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的著,我是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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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一聲。
一個陌生人,一個公司里的小姑娘,都知道護著我。
當初,我對一群男人喝酒陪笑,喝到住院的時候,那個口口聲聲說愛我的人……
又在哪里?
那人自知無趣,很快罵罵咧咧溜走了。
老闆看著很年輕,說話態度也讓人很舒服。
「不好意思女士,讓您遇到了不愉快的事,您的這頓酒我請了。」
「謝……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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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胃病好像要犯了,我捂著肚子,將車鑰匙扔給方仕薇。
方仕薇扶著我,她男朋友也急匆匆趕過來。
酒吧老闆慢條斯理地擦著酒杯:「不想你們朋友翹辮子的話,趕緊把她送去醫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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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醒來時,季云深正守在我身邊。
方仕薇眼睛紅紅,膽怯地望著我。
「溫總,是您一直在喊季經理的名字。我就自作主張……」
我艱難坐起,望著許久未見的季云深。
明明同在一家公司,我們幾乎從未見過面。
只一次,他親媽來公司鬧事,被他出面制止。
他媽媽當著那麼多同事的面,嘲笑我是不會下蛋的母雞,被人休了,還出手報復。
有善口技的同事義憤填膺出來和她爭辯,把她氣的暈倒在地住進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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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婆媳平和,是我在努力維持。
如今陸茜茜嚼的舌根,讓他的親媽親自過來大鬧一場,也讓季云深丟完了面子。
自此,他便更加躲著我。
「阿離,你好像瘦了很多。」
我轉頭,不想看見他:「你趕緊走吧,你老婆會不開心。」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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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要再說什麼?
我抬眼,雙眸冰冷一片:「季云深,假裝這副可憐模樣給誰看?我不欠你什麼,不要優柔寡斷,這一課是你教我的。」
「對不起,阿離。」
「不需要,看到你現在這樣我就放心了。」
季云深,驕傲奢靡的妻子,粗鄙不堪的母親,一敗涂地的事業,被朋友唾棄的選擇。
你都受得了嗎?
墻倒眾人推。
當初我親自為你加冕的榮光,你該親手奉還給我。
而我,會站在至高處,要看看你能在泥潭里掙扎多久。
當然,這些還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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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我趕了出去。
方仕薇有些語無倫次:「對不起……我……溫總……對不起。」
我擺擺手。
「你也辛苦,回去休息一天吧,明天再來上班。」
商人世家出身的我,懂得放長線釣大魚。
我要成長,就會比任何人走的都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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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深經受不住公司的議論紛紛,選擇了辭職。
我請合作公司的老闆吃了一頓飯。
不久后,季云深成為了乙方公司的一名員工,一個部門的小負責人。
我終于等到了,陸茜茜的孩子滿月。
季云深依照約定邀請我參加。
我親自到場,包了一個大紅包。
同時,也給季云深送上了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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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友祝賀時,我當著眾人的面,將事先準備好的PPT在大屏幕上播放。
我與季云深的九年。
從少年青澀到成熟穩重。
求婚時,他單膝跪地,深情告白。
底下季云深的同事們和陸茜茜的朋友們不明所以。
我走到臺前,背后的歡聲笑語模糊起來。
第5章
陸茜茜的臉陰沉不定。
季云深不知所措地望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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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昂著頭,聲音有力:「我,是季云深的前妻,也是如今海市溫行前程集團的老闆,溫離。」
這家酒店已經被我收購,領班無視季云深的眼神,任由我獨自發揮。
「陸茜茜曾為我集團一名前臺,季云深婚內出軌,與我離婚,娶了陸茜茜為妻子。」我頷首,「當然,我要恭喜你。只是你打錯了算盤,你想傍大款,不如找我。」
我話音未落,舉座嘩然。
季云深望著我平靜的目光,漸漸變成審視。
不管是臺前還是幕后,運籌帷幄的人,一直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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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做什麼,溫離?」
我挑眉:「離婚那天,我問你后悔嗎?你說不后悔,所以,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告訴你。」
他看著我:「什麼?」
我垂眸:「今天,是孩子的滿月酒,所以我來告訴你這個好消息。」
我輕咳一聲,伸手指著陸茜茜懷里的孩子:「她的孩子,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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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是什麼?」
「我聽到了什麼!」
「臥槽驚天大瓜!」
眾人交頭接耳,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云深啊云深,你不是最喜歡裝出一副偽善的面孔?
今天啊,我要親手撕碎你的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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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茜茜緊緊抱著孩子:「胡說!你在胡說什麼溫離!」
季云深扭頭,深深地望了一眼陸茜茜,搖頭:「溫離,我不知道你今天來是什麼目的,如果是為了要羞辱我們,你大可不……」
「云深!」我笑起來,從包里取出兩份報告扔了下去:「看看吧!當初確診不孕不育的人,是你。」
另一份報告,則是我好心為他們做的親子鑒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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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茜茜猛然側頭。
在場的人開始大聲議論起來。
「這麼勁爆!不孕不育的男人有了個孩子,這麼牛逼啊!」
「小三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孩子,這也太狗血了。」
「喜當別人的爹,挺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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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深撿起報告,一字一句的讀,臉色越來越蒼白。
他的手臂青筋暴起。
咬牙,對著身邊的女人:「陸、茜、茜。」
陸茜茜搖頭:「云深,云深,你聽我說,你聽我解釋……」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你……你!該死!」
他猛的抬頭看我,目光聚焦在我身上,流露出強烈的悲傷。
「為什麼,你也要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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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季云深,我明知道你不育也要嫁給你。為了維護你男人的尊嚴,我假裝生病的人是我。你讓我喝過多少湯藥,我吐出來的水都是苦的,也毫無怨言。最后呢?是你要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和我離婚。」
陸茜茜懷中的孩子受到影響開始放聲大哭。
「滾,你帶著你的孩子滾出去!」季云深吼著她,和在場的人:「你們所有人,都滾出去!」
不可一世的季云深,在清場后,跪在我面前:「我錯了。阿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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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叫我阿離。」
「阿離,我錯的離譜。我知道,我再也沒有資格做你的丈夫。」
「你又不是我的愛人,我只是和你談過一場戀愛,有過一段故事罷了。」
他的雙眼血絲通紅,顫抖著手,頹敗著垂下頭:「我們、可不可以、回到最初?」
「晚了。云深。」我溫柔地叫他的名字:「你早就配不上我的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