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李振连忙离开座位，捂着电话快步走到了人少的地方：“快说，怎么回事？真找到了么？他人呢？他有没有来牛津？他到底是谁？哪个学院的？是那个教授啊？为什么起Chen这样的ID？”

电话那头，钱院长用颤抖的语气说道：

“您说巧不巧，他是您学生都学生！”

“什么？”

李振教授整个人狂震：“我学生的学生？我哪个学生？”

“赵传志！”

“他？”

李振猛地瞪大了眼睛，摘掉了自己的老花镜，记忆瞬间回到了二十年前……

那个淳朴的年代。

自己曾有一位接触的学生，当时他还年轻，只有三十五岁，就被华夏科学院选中参加一个数学课题的研究小组。

他本该功成名就，成为华夏数学界的一颗新星。但是，却因为工作期间酗酒而被开除，并且剥夺了所有荣誉……

在那个年代，对于风气抓的比学术更严，工作期间酗酒是大罪。

但因为自己暗中使劲儿，没有让他受到太过严重的惩罚，只是发配到了寒城这样地级市担任高中的数学老师。

想起曾经的往事，李振来不及唏嘘感慨，只是满心震撼：

“赵传志……他教出了Chen这样的学生？Chen现在就职于哪个单位？”

“林屹，现在是寒城一中的学生，本事应届高考生，还在笑，并没有参加工作。”

“什么！”

李振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学生？”

他的声音太大，这一刻，大礼堂之中不少人看向了李振。

在场有很多人精通多国语言，自然听见了李振的惊呼。

这一刻，大礼堂之中‘嗡——’地动乱了起来，不少然交头接耳，满脸震撼之色。

所有人猜测着……

但这一刻，没有任何人敢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而李振，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挂断的电话，整个人陷入了久久的震撼之中。

我学生的学生，他提出的理论，让世人震撼？

李振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一切是真的，更无法相信，自己那个被开除发配，犯下眼中作风问题的学生，竟然能在寒城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培养出了一头注定站在世界巅峰的巨龙！

“我的学生……”

李振深吸一口气，拿起了手机，按照钱院长发来的号码拨打了过去。

想了很久，电话终于被接通，对面传来了一个比自己更苍老的声音。

“哪位？”

听见这苍老而又疲倦无比的声音，李振叹了口气：“李振。”

电话那头的寒城，正坐在考场对面吃面条的赵老师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一瞬间，双眼通红：“老师！”

“是您吗老师？您，您……您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

“科学院那边给的。”

“啊……老师，二十年没见了，您身体还好吧？”

“好得很，你身体怎么样？”

赵老师摸了摸自己凌乱无比，已经发白的胡子，笑道：“我还好，老师您打电话来是？”

李振的语气顿时郑重了几分：“你有一个学生，叫林屹？他在世界物理学论坛有个ID叫Ch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