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道温润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你们几个又在欺负人是吧?」那几个熊孩子忽然跟见鬼了一样,撒腿就跑。「你没事……姜明枝?」独自一人在客厅坐了一夜,无果。或许没有结果,就是周齐给我的解释。我苦笑声,连带着喉间也泛起一丝苦涩,「周齐,生日快乐。」精心挑选的领带最后进了垃圾桶。死寂般的凌晨,我把自己丢在被窝里,脑袋里全都是周齐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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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一人在客厅坐了一夜,无果。
或许没有结果,就是周齐给我的解释。
我苦笑声,连带着喉间也泛起一丝苦涩,「周齐,生日快乐。」
精心挑选的领带最后进了垃圾桶。
死寂般的凌晨,我把自己丢在被窝里,脑袋里全都是周齐对我的好。
像是自我折磨般,一遍又一遍地想。
你那么好。
所以……
为什么突然就不要我了呢。
天边泛起鱼肚白,我拿出手机拉黑了有关周齐的一切,买了趟回老家的高铁票。
坐在高铁上,我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路。
晚上,奶奶做了一大桌子菜给我和妹妹吃。
老人家浑浊的眼中满是慈祥,她看着我说:
「奶奶老了,不知道临死前还有没有机会参加我们枝枝的婚礼。」
我抿着嘴角,硬生生挤出笑容来。
「奶奶,我的缘分可能还没到呢,再说了,奶奶肯定能长命百岁的。」
我没忍心告诉奶奶,缘分早就到了,八年前他就承诺要娶我了。
只是,承诺终究也只能是承诺。
空话而已……
村里通知明天修路可能要断电断网,晚上可能会用到蜡烛,家里正好没有了。
村口有家便利店,我买了两根蜡烛。
「你是明枝吧?这么多年没见,长得越来越漂亮了。」
便利店的老板娘认出了我,亲切地对我笑。
「嗯……提前回家过年。」
「蜡烛两块钱,码在墙上贴着呢,你自己扫。」
「不用了,我有现钱。」
我从兜里摸出十块钱递给她。
这两天心里乱糟糟的,不想被人打扰,手机一直开的飞行模式放在家里。
我想,我可能是不愿意面对周齐吧。
回家的路上碰到了几个孩子在玩泥巴,我下意思地护着肚子往旁边走了走。
其中一个孩子注意到路过的我,抓起一坨泥巴扔在了我身上。
白色的衣服被泥巴弄得脏兮兮的,熊孩子朝我做了个鬼脸。
指着我看向其他同伴大声笑。
「我妈跟我说的就是这个女人,声音像公鸭嗓一样难听。」
童言无忌,但说出来的话最是伤人。
我想都没想脱下外套,朝着那个熊孩子的脸砸了过去,抓起泥巴糊了他一脸。
其余几个熊孩子见状都朝我丢泥,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挡。
下一秒,一道温润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你们几个又在欺负人是吧?」
那几个熊孩子忽然跟见鬼了一样,撒腿就跑。
「你没事……姜明枝?」
男人帮我捡起掉在泥地里的外套,嘴角噙着笑,「没想到还能见到你啊。」
我对他完全没什么印象,「你是?」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耳尖都红透了。
「我叫许明,高三那年坐你后面。」
我隐约记得好像有这么个人来着。
接过他手里的外套,我道了声谢谢。
洗掉满身狼藉,昏暗的浴室内,水珠顺着玻璃往下滑落。
我再也忍不住了,抱着双腿蹲在地上。
哭声被哗啦啦的水声掩盖,现在,大概只有这小小的一方浴室能容下我的狼狈。
夜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我拉开了床头柜。
床头柜里塞满了叠放好的纸张,最显眼的是透明礼盒里的木雕钢琴。
那是周齐亲手为我雕刻的,为了刻这个,他拇指上至今还有一道浅显的刀伤。
随手拿起一张纸打开,上面的两个笔迹,一个是我的,另一个是周齐的。
上高中那会儿我数学稀烂,住院那会儿周齐简直就是我的免费数学家教。
他不太爱说话,每次都会撕下一页纸,写下一道数学题留给我做。
第二天再给我改错,还会在纸张写下更好的解题思路。
夕阳的余晖照在周齐身上,晃动的光影勾勒出他的轮廓。
风吹动他手里的书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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