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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顧承安的辦公室裡整理資料，手機突然震動。
當初拉我進家族群的遠房表妹小雅發來了視頻通話邀請。
我心跳加速，接通了視頻通話。
“姐！你家裡出大事了！”
她的聲音慌張得要命。
屏幕裡出現的是從門外視角拍攝的我家客廳，畫面在劇烈晃動。
小雅壓低聲音：“姐，我路過你家樓下，聽到樓上吵得很兇，偷偷上來的。”
“門沒關嚴，能看到裡面。”
我死死盯着屏幕。
客廳裡，我爸手裡拿着一疊資料，臉色鐵青。
劉玉梅和林耀站在對面，神情慌張。
“你們解釋解釋這個！”我爸舉起手裡的文件，聲音顫抖。
“還有這個錄音！”
他按下播放鍵。
熟悉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正是劉玉梅和她情人的對話。
“你說林建國那個蠢貨，到現在還以為小耀是他兒子？”
劉玉梅的臉瞬間慘白。
林耀急了：“爸！這些東西哪來的！肯定是有人陷害我們！”
“陷害？”我爸笑了，笑聲裡滿是絕望，“錄音是假的？你媽的聲音也能僞造？”
他翻開手裡的資料：“還有這份報告！你們把我女兒寫成什麼樣子了！”
“白眼狼？拖累家庭？吸血蟲？”
“白眼狼？拖累家庭？吸血蟲？”
“這就是你們心裡對她的真實想法！”
我通過屏幕看到那份報告的一角，正是他們為了申請投資資金而杜撰的家庭情況說明。
裡面把我寫成了家庭的累贅，貪婪自私的白眼狼。
劉玉梅開始哭：“建國，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我爸一把掀翻了茶幾，“二十多年了！你騙了我二十多年！”
“你知道我為了你們過的什麼日子嗎？”
“我女兒在外面累死累活，工資全被你們搶走！”
“她病得快死了求救，你們說她裝病騙錢！”
“我還以為是為了我兒子！結果他根本不是我的種！”
林耀的聲音帶上了哭腔：“爸，不管血緣關系怎樣，我一直把您當親爸爸”
“親爸爸？”我爸冷笑，“學術造假，買論文，包養女人，這就是我養出來的好兒子？”
“我為了供你讀書，連肉都舍不得買一塊！”
“你用我女兒的血汗錢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時候，想過我這個爸爸嗎？”
砰！
花瓶被砸在地上，碎片四濺。
劉玉梅吓得往後退：“你冷靜點！”
“冷靜？我怎麼冷靜！”
“我女兒十年的工資，全部進了你們的口袋！”
“兩套門面房，豪車，奢侈品，哪樣不是用她的錢買的！”
“而她呢？病得快死了都沒錢治療！”
我爸的聲音越來越激動，臉漲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