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一點都沒有被伸張正義的快感。
我需要的時候，她吝于給。
如今，她願意為我站出來。
可我，已經不在乎了。
12
夜裡，我又發起高燒。
全身抽搐，面目猙獰。
“不要！别打我，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求你，我好疼，求你放過我。”
“别把我關在這裡，好黑，我好怕。”
“給我打麻藥好嗎？這樣電擊的時候，我就沒那麼疼了。”
“我不想治療了，讓我病着吧，我甯可去死。”
“我改，我真的改，我再也不愛了。”
“求你了，讓我死吧！我承受不住了。”
無邊無際的黑暗中，有人将我抱進了懷裡。
懷抱溫熱，像是能将我的所有委屈包裹住。
我貪戀地想要靠近。
卻又懼怕，這是新的考驗。
每次，醫生都用這樣的誘惑考驗我。
隻要我受不住誘惑上當，就會有更重的懲罰等着我。
“還是會為了七情六欲暴露軟肋，說明之前的馴化，還不夠。加大劑量吧！”戴着眼鏡的醫生說。
明明什麼都知道的。
可我，依舊沒有推開這個懷抱。
我好像，真的有病。
飛蛾撲火般。
貪戀一切溫暖。
貪戀一切溫暖。
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控制不住地流淚。
無助地發問：
“我已經不愛了呀，為什麼還要打我？”
“沈婉玥，我明明不愛你了啊！”
“你讓哥哥放過我好不好？”
“我發誓，看到你，我連情緒波動都沒有。怎麼可能還愛你呢？”
淚水洇濕了她的肩頭。
抱着我的胳膊猛地一僵。
随之，顫抖得比我還厲害。
令人恐懼的沈婉玥的聲音響起：
“小妄，你這麼痛苦，是因為我嗎？”
我渾渾噩噩地搖頭：
“不是。”
“是因為我愛你。”
“可是，我已經知道錯了。”
一聲壓抑哽咽，從她的喉嚨中逸出。
13
去國外調查的人回來了。
沈婉玥已經好多天不離開我的房間。
她說：
「就在這說吧。」
秘書擔憂地看了我一眼。
沈婉玥貪戀地摩挲着我的臉頰，聲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