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囚禁的第七年。
謝閻結婚了,我被男人摟著,看著謝閻婚禮的新聞。
男人幸災樂禍地哼了一聲:「一個兩個,只把你當小寵物養著。最后陪在你身邊的只有我。」
我被他緊緊摟在懷里,聽他念叨:「不過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嘖,我可憐的寶寶。」
我看著電視上穿著西裝、接受眾人祝福的謝閻。
忽然聽到了一陣冰冷的機械音:【回到和他們不認識的時候,你愿意嗎?】
1
「我要結婚了。」謝閻不緊不慢地咬了下我的唇。
然后宣布了這個消息。
我定定地看了他幾秒,沒有說話。
卻遲疑地想——
我從被他們囚禁的第一天就在想,什麼時候會被他們厭棄?
這一天終于來了。
謝閻卻看透我心中所想,氣極反笑地捏住我下巴,「就算我結婚了,你也依舊屬于我。」
我皺起眉頭,「你妻子會介意的。」
「誰管她?」他說完這句話后,居高臨下地欣賞我的難堪。
從剛被他們囚禁時的崩潰、絕食、鬧自盡,到現在平靜地接受他們給予的一切。
我想,我被馴化了。
我以為我不會再有情緒了。
可沒想到,我竟然久違地騰升出了憤然和絕望。
我狠狠地推開謝閻。
他卻強硬地重新掰回我的臉,逼迫我與他對視:「怎麼,不想我結婚?」
我唇動了動。
許久,我艱難道:「如果……你還要糾纏我,就不要結婚。」
我已經是他們圈養的寵物了。
不成為小三,是我為數不多的尊嚴。
謝閻卻殘忍地笑起來,「吃醋了嗎?真可愛。不過結婚這件事畢竟是那群老家伙定的,我懶得跟他們掰扯。」
他溫柔地碾住我的唇,一寸寸深入。
也碾碎了我最后的自尊。
就在這時。
房門被推開。
站在門口的男人掐滅了煙,冷淡道:「出去,你的時間到了。」
謝閻不爽地咂舌,轉而在我眉心落下一吻,漫不經心地安撫:「等老公辦完婚禮就來找你,帶你去夏威夷玩。」
說完,謝閻離開。
每天早晨八點,準時換人。
我把自己縮進被子中,失神地感受黑暗。
直到男人淡淡的聲音從頭頂落下:「說好今天帶你去散步的,不去了?」
我胡亂地搖頭,悶悶開口:「累。」
蒙住我的被子瞬間被扯開,與明亮一同出現在我眼前的是男人那張深邃優越的臉龐。
他垂眸看我,眉間摻了絲戾氣,「不高興?因為他結婚?別告訴我,你真的喜歡上他了?」
我沒有說話,和往常一樣。
男人沉默片刻,抱著我去洗漱。
期間他說:「我后面幾天要回國。」
我沒有反應。
他也習慣了,平靜地囑咐:「少跟江以樾瘋玩,玩壞了記得找醫生。」
我顫了下睫毛。
他掌心落在我后頸,像撫摸寵物一樣溫和地,卻又滿是掌控欲地,「聽到了?」
我低低地嗯了一聲。
然后道:「我今天不想出去,就想一個人待著。」
他微不可見地頓了下。
眉間微蹙。
半晌說:「好。」
房門被關上,沉重的步伐越來越遠。
在他們眼中,我的喜怒哀樂并不重要,就像小寵物在鬧脾氣,丟去靜會就好了。
什麼棱角啊,磨磨總會消失的。
更何況第二天還有江以樾的糖衣炮彈哄我。
2
我腰酸背痛地窩在江以樾懷里。
他一只手幫我捏著腰,一只手調到娛樂新聞頻道。
第1章
電視屏幕上的那張臉出現在我眼前。
各大媒體都在恭賀謝家,祝福謝閻。
江以樾幸災樂禍地哼了一聲:「一個兩個,只把你當小寵物養著。最后陪在你身邊的只有我。」
我被他緊緊摟在懷里,聽他念叨:「不過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嘖,我可憐的寶寶。」
我側眸,「你也會有結婚的一天嗎?」
江以樾停住,隨即懶散地笑起來,「不會吧,上面還有哥哥姐姐呢,不至于要老子聯姻。」
可是。
如果江家要求的話,他也會像謝閻一樣,不拒絕。
而我,就是他們養在外面的女人。
被他們用金錢和欲望澆鑄的籠中雀。
喜歡的時候,他們的占有欲和控制欲緊緊束縛住我。
等到膩了的時候,像垃圾一樣處理掉,對他們來說輕而易舉。
隨著播放婚禮現場而響起的嘈雜,我恍惚起來。
如果十八歲那年,我沒有招惹他們,現在的我會是什麼樣的?
就在這時,萬籟俱寂。
我聽到了一道冰冷的機械音:【回到和他們不認識的時候,你愿意嗎?】
我的視線漸漸聚焦。
從電視屏幕中央移到身側的男人身上。
江以樾見我看他,懶洋洋地挑眉,「天熱了,帶你飛到附近的城市買裙子去?」
我緩慢地牽起唇,輕輕開口:
「我愿意。」
他第一次聽到我這麼鄭重的回答,瞬間坐直身子,語氣急促,「什麼時候走?現在?我讓直升機開過來。」
我沒有說話。
因為剛剛的那句回答,不是給他的。
機械音在我耳邊縈繞:【希望重來一次,你能過上想要的人生。】
……
我的眼前開始模糊,許多場景人物輪廓飛速崩塌消散。
一切歸零。
3
再次睜眼。
我在熱鬧的走廊上行走。
沒等我反應過來,一聲低罵響在前面。
「操,老子的相框碎了。」
幾塊玻璃碎在地面。
上一世就是我怕玻璃影響其他同學走路,簡單地拿紙巾收拾好后送到江以樾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