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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婆婆那隻揚起的手，和顧月臉上迅速浮現的紅印。
真精彩。
比八點檔的家庭倫理劇還精彩。
記者們的閃光燈像是不要錢一樣，快把我的眼睛閃瞎了。
婆婆氣得渾身發抖，指着顧正海，又指着那個代孕媽媽。
“我打死你這個小狐狸精！還有你這個老不死的！”
她說着就要沖上去撕扯。
場面徹底失控。
保安們手忙腳亂地拉架。
顧正海一張老臉從煞白變得鐵青，又從鐵青變得紫紅。
像個調色盤。
他想維持最後的體面，壓着嗓子吼：“都給我住手！丢人現眼！”
可惜，沒人聽他的了。
我站在台上，居高臨下地看着這場鬧劇。
心裡那最後一點對顧言城的夫妻情分，也随着這場鬧劇，徹底煙消雲散了。
我對着陳律師使了個眼色。
他心領神會。
我們悄無聲息地從側門離開了這個修羅場。
剩下的，就交給媒體去發酵吧。
果然，不到一個小時。
全網的風向徹底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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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詞條，像煙花一樣在熱搜榜上炸開。
顧正海所在的醫院，第一時間發布聲明，措辭嚴厲，宣布與其解除所有職務和聘用關系。
我爸也打來電話，隻說了一句：“晚晚，剩下的，交給爸爸。”
我爸也打來電話，隻說了一句：“晚晚，剩下的，交給爸爸。”
我挂了電話，心裡一片平靜。
第二天。
陳律師的團隊，帶着法院的傳票和資産凍結令，敲響了顧家那棟别墅的門。
那棟别墅，是我結婚時，我爸送給我的婚房，隻寫了我一個人的名字。
隻是為了顧及顧言城的面子，才讓他們一家住了進來。
現在，是時候請他們搬出去了。
據說，開門的是顧月。
她看到律師函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
“什麼意思？讓我們搬走？”
“林晚她憑什麼！這是我哥的婚房！”
陳律師隻是淡淡地推了推眼鏡。
“顧小姐，這份房産贈與的前提，是林總與顧言城先生的美滿婚姻。”
“但現在證據表明，這場婚姻從一開始就建立在你們全家的欺詐之上。”
“所以，林總有權收回所有基于這場欺詐而産生的贈予。”
“不僅僅是房子，還有這些年給你們的豪車、股份分紅，以及你和你母親名下的那幾張無限額副卡。”
“我們限你們三天之内，清空所有個人物品，搬離這裡。”
顧月當場就癱了。
她瘋了一樣給我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就是鬼哭狼嚎。
“嫂子！我錯了！你不能這麼對我們啊！”
“我們現在身敗名裂，一無所有了！你要逼死我們嗎？”
我聽着電話那頭的哭喊，隻覺得諷刺。
“逼死你們？”
“當初你們在追悼會上逼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這個詞？”
“顧月，做人不能太貪心。”
“不屬于你們的東西，我一樣一樣，都會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