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救铃月,是你的福气。”晏承渊陡然惊醒!黑夜沉沉,无人应声。他倏然起身,径直来到祠堂,直到确认楚清欢还活着,他才松了口气。“能救铃月,是你的福气。”晏承渊陡然惊醒!黑夜沉沉,无人应声。他倏然起身,径直来到祠堂,直到确认楚清欢还活着,他才松了口气。楚清欢还在挑灯抄书。见晏承渊闯进来,她一愣,淡淡问:“千岁有何贵干?”按照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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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救铃月,是你的福气。”
晏承渊陡然惊醒!
黑夜沉沉,无人应声。
他倏然起身,径直来到祠堂,直到确认楚清欢还活着,他才松了口气。
楚清欢还在挑灯抄书。
见晏承渊闯进来,她一愣,淡淡问:“千岁有何贵干?”
按照以往,她这般态度,只会惹晏承渊生气。
可今天,晏承渊却恍若未闻,只盯着她。
过了片刻。
他才哑声张口道:“我做了个梦,梦见我们前世就是夫妻……”
他莫名心虚,不敢说自己杀了她。
闻言,楚清欢却悚然一惊。
她的心里涌上荒诞而惊悚的念头——
自己能重生一次,晏承渊又为什么不能?
顿了许久,她才强作镇定,直直看他:“千岁是梦糊涂了。”
晏承渊眼底疑虑未消,道:“若我们真有两世夫妻情缘,那当如何?”
楚清欢听了,只觉讽刺。
“夫妻之间该是情投意合,相亲相爱。”
“妾身不过是阴差阳错替嫁过来,哪敢攀登千岁之妻?”
“就算真如您所言,那妾身与千岁,也不过是孽缘罢了。”
晏承渊一怔,久久不言。
这时,外面却突然闯进内侍禀告——
“千岁!凌阳王造反了!”
“凌阳王以‘清君侧’为由,已带兵攻入宣武门!”
“什么?!”
晏承渊瞳仁骤然收缩,顾不得许多,当即转身离去!
城内火光四起,晏承渊一路赶往宫中。
鏖战整夜,直至凌晨,凌阳王才被擒获。
叛乱终于停息。
晏承渊回到千岁府时。
却见府内狼藉不堪,黑烟弥漫,火势显然才扑灭不久。
没在人群中见到楚清欢,晏承渊眉心莫名一跳。
管事上前迎接,晏承渊立即问:“夫人呢?”
管事却是恐慌无比直直跪了下来——
“千岁恕罪,夫人她……”
接着,一具尸首被抬到了晏承渊面前,管事伏地痛哭。
“夫人所在的祠堂在火势最深处,奴才进去救人时为时已晚!”
“火势太大,奴才未能保住夫人体面尸首。”
“千岁,奴才万死难辞其咎,请千岁责罚!”
晏承渊浑身僵直住了。
他死死盯着面前那具被白布盖着的尸首。
“你是说,这是楚清欢?”
“本千岁不信!”
他紧紧咬牙,伸手过去掀开那块白布!
白布之下是一具被烧得焦黑的尸首,早已看不清面容。
可她手里捏着那枚和田玉佩却如此眼熟。
因为其中另一枚,正在他怀中。
这不是楚清欢,还能是谁?!
晏承渊往后踉跄几步,重重跌倒在地。
“千岁!”
……
楚清欢死后,晏承渊其实并不太伤心。
毕竟他觉得,楚清欢对他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只是说来也巧。
他在楚清欢下葬之日,突然无故生了场重病。
太医来来回回看了数次也无果。
直到她已下葬后的第三月,晏承渊才逐渐恢复精气神。
病愈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亲手为楚清欢刻下牌位。
他念着,好歹夫妻一场,没能为她送葬,便替她刻下牌位,也算是慰她在天之灵了。
——爱妻晏氏楚清欢之位。
然而当将牌位摆入晏家祠堂。
晏承渊盯着看了许久,却又陡然怔住,彷如大梦初醒。
望着‘爱妻’两个字,他眼神透出难得的迷茫。
他的手上还残留着木屑,刻字时的伤口隐隐作痛。
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些字是他刻的,可晏承渊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刻下这两个字。
分明他心中的妻子只有楚水瑶才对。8
罢了,既已刻成,索性就这样。
直至那日。
晏承渊路过酒肆,听见从里传出弹曲声。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那歌姬唱着词,娓娓动听。
晏承渊的脚步便莫名一刻也移不动,心口仿若有石块压着,叫他喘不上气来。
他突然就想起了楚清欢。
想起她总是柔柔淡淡的模样,却能阴阳怪气惹怒他;想起猎场遇刺,她分明有逃走机会却不顾危险回身救他;想起她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竟是说他们??之间,乃是孽缘……
这一刻,晏承渊脑中忽地在想——
起火时,楚清欢在做什么呢?是跪在祠堂里,一遍又一遍抄着他罚下的经书吗?
她那时害怕吗?火势那般凶猛,她……疼吗?
铺天盖地的酸楚就这么毫无章法般涌来。
晏承渊心口闷堵得难受,踏步入了酒肆。
从未醉过的人,几杯酒下肚却醉得不省人事。
醉意迷蒙之际,有人夺走了他手中的酒杯。
“九千岁,借酒浇愁愁更愁!”
晏承渊拧眉看去,却见国师抚着白胡子,坐在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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