知鬼不覺地物歸原處。剛推開洗手間的門,就撞進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眸裡。
周墨白正擦着濕發,水珠順着他的臉往下滑。
“我那個是小白!”我結結巴巴地舉起内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忽然笑了,平日裡冷峻的眉眼瞬間柔和下來,笑容讓我心跳漏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