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晕血。迟风的神色黯淡下去,手臂却迟迟不肯收回。「你为什么不看?」他问出这句话,听起来就跟他刚刚问「今天吃什么」一样,一样寻常,一样平静。但阅读过整本书的我,深刻明白,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我要制止这场恶劣天气上演。他的纠结,通过他的眼睛,具象地传达给我。我没开口问迟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好像洞悉我正在困惑,于是抛出答案:「那就如你所说,我缺个夫人。」3我似乎明白了迟风为什么在不知道「夫人」的意思时,就把我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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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纠结,通过他的眼睛,具象地传达给我。
我没开口问迟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好像洞悉我正在困惑,于是抛出答案:「那就如你所说,我缺个夫人。」
3
我似乎明白了迟风为什么在不知道「夫人」的意思时,就把我留下来。
这就跟他已经有能力对那群杂耍的人寻仇,却在看到他们一家妻儿老小时,选择推到房屋,而不是取人性命一样。
他不想成为害他家庭支离破碎的那种人。
屋舍可以重建,那迟风的家呢?
他有柔软的心脏,我赌对了,却一点也感觉不到雀跃。
心善的人,会被善待吗?我不确定。
「今天吃什么?」迟风从深谷中回来,带着新鲜的果子。
他已经接受了我的存在,接受了我是一个人类。
同样,我不再害怕,接受他是一个妖。
我晃了晃手中串好的鱼:「烤鱼。」
我留下的那天,迟风问我「夫人」的意思。
他不懂,对我而言更加有利安全。
因此我模糊词义。
我告诉他就是洗衣做饭的人。
迟风对此深信不疑。
我卖力为他做吃的,为他整理房间。
只为了加深他对这个解释的信任。
他在我对面坐下,将果子放在一旁。
迟风盯着我看,用那对纠结的眸子。
我尽力忽略他的视线,却还是被折服。
「怎么了?」我抬头看他。
「我在想,夫人管不管我受伤的事情。」
我拱了拱柴火,下意识地回答:「你的所有事情,夫人都要管。」
迟风不说话,沉默的气氛在空中流窜,于是我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尴尬。
像说话前后不照应被点破的尴尬。
好在,迟风没有在意。
他将带血的手臂伸到我的面前,用一种低沉却别扭的嗓音跟我说:「我受伤了,在采果子的时候。」
迟风的行为就像一台坏掉的机器,指令与行为完全不相符合。
即使他现在的能力不如书中黑化后厉害,但绝对不至于在采果子的时候弄伤。
他是自己弄伤自己的。
我的脑中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为了什么呢?
我没有看他受伤的手臂。
我晕血。
迟风的神色黯淡下去,手臂却迟迟不肯收回。
「你为什么不看?」他问出这句话,听起来就跟他刚刚问「今天吃什么」一样,一样寻常,一样平静。
但阅读过整本书的我,深刻明白,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我要制止这场恶劣天气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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