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兩人同時頓住腳步。
玄清臉色有些冷。
顧景知則打量着他，眼裡滿是厭惡：“我倒不知道，她竟還将你帶進了府。”
“見過驸馬。”玄清雙手合十，語氣平淡，“貧僧隻是來為公主施針。”
顧景知嗤笑一聲，擡腿欲走。
在他經過身邊的那一刻，玄清還是沒忍住開口：“不知驸馬有沒有注意到，近年來，公主身體越發虛弱了。”
顧景知仿若未聞，徑直踏入了卧房。
婢女立刻行禮：“驸馬。”
顧景知冷冷吐出兩個字：“出去。”
婢女慌忙離開。
顧景知靠近床榻，就見牧雲月靜靜躺在那裡，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一向強勢的人在這一刻竟顯出幾分柔弱。
顧景知眉心不由皺了皺，又上前一步，就見牧雲月慢慢睜開了眼。
男人逆光而立，身形挺拔的模樣，跟夢中的青年将軍逐漸重合起來。
牧雲月聲音虛弱：“扶蒼……”
隻一瞬，顧景知的臉色變得難看至極，他聲音無比寒冷：“公主對兄長，真是情深義重。”
聽到顧景知的聲音，牧雲月猛然清醒。
她下意識開口：“剛剛我……”
“夠了。”
顧景知打斷她的話，眼神晦暗：“無需解釋，臣并不在乎公主如何。”
牧雲月話堵在喉嚨，默然無語。
顧景知語氣漠然：“公主若要養面首，也請勿如此明目張膽，實在有礙天家臉面。”
說完，他行了禮，徑直離開。
玄清端着藥進來，就見牧雲月望着顧景知離去的方向面露苦澀。
他手指輕扣門扉，見牧雲月轉身看他，才走進内室。
他遞過藥：“喝了吧，今日之事若再來一次，我就能來為你念往生經了。”
他遞過藥：“喝了吧，今日之事若再來一次，我就能來為你念往生經了。”
牧雲月勉強笑了笑，端起藥一飲而盡。
她說：“麻煩你了，等會我讓人送你回寺。”
玄清一頓，随即垂眼：“好。”
休息了兩日後。
牧雲月突然收到下人來報：“公主，太傅嫡女白茗求見，現正在前廳等候。”
她皺了下眉，朝前廳走去。
廳内，白茗一身素裝，不施粉黛卻如出水芙蓉。
見到牧雲月，她恭敬跪下行禮：“臣女聽聞公主身體不适，特來看望。”
牧雲月淡淡道：“起來吧，你有心了。”
白茗卻沒動，她飛快擡頭看了牧雲月一眼：“公主，臣女今日來，還有一件要事相求！”
牧雲月臉色一沉，就見白茗頭重重磕在地上。
“知哥哥志在沙場，求公主換下領兵将領，讓他前去北疆！”
牧雲月神色陡然一變。
白茗還在凄凄懇求：“知哥哥心心念念是為父兄複仇，難道公主就從來不在乎他的心願……”
卻聽牧雲月冰冷聲音響起：“與北疆交戰乃軍機要令，你是如何得知？”
白茗的懇求戛然而止。
她面色一瞬慘白，在牧雲月淩厲的注視下支吾着不知如何開口……
顧景知就在這時走了進來。
他整個人擋在白茗身前，沉聲道：“茗兒不過一介弱女子，公主何苦要為難她？”
白茗眼泛淚光：“知哥哥，是我的錯，你不要為了我與公主争執。”
顧景知側頭，聲音溫和：“别怕，有我在。”
牧雲月看着眼前這一幕，清楚的感覺到心像被撕裂般疼痛。
她穩住身形，定聲問。
“你可知她犯了什麼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