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瑯你去哪了?房子為什麼賣了?」
「許瑯,我很想你,這一個月我迫不及待想見你,在泥石流里,就是想到你,我才有勇氣堅持,我還要回來娶你呢。」
……
「許瑯,你怎麼不回信?」
12.
我以為我和江韓應該不會再見,顯然我低估了人性的執著。
在濱江湖畔大道上。
江韓一臉憔悴,胡子拉碴撲到我車前,攔住質問。
「許瑯你去哪了?!為什麼不接電話不回信息?!」
他一臉懷疑地環顧四周:「月月說來這里送文件碰見過你,本來我還不相信,你怎麼能住得起這麼高端的別墅?」
「難道……」他上下打量著思索著。
之前許瑯一件衣服能穿幾年,全身上下不說寒酸,也是樸素得不行,勝在臉實在好看,才沒讓他在朋友圈里太難堪。
先不說許瑯開的這輛車的價值。
單她全身上下的奢牌就能看出,最近許瑯生活得很滋潤。
那只手袋他見過,月月買東西時 SA 說過。
那時他家頂級 VIP 才能拿到的貨,一只包的價格能頂一套江景平層。
他視線上移,還有許瑯手上那塊表……
他在月月父親邀請他們全家參加的集團年會上,看到陸總手腕上有一塊一模一樣的,除了鉆石顏色有點差異。
見江韓直勾勾盯著我手腕的表,我知道他開始懷疑了。
畢竟很少有人能騷包到用鉆石打兩條表帶。
一條藍色,一條粉色。
哥哥曾經叫陸一弦的時候,天天戴著那塊藍鉆表。
只因為妹妹說過的話。
「哥哥,等我長大了,要用鉆石做出最好看的手表。」
「藍色的給你,你是騎士。我是公主,要戴粉色的!」
那麼多年,一向矜貴優雅有品位的陸家公子,常年佩戴著一塊金光閃閃能閃瞎眼的手表,幾乎是上流圈里一成不變的傳說。
……
我抬眼看著江韓,心里不耐煩,正考慮要不要讓保安把他扔出去。
面前的人好似確認了什麼,一臉痛心疾首:「許瑯,沒想到我『死』這件事對你打擊這麼大,你居然自甘墮落到被人包養!」
我:【……?】
13.
江韓認定,我是被陸華卿包養的。
他一臉痛心,表示就算我做了錯事,可是看之前的情分,他還是可以給我個機會。
我疑惑:【?】
江韓等了半天,見我不上道,只能親自下場提點:
「許瑯,你那套房子賣就賣了,可你也知道我媽來這邊沒地方住,尤其我舅舅生病需要長期住這邊,你看……」
我仍不接話,好奇人的臉皮究竟能有多厚。
江韓很不滿意,他紆尊降貴跟我說了半天,我沒有痛哭流涕痛改前非求他寬恕不說,反而一臉玩味好奇地盯著他。
那眼神中的鄙夷和清亮讓他心中一陣忐忑。
「難道許瑯知道了什麼……不可能,這事情就沒幾個人知道。她只是強裝鎮定,一定想試探我有沒有真的原諒她。」
想到這,江韓更有自信。
他整理一下領帶,清清嗓子:
「我還是上車跟你說吧,這麼長時間不見,我們找地方聊聊。」
見他終于從車頭挪開,要去拽副駕駛的車門。
我抓住機會,一腳油門轟鳴而去。
第5章
江韓:【……】
「許瑯!你走了我們就分手!你別后悔!」
身后傳來聲嘶力竭的追趕吼叫。
我想了想,開車退回一段路。
江韓眼光一亮,本來氣急敗壞的臉又恢復了幾分矜持傲氣。
他停下腳步,故意等我服軟。
我將車開到他能看清動作的位置。
降下玻璃伸出手,緩緩比了個:
【OK!】
14.
沈月的朋友圈里最近很熱鬧。
像包含壓迫終于上位的第三者,迫不及待展示:
「今天江哥哥跟我表白了,他說終于看清身邊人誰是真心誰是假意。」
「江哥哥帶我去吃了日料,人家剛開始的時候,他突然掏出戒指求婚,好討厭,人家都沒有化妝,可是哥哥說在他眼里,我永遠都是最美的。」
配圖幾張嘟嘴自拍,沈月含情的大眼睛羞澀地看著鏡頭,恨不得透過屏幕挑釁到我臉上。
……
陸華卿在一旁不甘伸頭來看,羨慕不已。
「你能不能把她推給我,他倆每天戲還挺足,怪好玩兒的!」
「我朋友圈里就沒有這麼放得開的人……」
我專注回復公司各部門季度匯報郵件,無頭也不抬:
「你改改嘴毒的習慣,也會有很多朋友。」
陸華卿不屑地「哼」了一聲,傲嬌地躺回沙發上……和陸一柱捉迷藏了。
看著一人一狗玩得樂此不疲、毫不厭倦的模樣,我深感頭疼。
回家之前,我設想的排擠、冷漠和打壓一點都沒有不說。
自從陸華卿知道我的工作能力和以賺錢為興趣的愛好,他好像終于找到知己,將所有重要項目手把手教給我。
美其名曰:「早點適應,為以后接手集團做準備。」
然后就真的當起甩手掌柜。
天天除了惦記給我做飯、給我買東西、給我花錢,就是和狗玩兒了。
剛開始我有點不好意思,自認侵占了他的利益。
總是盡量收斂,不敢放開手腳。
那天,陸華卿朋友聚會,我去接他。
走到包廂外面,聽到有人調侃:「陸總,那麼大家業真舍得讓給一個剛來的丫頭片子?」
多熟悉的場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