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瞬间,温言意识到沈景川没变。
他依旧是疯狂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小时候,她就是他豢养的宠物。
如今长大了,他依旧可以肆无忌惮地折磨她。
温言大脑一片空白,张了张唇,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答的。
但沈景川听到她的回答后,神情格外愉悦,像是逗弄小猫小狗似的,抚过她浓密的发顶。
“言言,你还是这么乖,这么听话,不愧是我养大的。”
说完,沈景川迈开长腿,在主治医生的陪同下,去准备室换衣服。
温言愣在原地,望着悠长清冷的走廊,瞳仁紧锁,身体战栗不止。
被沈景川触碰过的每一寸身体,仿若千万只蚂蚁啃食撕咬,无比痛苦不适。
这种感觉熟悉又陌生,让她久久不能回神。
过往的一幕幕从眼前闪过。
恐惧感无限放大。
苏小禾说的没错,沈景川就是回来报复她的。
手术前后花费九个小时。
好在手术很成功。
小衍浑身插满管子,被推出急诊室。
温言来不及跟上去,多看弟弟几眼。
沈景川一身血腥味,不顾温言的哀求,扯着她的衣领,霸道强势地将人拖走。
“放开我,让我再多看小磊一眼,就一眼。”
温言被塞进车里,用力拍打车窗。
自打认识沈景川以来,这是她少有的反抗。
“二小姐!”
刘婶追到地下停车场,试图营救温言。
奈何两条腿跑不过四个轮子。
沈景川紧踩油门,黑色卡宴冲破清晨的湿冷,如同离弓的毒箭般,径直驶入车道。
温言如何哀求,都无济于事。
车子一路疾驰,她只能眼巴巴看着刘婶的身影愈来愈小,直到消失不见。
温言很害怕。
但害怕没用。
半个小时后。
沈景川停稳车子,将温言从副驾驶位置拖下来,拦腰扛在肩头,强行带到她来到她和宋明晨的婚房。
房子是去年买的。
各项装修布置都已完工。
主卧大红喜床,红的刺眼。
沈景川伸出带有血腥味的大掌,扣住温言的下颌,霸道地将她丢到婚床上,砸地温言后背生疼。
“沈景川,你冷静点,明晨是你外甥。”
温言没时间叫疼。
她仓皇地向后躲,试图唤醒沈景川为数不多的良知。
可她忘了,沈景川连亲生父亲都敢杀,宋明晨又算得了什么。
“这里不行。”
“沈景川,求你不要在这里。”
这间房子,承载着她对未来无限希望。
她不允许任何人玷污它。
包括她自己。
“说,你和宋明晨睡过几次,被他干的爽吗?”
沈景川双眸猩红,冷白的大掌扣住温言的下颚。
在得知温言和宋明晨发生过关系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疯了。
撕拉一声。
紧身连衣裙被撕碎。
“不是的。”
温言拼命摇头。
她想说没有,什么都没有,求沈景川放过她。
可是沈景川不愿听,用力扯断起她最后一道防线。
“你可真够贱的,有什么宋明晨能给,我不能给的?为什么要背叛我?”
他所谓的背叛,是她不再干净完整。
和谁在一起,是她的自由。
“沈景川,你已经毁了我的前半生,如今我要结婚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温言双手被举过头顶,泪水划过眼角,屈辱又无助。
“放过你?谁他妈放过我。”
她声嘶力竭的嘶吼,换来沈景川更粗暴凶残的***。
当沈景川拎起她不着寸缕的身体,抵在卧室门板上时,客厅传来脚步声。
“言言,你在吗?”
是宋明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