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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律師那邊效率很高。
三天期限一到,顧家那群人就被“請”出了我的别墅。
聽說場面很難看。
婆婆抱着門口的石獅子不肯撒手,哭嚎着說那是她兒子的家。
顧月則像個潑婦,對着搬家公司的人又抓又撓。
最後還是保安出動,才把她們塞進了叫來的小貨車裡。
她們在我爸送的别墅裡住了十年,除了自己,什麼都沒帶來。
現在,也隻能帶着自己滾蛋。
我的助理小陳把一份報告放在我桌上。
“林總,他們暫時租了個老破小,兩室一廳,一家三口擠着。”
“顧正海的判決也下來了,詐騙罪、重婚罪,數罪并罰,十年。”
我點點頭,翻看着報告。
上面有幾張偷拍的照片。
照片裡,婆婆和顧月正在菜市場跟小販為了幾毛錢吵得面紅耳赤。
曾經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婆婆,現在提着菜籃子,頭發花白,滿臉怨怼。
曾經一身名牌的顧月,穿着幾十塊的地攤貨,眼神裡全是憤恨和不甘。
據說,婆婆現在每天都在家裡咒罵顧正海,罵他是個老不死的廢物,害了全家。
顧月則把所有怨氣都撒在了她媽身上,怪她當年為什麼沒看好自己的男人。
母女倆一天能打八場,鄰居天天報警。
我正看着,一個陌生号碼打了進來。
我随手接了。
“林晚!你這個賤人!”
是顧月。
聲音尖利得像是指甲劃過玻璃。
聲音尖利得像是指甲劃過玻璃。
“你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就不怕遭報應嗎!”
我靠在椅背上,笑了。
“報應?我這不是正在看你們的報應嗎?”
電話那頭傳來婆婆的嘶吼:“讓她給錢!讓她把我們家的錢還回來!”
顧月像是被打了雞血,聲音更大了。
“你聽見沒!我媽說了,我哥好歹也陪了你這麼多年!”
“我們顧家養了他這麼大,給你當了十年老公,你就當是付嫖資了不行嗎!”
“嫖資?”
我簡直要被這無恥的邏輯氣笑了。
“顧月,你哥在我這兒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連他爸媽都是我養着。”
“你們一家子趴在我身上吸了十年的血,現在跟我談嫖資?”
“到底是誰嫖誰,你心裡沒點數嗎?”
“你”
她被我堵得半天說不出話。
我懶得再跟她們廢話。
“你們現在住的房子,月租兩千。”
“好好享受吧,這是你們全家聯合起來,演了十年大戲唯一的報酬。”
“對了,忘了告訴你。”
“顧言城那點骨灰,我嫌髒,已經找人給揚了。”
“你們顧家,從此以後,算是徹徹底底,絕後了。”
說完,我直接挂斷了電話,拉黑。
窗外,是萬家燈火,城市的霓虹在我眼中鋪開一片璀璨。
屬于我的世界,終于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