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狱中,我爹不见踪迹。听人说,是被送进了华霜的宫里,供她私刑取乐。我母亲早亡,长姐如母,我记忆里的她华贵、美丽、端庄,一手拉扯我长大,教我夫妻和顺、忠君爱夫。如今,却不成人样、血淋淋地躺在刑台上。昭狱中,我爹不见踪迹。听人说,是被送进了华霜的宫里,供她私刑取乐。我母亲早亡,长姐如母,我记忆里的她华贵、美丽、端庄,一手拉扯我长大,教我夫妻和顺、忠君爱夫。如今,却不成人样、血淋淋地躺在刑台上。她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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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狱中,我爹不见踪迹。
听人说,是被送进了华霜的宫里,供她私刑取乐。
我母亲早亡,长姐如母,我记忆里的她华贵、美丽、端庄,一手拉扯我长大,教我夫妻和顺、忠君爱夫。
如今,却不成人样、血淋淋地躺在刑台上。
她双眼被戳瞎了,看不见我,只能攒着我的手,奄奄一息问:
「是宜儿吗?宜儿快跑,别管姐姐,跑远些,离他远远的……」
我颤着肩膀哭,她手好凉,像她的命一样,在我的拳心流失。
半天,我逼出一句:
「长姐,是我错了,我不该同他好……我不该爱他,我本不会爱他……」
长姐摇着头:
「你没错,宜儿,不怪你。你爱人的本性,赤子的真心,怎能和他的机关算尽,步步为营匹敌?输的是他,他连自己都出卖掉了。」
狱卒开始催促:
「说完没?活不了多久啦,有什么话夜里托梦说吧。」
我被拖着和她分开,松开手前,长姐小声说了一句:
「下辈子再给你做姐姐,定不将你所托非人。」
从昭狱出来,我扶着墙,跌跌撞撞地摸着回冷宫的路。
我突然想起什么。
——十年前,嫁给裴清那天,好像也是这样的好日子。
日头大大的,斜在东边,朱墙外泛进阵阵栀子花的香气,西南方的碧空荡着几只燕子风筝,一切都如出一辙。
我突然感到一阵恶心,酸水从肺腑上涌,我不住干呕起来。
三天没吃东西,我什么也吐不出来。
押送的小太监对准我腰窝,狠狠踹上一脚:
「装什么可怜?走快点!」
年纪大些的宫人拦住他,小太监不屑冷哼,
「有何不妥?庶人而已。」
老宫人叹息道:
「就算不是个人,也是皇上的玩意儿。保不齐有朝一日皇上想起来,又要上手玩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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