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这待遇,未免也太幸福了吧。「你四个月了吧?」纪墨看着我吃完之后毫无蛇形地仰面瘫在桌上,笑着拿他的叉子戳了戳我鼓起的腹部。「多吃点,能早点化形。」我顺着他的动作躲到一边,却正好被他的左手握住,他把我缠绕在他的指间,神色间有些期盼。我想着这待遇,未免也太幸福了吧。「你四个月了吧?」纪墨看着我吃完之后毫无蛇形地仰面瘫在桌上,笑着拿他的叉子戳了戳我鼓起的腹部。「多吃点,能早点化形。」我顺着他的动作躲到一边,却正好被他的左手握住,他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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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着这待遇,未免也太幸福了吧。
「你四个月了吧?」
纪墨看着我吃完之后毫无蛇形地仰面瘫在桌上,笑着拿他的叉子戳了戳我鼓起的腹部。
「多吃点,能早点化形。」
我顺着他的动作躲到一边,却正好被他的左手握住,他把我缠绕在他的指间,神色间有些期盼。
能够成长起来到化形的雌性很少数,因为化形需要大量的能量补充,就像是冬眠,需要摄入大量的食物,否则无法支撑蛇身幻化人形。
而和人类世界一样,雌性和女性一样都处于相对较弱的地位,雌性无法像雄性一样快速地获得大量食物,因此自然生长的蛇类,能够化形的极少,而能化形的雌性更是少之又少。
又由于蛇类一生中只能化形一次,在规定的时间——一岁到两岁之间,时间不长不短,但要想在那一年中攒够支撑化形所用的能量和食物,是极艰难的。
有人投喂,我若是不能化形,那真是对不起我的饲养员了。
我「嘶嘶」地应着他,骄傲地表示我一定能尽快化形的。
被人好吃好喝地养着,我要是不能化形,那我怎么对得起我妈和我那一窝兄弟姐妹呢?!
纪墨没有把我关进饲养箱里,任由我在他那宫殿一样的屋子里到处乱爬。
「给你起个名字吧,不然每次找你都不知道该叫什么,挺麻烦的。」
在第不知道多少次找我无果之后,纪墨从床底把我薅出来,皱着眉看向依旧没心没肺的我。
「叫小柔吧。」
大概是看我绕在他的指尖,最近他和我看电视的时候出现过「绕指柔」这个词,他懒得想了,才叫小柔的吧。
行行行,你是饲养员你说了算。
我在他手里盘来盘去,反正我又不会说话,我又不能反驳,你高兴就好,不用管我死活。
纪墨脸上露出几分满意,带着我出门去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饲养员,他需要上班赚钱,这样才能买到食物,才能负担得起我的一日三餐。
我对于他每天准时准点上班的行为表现得十分欣慰,毕竟我不用捕猎啊,只需要陪着他一起去上班就可以了,然后每天都能有美味的食物送到嘴边,美滋滋~
5.
舒舒服服、安安稳稳的日子持续了大半年,我开始越来越焦虑了,化形期到了。
我的进食量越来越大,需要足够的能量才能让我进入化形沉睡期。
我在家吭哧吭哧地吞着食物,纪墨也没去上班了,天天在家看着我的状况。
「差不多了,这周左右就该沉睡了。」
他递上一盘牛排,不知道是不是没煎透,我总觉得这几天吃的牛排都有点血腥味。
不过算了,管他呢,蛇类本来就是茹毛饮血的冷血动物,我就是被他养得太好了,才会这样挑食。
「大概要睡半个月,这段时间我会守着你的。」
我化形的时间很是微妙,是在春夏交接的时间,这是蛇类的交配期。
在交配期化形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尤其是对于雌性而言,我们体内的雌性激素会成倍增涨,向周围释放信号,而那些信号会吸引周围躁动的雄性前来交配,打断化形期。
纪墨明显是想到了这一点,才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宁愿不上班也要在家陪着我。
他将我安置在地下室里,准备了充足的食物,每天会定时查看我的情况。
果不其然,我在三日之后进入了沉睡。
虽说是沉睡,但不完全是,只是身体进行了沉睡,我的思想依旧活跃,我依然可以感知到周围发生的事。
不知道这是不是正常的,我看着我的身体一点点地长出手脚,然后是人类的躯干,最后是头部也缓缓变成了人的头部的样子。
我看着我的脸,好像,还挺好看的,只是眉心处怎么会有一颗朱砂痣?
算了,没关系,化形成功了就行。
我努力适应着我的新身体,这手和脚应该怎么放啊,怎么那么麻烦?
人类为什么要长手和脚呢?
和我们蛇一样用身体爬行不好吗?
我快把自己扭成麻花了,都还是没办法驾驭这四肢。
我当机立断就把自己变回蛇形,爬着出去找我的饲养员了。
在地下室憋了半个多月,东西都吃得差不多了,我现在都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了。
爬到客厅的时候,我敏锐地察觉到屋子里多了几股不属于纪墨的气息。
我贴着墙爬行,从门缝钻进书房,就发现纪墨和好几个人围着坐,他们脸上带着笑,可那笑不达眼底。
「纪墨,你真的藏了一条雌性啊……」
有人眼尖地看到了我,手一伸就要把我捉住,我拼了命地往纪墨的位置爬去,可尾巴还是被那人捏住了。
「是一条小银环啊~」
我被悬在半空中,感受到从尾部传来的陌生触感和恐怖的血脉压制,我疯狂地甩动身体,企图挣脱桎梏。
「太攀,你够了。」
纪墨三两步上前来把手臂递给我,我顺势往他手上缠绕而去。
太攀,是细鳞太攀蛇,世界公认的毒性最强的陆地蛇。
「这是我养大的。」
纪墨警惕地看着他,一双眸子化为了蛇瞳,冰冷地盯着拉着我尾巴不肯放手的太攀。
「你是不是忘了,化形的雌性有择偶权?如果这条小银环不愿意跟你呢?」
太攀松开了我的尾巴,对纪墨的警告视若无睹,反而凑过来和我低语,他的话里带着蛊惑,给我描绘了美好的未来。
「小雌性,我可是细鳞太攀蛇,我能很好地保护你和我们未来的孩子们,你知道该怎么选吧?」
纪墨的脸更黑了,他的手捏得我生疼。
呜呜呜,我为什么要受这种苦啊?
我只想混吃混喝好吗?
我看着使我遭罪的始作俑者,一口往他的手上咬去,纪墨看着我的动作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了捏着我的手。
我回到他手上,下巴在他虎口蹭了蹭,伸出蛇信子讨好地舔了舔他的手背。
「她不喜欢你。她性子野,被我惯坏了,咬到你了还真是不好意思了。」
纪墨轻柔地摸着我,挑衅似的宣示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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