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眼睛里有水光，手颤抖着从衣服兜里掏出一沓皱巴巴的纸币：「我没多少钱，这些都给你们，你们帮我救救黑妞。」

一旁的女人见状，讥讽道：「没钱还养什么猫啊，我看这猫救了也活不了，还不如留着给自己养老呢。」

老人身体一僵，看着护士小姐姐：「真的救不了吗。」

本来我不该插嘴的，但是她这话确实过分了，我看着女人：「好好的人，非得长了张嘴，你那嘴要是不会说话的话不行捐了吧，也是，捐了可能都得倒搭钱才能有人勉强要。

你家狗是宝贝，别人的猫就不是宝贝了?咱也不要求你换位思考，但是至少要正常用脑吧?

能不能救是你说了算的?你这么会看病还带狗来我们这干什么?自己在家诊断好了!」

女人被我怼得哑口无言，半天才说：「我说错了吗?这猫都快烂成泥了!还救什么!不是浪费资源吗!」

我正要开口，就被人打断了。

「只要还有气，烂成泥我也能救回来。」

江野走进来，语气里还带着一丝睡意，眼睛却十分清明，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看向女人：「在我们这，没有先来后到，只有病情的轻重，如果你不能接受，可以不再来我们这里看诊，慢走不送。」

女人被气得转身就走了。

江野走向诊室：「把黑妞带过来。」

两个护士抱起黑妞跟着江野过去了，我和珊珊留下来，老人还在对着墙上的价格表查着自己的钱，我走过去按住他的手。

「大爷，这钱您留着给黑妞买点好吃的吧，医疗费用我来，您不用操心了。」

大爷还想推辞，我就谎称我有员工内部价，可以有优惠。

他抹了一把眼泪：「黑妞跟着我好久了，我捡瓶子的时候，她还帮我望风，我知道我没什么钱，但是也不希望她跟着我遭罪，如果真能治好，能不能麻烦你们给黑妞找个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