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飞是和顾霆一起来的,两人腻歪得手脚恨不得都长一块。搞得我都有点后悔,早知道,就趁着他俩都是尸块的时候,给缝在一起算了。只是他们身上一股子的回魂香味,熏得蛟溟受不了,我身上的蛊虫都有点不安。顾霆看向我时,目光中尽是厌恶,搂着柳飞飞:「龙旭彩,你以为会这些鬼把戏的,就只有你们龙家吗?」柳飞飞是和顾霆一起来的,两人腻歪得手脚恨不得都长一块。搞得我都有点后悔,早知道,就趁着他俩都是尸块的时候,给缝在一起算了。只是他们身上一股子的回魂香味,熏得蛟溟受不了,我身上的蛊虫都有点不安。顾霆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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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飞飞是和顾霆一起来的,两人腻歪得手脚恨不得都长一块。
搞得我都有点后悔,早知道,就趁着他俩都是尸块的时候,给缝在一起算了。
只是他们身上一股子的回魂香味,熏得蛟溟受不了,我身上的蛊虫都有点不安。
顾霆看向我时,目光中尽是厌恶,搂着柳飞飞:「龙旭彩,你以为会这些鬼把戏的,就只有你们龙家吗?」
「现在这社会,只要有钱,掌握资源,什么人都能为我所用。」顾霆手抚着柳飞飞的脖子。
朝我冷声道:「你外公当年说什么批命选个贵婿,压你身上的煞气,还不是算着我命极贵,看上了我家的钱。你不肯救飞飞,只要我们肯出钱,自然有人救飞飞。」
柳飞飞配合着顾霆,扭腰摆臀,显示自己身体灵活。
还将戴着鸽子蛋的手往我面前伸了伸:「还要谢谢你呢。如果不是你逼婚,让我和阿霆经历生死考验,我们两家也不会同意我们结婚呢。」
那鸽子蛋很闪很亮,戒托是铂金的,也很亮。
就是因为这些亮,衬得柳飞飞的手,纤细青白,晶莹得好像刚从泡着的油里捞出来。
看人身体状况,指甲最直观的。
可她涂了亮银色的指甲油,什么都看不出来,就靠得太近,手上的回魂香味,窜到我鼻尖,让我一阵作呕。
她还不要命的,将手往我面前凑。
蛟溟在一边低笑,夸张地咋舌:「我要瞎了,要瞎了,太亮了……」
我瞪了他一眼,一巴掌拍开柳飞飞的手。
指甲轻勾,在她手背划了一道,将她手背上的黏液勾了一些在指甲缝里。
侧头看向顾霆:「所以你今天带她来?就是告诉我,你们另请了高人?还是说要毁婚?」
歃血为盟,烧过婚书的,想退婚,也不是这么容易,还得办个法事。
这种死而复生的事情,本来应该做得隐秘。
我缝尸引蛊,救活顾霆,顾家知道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连顾霆自己都不知道。
一直以为车子撞上后,他飞了出去,晕了,只有柳飞飞死了。
柳飞飞都是由冻成冰疙瘩的尸块拼成的,怎么救活的,我不知道。
可她活了,不应该低调吗?
我以前不是说过吗,放蛊只需要一点皮屑,一根头发,就能置对方于死地。
顾霆如果真心爱柳飞飞,失而复得,就该好好地把她藏起来。
居然还不怕死的,把她带到我面前?
不怕我再弄死她?
被我瞥着,顾霆有点恼,扯开柳飞飞就要往我面前凑,张开嘴就习惯性地要吼我。
一边的蛟溟清了清嗓子,他被打过,又立马怂得缩了回去。
朝我冷声道:「是你逼婚,害死了飞飞。现在我们救活了她,但她身体有点问题,得你往她身体里放入蛊虫,保证她一直好好地活着。」
我挑了挑眉,扫了柳飞飞一眼。
她浑身上下,都跟活人无异,更甚至比活人更加光彩照人。
就是通体肌肤,都带着一股说不清的油光。
而且那瞳孔的锁魂环,完全没有,就证明她没有还魂,只是魂魄被强行封在这具身体里。
不管是用的什么办法,这样不算复活,最多算是封了魂的行尸。
外表看起来再没有问题,内里已经开始腐烂,怪不得要这么浓的回魂香压着。
这种行尸,真的是很危险啊。
魂魄敏感,没有离体,被强行困在尸体里,会一点点感知到自己肉身在腐烂,那种痛苦,不会在这具由回魂香压着的尸体上体现。
可就像是作用在精神病人身上的幻觉,虚假,却又真实的痛苦。
而且想维持身体的机能,柳飞飞怕是……
我光是想着,居然有点兴奋!
「龙旭彩!」顾霆见我没理他,又低吼了一声:「只要你让飞飞完全活过来,我就跟你拜堂成亲。」
厚颜无耻,且无知无畏到这种地步。
我突然有点不明白,当初外公给顾霆批命的时候,到底算出了什么,让我一定嫁给他。
我只是低笑了一声,扭头看向蛟溟,用眼神询问他有没有看出什么。
蛟溟眸光流转,眼底尽是疑惑和顾虑。
顾霆见我们目光交流,眼神缩了缩,伸手就要来扯我。
但手还没碰到我,我衣袖中间,一条翠绿的竹叶青立马昂首出来,对着顾霆咝咝的呲牙吐信。
还未咬着他,毒牙尖端已经有着毒液喷出。
他吓得慌忙后退,朝我低吼道:「你身上总放这些蛇啊,虫啊的,鬼都不敢娶你。」
我伸手点了点小青的额头,看着它缠着我手腕,又缩了回去。
瞥了顾霆一眼:「这事等三天后再说吧。」
顾家再三毁约,我已经没什么耐心了,三天够我查出柳飞飞是怎么复活的了。
顾霆见状,眼带得意,朝我哼了一声,扯着柳飞飞就要走。
就在他们转身的时候,柳飞飞突然凑到我面前:「我听说有种情蛊,可以让男子死心塌地地爱上女子。你既然这么想嫁给阿霆,为什么不给他放情蛊?」
「因为情爱,对我而言,并不重要啊。」我抬眼看着她,伸手理了理她的头发:「他只要能和我拜堂成亲,爱你也无所谓,毕竟情蛊的爱是假的,你们才是真爱啊。」
一边蛟溟极为愉悦地闷笑。
顾霆却脸色铁青,扯着柳飞飞就朝外走。
「顾霆。」我看着他和柳飞飞交缠的十指,突然想起了什么。
朝他沉声道:「阴阳相隔,人鬼殊途。就算你们是真爱,你还是尽量克制一下,免得……咳!」
柳飞飞这复活得太过诡异,那让她活过来的,还让顾霆来找我要蛊虫。
就怕等不到三天,就会想办法,从顾霆身上引走蛊虫。
男女之间,想吸精引蛊的办法,自然就是阴阳和合了。
柳飞飞听着,一脸娇羞地看着顾霆,低头似乎连话都说不出来。
顾霆却先是哼了一声,昂了下头:「要你管!」
等他们将门重重甩上,我扭头瞪了闷笑的蛟溟:「看到了没。我复活的,脸色都会变,眼神流转,真的与活人无异。柳飞飞这种,连多余的表情都不能做,好像打多了针,脸都僵……」
我说到这里,心灵神至。
蛟溟也朝我道:「她一身回魂香,而且身带尸油,我居然没看明白是用什么缝合的尸体,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路子。」
「南洋降头师。」我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特制的玻璃罐。
用风干的藤刺,将指甲里从柳飞飞手背上刮下的油脂弄出来,又将她那根头发丢进玻璃罐里。
蛟溟很默契地从冰箱里取了一颗鸡蛋,放在玻璃罐里。
然后拿着药水,给我清洗着手。
他虽是山蛟,却也属水,引着药水如同一条条小蛇般游走于我的指间:「太脏了,下次别碰她,谁知道她是靠什么活过来的。」
我看着那水蛇顺着我手指,游过手背,又往手腕上游。
蛟溟的目光也顺着那些细细的水蛇往上,眸色一点点变沉。
将玻璃罐盖上,轻叹了口气:「蛟溟,我和顾霆还有婚约。」
蛟溟冷哼了一声,手一挥,那覆满手背的药水,「哗」的一声,全部落入旁边的垃圾桶里。
歃血所结的婚盟,上达天听,下入地府,如若毁婚,身死道消,永无轮回。
顾霆是个普通人,他不懂,也可以不管不顾。
可我习的皆是阴术,缝尸引蛊,赶尸起魂,哪一个不是有违天道。
外公那么厉害,依旧逃不过五弊三缺,孤身抚养我到二十岁,熬到油尽灯枯。
蛟溟在山中修行千年,已有化龙之相,我不想他因为我……
我不敢看蛟溟,只是低头看着玻璃罐中的鸡蛋,和那根柳飞飞的头发。
鸡蛋孕育生命,生机旺,却又属阴,最受阴邪之物的喜欢。
这鸡蛋是我自己养的,埋在米糠里带过来的,对阴邪之物最具吸引力。
那根藤刺是我养的附生蛊,一点沾染上其他阴邪之物,藤刺就会吸收阴气,慢慢生长。
果然没一会,那根风干的藤刺,将刮上的那点油脂慢慢吸引掉,露出润泽的光芒。
刺身表面,还宛如柳飞飞一样,带着一点油光。
刺身下面,一点点长出细藤,率先就附在了柳飞飞那根头发上。
就在我以为藤刺要吸收头发上的养分时,却发现那根藤刺眨眼就变得干枯,反倒是柳飞飞那根头发,就好像活了过来,在玻璃罐里宛如蛇一般地游动。
带着毛囊的那一头,肉色的毛囊慢慢变黑,一点点拉长,似乎长出了一个头……
头发太细,就算玻璃罐因为凸面有放大的效果,我依旧看不清,正打算捧起来。
蛟溟却握住了我的手,朝我摇了摇头。
就在这一瞬间,那头发的毛囊昂起,宛如觅食的凶兽,直接扎向那枚鸡蛋。
连声音都没有,细小的头发,直接穿透蛋壳,跟着就像回巢的游蛇一般,整个缩进了鸡蛋里。
而蛋壳之上,除了那发丝大小的洞,连半点裂痕都没有。
「这东西很凶啊。」蛟溟怕那根头发吸食掉鸡蛋后,再行孕化,伸手就要向玻璃罐上轻轻一点,画下一道符纹,免得里面的东西孵化后,冲出来。
就在他画符的时候,鸡蛋却并没有像我们所想的一般,慢慢变黑变灰。
蛋壳之上,一点点地渗出油光,就像抹了一层油。
我看得奇怪。
忙掏出手电筒,隔着玻璃照着里面的鸡蛋。
光线穿透,却见里面那根头发,已经慢慢消融在蛋黄旁边的胚胎里面。
随着头发消融,暗红的血丝在胚胎里面游走,一只小鸡慢慢地开始孵化,长势极快。
我诧异地看了一眼蛟溟,心头突然猛跳,差点握不住手电筒。
蛟溟托着我的手,半搂着我,错着牙,语气阴森:「怪不得柳飞飞能复活!顾霆还有脸来找你,不知道死活!」
随着他话音一落,那鸡蛋里的胚胎瞬间长大,却一直未能长出绒毛,似乎就是一只无毛的小鸡崽。
没一会,一只通体油亮的小鸡破壳而出。
却并不「啾啾」地叫,一破壳,就张嘴将蛋壳连带残留的蛋液给啄着吃了。
那小鸡一张嘴,满嘴错落的黑牙,哪像是只小鸡,完全就是一只怪兽。
蛋壳三两口就被啄食完,那小鸡似乎还能看到我们。
漆黑的鸡眼里面,宛如黑水涌动,直接对着玻璃壁就啄了过来。
力度极大,啄得整个玻璃罐都咚咚作响,随着它啄,张大的大嘴里面,居然还有一条满是倒刺的舌头。
刮过玻璃壁,留下一道道宛如蜡状的东西,糊得我都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了。
它啄了几下,不能出来,越发地激动。
虽然没有进食,却还在长大,没一会就撑满了整个玻璃罐,眼看就要撑开罐盖了。
那鸡头之上,就有着无数肉色的肉芽长出来。
没一会,整个玻璃罐里面,就没有小鸡,只无数肉芽,宛如蠕虫一般在玻璃罐里翻滚蠕动。
蠕动之间,黏液牵丝,带着异样的光泽。
看上去,像极了柳飞飞身上的油光。
就算我养蛊无数,也有点恶心。
蛟溟冷哼一声,指尖在罐盖上轻轻一点。
画着的符纹一闪,整个玻璃罐瞬间火光大作。
里面瞬间传来婴儿尖锐的啼哭声,所有蠕虫,全部拉直了身体对着玻璃罐,似乎想挤破出来。
玻璃罐立马有了裂纹。
但火光一闪,连同玻璃罐都烧融成灰,那些蠕虫也瞬间不见了。
我看着桌子上的黑灰,轻呼了口气:「是蚯蚓降。」
「柳飞飞怀了顾霆的血肉。」蛟溟却一挥手,扭头看着我。
语气发冷:「阿彩,你坚守婚约。他却巫山暗渡,那降头师能用蚯蚓降复活柳飞飞,靠的就是她体内顾霆的血肉,与顾霆气息相连,借了你复活顾霆的蛊虫。」
「他怎么敢这样!」蛟溟气得脸色发黑。
一把扯起我:「他已经毁约,你还在守什么?我现在就去把他和那个柳飞飞烧成灰。然后带你回蛊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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