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耘闻言低声自语:「似乎确实更小一些。」又坐了一会儿,我开口道:「王爷久留臣女这儿,不妥。」他很快明白过来我的意思。谢耘沉默了片刻:「如今王府也没有新人,你长姐既推了你来,让她选个良辰吉日,为你办宴过礼吧。」办宴过礼,是侧夫人才有的礼数。「烛火昏暗,当心眼睛。」谢耘站在闲月阁门口轻声说道。我忙起身行礼,他却示意我不必,过来坐在我身旁看我扎风筝。「你这风筝,扎得极好,跟谁学的?」我摇摇头:「忘了。」我扎风筝的技巧是阿娘教的,只是她从不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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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昏暗,当心眼睛。」谢耘站在闲月阁门口轻声说道。
我忙起身行礼,他却示意我不必,过来坐在我身旁看我扎风筝。
「你这风筝,扎得极好,跟谁学的?」
我摇摇头:「忘了。」
我扎风筝的技巧是阿娘教的,只是她从不让我在人前显露,她说这技艺上不得台面,旁人会笑我。
我此生只给一人送过风筝,那人便是幼时还是皇子的谢耘。
他跟着先皇巡视柳州,暂住在柳家,那日我从后园树上爬下来,就看到他坐在树下哭。
为了哄他高兴,我将阿娘给我做的风筝送给了他。
谢耘坐了一会儿,又问道:「你和你长姐,相差几岁?」
「三岁。」我如实答道。
我与柳锦华之间虽隔着几位兄姐,但都是庶出,因此年岁相差不大。
谢耘闻言低声自语:「似乎确实更小一些。」
又坐了一会儿,我开口道:「王爷久留臣女这儿,不妥。」
他很快明白过来我的意思。
谢耘沉默了片刻:「如今王府也没有新人,你长姐既推了你来,让她选个良辰吉日,为你办宴过礼吧。」
办宴过礼,是侧夫人才有的礼数。
柳锦华定不会给我这么高的位分,倒不如我自己顺势拒了。
「王爷敬重姐姐,想给臣女体面,只是臣女惦记姐姐有孕不易操劳,王爷若愿意留臣女伺候,让姐姐喝一碗臣女的妾室茶便好。」
谢耘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不解,还带着几分好奇,大概我是第一个拒绝做他侧夫人的女子。
我很满意他的反应。
这几分好奇,加上风筝的惦念,足够他花心思来探寻我了。
隔天,谢耘便传我去了正院,为柳锦华敬茶。
柳锦华虽恼我太快被收入内宅,但很满意谢耘给我定的位置——连品级都没有侍妾。
「小九如今已是侍妾,便该替王妃分担些辛苦,王妃好好休养,今日便由小九陪着本王。」
书房内,谢耘伏案写字,我站在一旁研墨。
他写了一个「柳」字,问我如何。
我认真端详了许久:「有些削瘦。」
谢耘便把那张纸揉成团丢在了纸篓里:「你是第二个敢直接说本王写得不好的人。」
我笑道:「想来第一个应是长姐了。」
谢耘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点点头:「是,本王幼时住在你们家,拿着树枝在池塘边写了个『柳』字,你长姐撇着嘴说本王写得不好看。」
我继续研磨:「王爷和长姐如今能再续前缘,也是好的。」
他却叹了口气:「只可惜,本王离开柳州后,她生了场病,小时候很多事情都忘了。」
「这些回忆,空留本王一人念着。也不敢在她面前提起,恐她头疼发病。」
果然如此。
当初柳锦华以商女身份嫁进王府,柳州人人都说是因为王爷惦记着儿时的情谊。
可幼时陪着谢耘每日在园子里玩耍的人是我。
那时我便怀疑谢耘成为摄政王后到柳家来寻人时,柳锦华和父亲串通冒名顶替了我。
他们大概以为顶替的是某个小丫鬟,却不想,那人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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