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是他抱著念卿的「關愛兒童」宣傳照，現在變成了普法欄目——

「虛構親子關系涉嫌欺詐, 可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黃冉笑道：「活該！」

原來眾叛親離，只需要一份 DNA 報告。

「對了，」上車時, 我遞給黃冉手機, 「看看這個。」

原來他在加州還有個「丈夫」，兩人用代孕生了雙胞胎。

那個金髮碧眼的美國男孩正對著鏡頭哭訴：「他說在華國做生意必須假裝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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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程奕的母親——那個曾經抱著念卿上雜志、在鏡頭前表演「完美婆婆」的女人——她的報應來得比想象中更慘烈。

親子鑒定結果公開的第二天，她任職三十年的大學就收到了匿名寄來的證據：

她當年幫程奕代寫的博士論文，以及她利用職務之便壓下的五起性騷擾投訴。

校董會緊急會議后，她的終身教授頭銜被當場撤銷, 退休金永久停發。

更精彩的是她那些「名門貴婦」

曾經對她阿諛奉承的太太們, 現在爭先恐后向媒體爆料：

「她早就知道兒子是同性戀！」

「當年她兒媳婦做試管，是她親自聯系的私立醫院！」

「她還在牌桌上炫耀過這招『借腹生子』的妙計呢！」

最致命的一擊來自程奕父親——

這位常年缺席的銀行家，在《財經日報》刊登了離婚聲明，并附上公證處文件：

所有房產、股票、古董收藏全部收回。

我在商場偶遇她那天, 她正被保安趕出愛馬仕專賣店——

那張刷了三十年的 VIP 卡剛剛被凍結。

她腳上的 Jimmy Choo 已經開膠, 卻還強撐著挺直腰桿。

「程太太，」我牽著念卿從她身邊經過，小姑娘突然指著櫥窗里的鉑金包：「媽媽，那個包包和奶奶以前天天背的一樣呢！」3

她渾身一顫, 而我已經刷卡買下全店最貴的限量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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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響起, 是一個陌生號碼。

接通后, 對方自我介紹是某知名女性雜志的編輯, 想約我做專訪，談談「女性如何在婚姻中保護自己」。

「抱歉，」我微笑著拒絕, 「現在我只想減少曝光, 為了我女兒能夠不受打擾地長大。」

「不過有一天我會寫下這段經歷, 警示其他女性。」

掛斷電話，我看著窗外瓢潑大雨。

念卿突然指著電視里的程奕喊：「爸爸！」

——他因財務欺詐登上財經新聞，西裝革履的模樣和記憶中分毫不差。

我關掉電視, 把她抱到窗前：「看, 雨停了會有彩虹。」

她趴在我懷里, 而我在心里數著那些尚未到來的風暴：

等她再大些，我該如何解釋 DNA 報告上「生父周浩」四個字？

當幼兒園小朋友問她「你爸爸是誰」, 她該怎麼回答？

終有一天，她會發現這場婚姻背后所有的骯臟……

黃冉在廚房哼著歌煮奶茶, 香味飄滿整個客廳。

「發什麼呆？」她遞給我一杯，「少喝，你最近失眠得厲害。

第8章

」

我握緊溫暖的杯子, 看念卿踮腳去夠窗臺上的小多肉。

——那些問題，就留給明天的我吧。

烏云終會散去, 而我和念卿的故事, 才剛剛開始。

這篇文章獻給所有被困在謊言之中的同妻們：

我們從小受到的教育是學會包容與忍耐，但是在充滿謊言與欺騙的婚姻中, 我們不應該保持沉默與忍讓，而是勇敢地去追尋你的幸福。

從今天起，你首先是你自己，然后才是其他任何身份。

希望每一名女性都應該知道, 子宮的使用權在于你自己，人生的方向盤也該在你手中——無論要踩下油門沖出圍城，還是冷靜地倒車離開泥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