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神思因为发烧变得迟滞,但我还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打架了。
或许,是因为我受伤的事情。
这两个把我囚禁在豪华别墅的主谋,虽然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却也并不是怀着完全相同的心思。
见我醒了,严慎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小米粥喂我。
我吞下几勺,忽然开口:「是谁的主意?」
搅动小米粥的勺子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舀起一勺,递到我嘴边:「卿卿,再吃几口。」
「医生说你有胃病,不能空腹吃药。」
我怔怔地盯着他的眼睛:「为什么要这样?」
「严慎,我是真的……喜欢你。」
「如果你不爱我,说分手就好,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来羞辱我?」
我一边说,眼泪一颗颗滚落下来,在被子上洇开一小片水渍。
严慎的手轻轻颤了下,然后把我抱得更紧了。
「这不是羞辱,卿卿,我哥和我一样爱你——只要你接受这一点,其他的都不会改变。」
我冷笑一声,恶狠狠地推开他,掀开被子,把未愈的伤口展示给他看:「这就是你哥的爱,是吗?」
严慎眼中闪过一丝阴郁和痛楚。
「我会跟他说,以后——」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意图向门外走去。
显然比起严恪居高临下的欲望,严慎对我,至少要多出那么几分真心。
我要做的,就是不断地跟他强调这一点,直到……
严慎的脚步忽然停住。
严恪推门走进来,他脸上的伤口比严慎严重很多,一片深深浅浅的青紫从下颌蔓延到脸侧。
他恍若未觉,只走进来,伸手在我额头上探了探。
「我和严慎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