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陆燃不耐烦地对着她的凳子又是一脚。似乎踢得比上次还狠,她没坐稳,还好及时地抓住了身边江曳的衣角,才堪堪地站起来。「松开我。」江曳略带嫌恶地把她的手扒下来。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她有些惊魂未定,周韵有些惊惧地起身往江曳身后躲了一下:「你一个男人怎么能打女人?」「啧。」陆燃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怎么办啊?」「我最喜欢打女人了。」我想了想,上次离婚的事没提前通知陆浅她就已经哭成那样了,所以这次我直接把和周韵的聊天记录截屏给她发了过去。我躺在床上静静地等着,两分钟后手机就响了,我接了起来。「声声,你要去见那个丑女人?」陆浅对江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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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上次离婚的事没提前通知陆浅她就已经哭成那样了,所以这次我直接把和周韵的聊天记录截屏给她发了过去。
我躺在床上静静地等着,两分钟后手机就响了,我接了起来。
「声声,你要去见那个丑女人?」
陆浅对江曳和周韵的称呼向来冒犯,不是狗男人就是丑女人。
「嗯,我本来不想去的,但这两天江曳有点儿反常,所以觉得还是要见一见。」
「我听陆燃说了,那傻逼男人现在还敢缠着你?」
「嗯,也不知道犯的什么病。」
「他可真贱。」
「陆浅,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坦白的吗?」
那头一阵沉默,半晌才讪讪地开口:「你说什么?」
「不说我就挂了。」
「别啊,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她叹了口气:「陆燃喜欢你这件事我也是在你结婚时才知道的,但当时你都要结婚了,我就没说。」
「你结婚那天晚上,我半夜去厕所才发现他坐在阳台上抽烟。」
「我当时怒火攻心,想过去收拾他,结果就看到一地的烟头和啤酒瓶,他眼圈红得可怕。」
「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上次他哭还是 5 岁时玩单杠腿摔骨折的时候。」
「他声音哑得厉害,问我怎么才能忘掉一个人。我那时候才知道,他已经喜欢你那么多年了。」
「我以为你结婚后他应该就能放下,所以就随他去了。」
「结果没想到他一直惦记着你。」
「我就说这小子怎么这么些年都没谈过恋爱,原来是搁这儿等着呢。」
我听完后,也只有沉默了。
「声声,明天要不我陪你去吧?」她问。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
「不行,万一那个丑女人为难你怎么办?」
「她应该不是那样的人,而且她能把我怎么样?」
「不行,上次我就没陪你,这次一定要和你一起去。」
他们姐弟俩都是执着的性子,我知道拗不过她,于是就答应了。
「没想到他一直惦记着你。」
夜里,我忽然睡不着,脑子里翻来覆去全是陆浅的这句话。
我起身去客厅倒了杯水,忽然想起这两天陆燃好像没再来找过我,这么快就放弃了吗?
不知怎地,我有些心烦,想起明天要和周韵见面,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堵我的江曳,心里更难受了。
因为失眠,第二天我十分没精神,导致囤的要喝一周的咖啡一天就喝了快一半。
「离了婚的女人,啧啧,真是可怕。」
一个一向和我不对付的女同事阴阳怪气地说。
离婚这件事也不知道是谁先知道的,然后就在我们单位传开了,但顾忌我职位高他们一头,也基本没人说三道四,除了向晚卿,就是这个阴阳我的女人。
因为陆浅家是做生意的,很有钱,所以从我第一次升职开始,她就怀疑我是通过不正当手段走的后门,仗着会巴结老板,不知道背地里和多少人造过谣。
她不是不知道我 985 的学历,也不是没看到我工作态度的认真,她只是酸,只是不服,只是嫉妒。
这就是种畸形的现象——所有女性都抱怨职场对女人的不友好,但有些人根本没想到最后是她们自己在推波助澜。
我白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人家离婚关你屁事,文件整完了吗你?」另一个女同事及时替我解围。
我冲她笑了笑。
因为晚上和周韵有约,我第一次没有主动留下加班,到了点就准时走人。
江曳不出意外地又来了。
我正和一堆同事一起出门,就看到他仍然是白衬衫,站在那里。
我撇了撇嘴,还没说什么,向晚卿又开始了。
「咦,这不是林总的前夫吗?」
「真的好帅啊。」有人小声感叹。
我正在大脑里飞速运转怎么逃脱,他已经大步地朝我走过来了。
「声声,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有话对你说。」
他的语气和眼神都十分诚恳,可是我的内心已经无波无澜了。
「我不想听,我说过我已经不爱你了,希望你别再来纠缠我了。」
江曳的脸苍白又脆弱,似乎被我的话重伤了。
「林总,您就和他好好谈谈吧,这么好的男人您都不要,眼光也太挑剔了吧。」向晚卿忽然开口。
我心头涌上一股恶心,我讨厌这样的处境,江曳的脸和向晚卿的声音都让我喘不过气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很想陆燃。
他要是在就好了。
「声声!」是陆浅的声音。
我下意识地望过去,陆浅正朝这边走过来,只有她一个人。
我莫名地失落。
陆浅一把挽住我的胳膊:「你怎么还有脸缠着她?」
身后的同事们见状纷纷识趣地离开了,向晚卿深深地看了我们一眼后也走了。
「我正好要和周韵见一面,你要是有话说就一起去吧。」
我对江曳说。
「你见她干什么?」江曳皱眉。
「是她要见我的。」
他的眉皱得更深了,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别和他废话了,我们直接走吧。」
陆浅一把拉住我的手就走了。
开车出发时,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弟呢?」
陆浅愣了一下,然后笑得暧昧:「怎么?想他了?」
我被噎住:「什、什么啊,我就是问一下,好长时间没见他了。」
她笑得更欢了:「不到两天前才见过,怎么就好长时间?我记得之前一周没见他时你也没这样过啊。」
「什么啊,别乱说。」
「声声,你脸都红了。」
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果然有些烫。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声声,你不会是喜欢他了吧?」
陆浅的声音有些许隐隐的期待,像极了平时我磕 CP 的样子。
「没、没有的事儿!」
她看我羞愤交加便不再逗我了:「这几天是 CUBA 二级联赛,他代表 A 大去 D 大打比赛了。航班不延误的话,估计最早今天夜里能回来。」
「噢。」
我应了一声,语气却是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一丝失落。
陆浅在后视镜里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开车。
开到地方后,身后江曳的车也跟着停了下来。
他还是跟来了。
不过也好,一次性说清楚就完事儿了。
到了约好的餐厅包间,周韵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看到江曳进来的一瞬,她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阿曳,你怎么来了?」
江曳直接找了个位置坐下,语气有些不耐烦:「我来看看你找她干什么。」
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对着我说:「林声,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不能。」陆浅斩钉截铁。
「周小姐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吧,他们也都不是外人,不是吗?」我说。
她的脸色有些白,但还是维持住了得体的笑容:「那我就直接说了。」
「既然你已经和阿曳离婚了,就希望你们能断得干净,毕竟我和阿曳现在已经在一起了。」
「你在说什么?」江曳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然后回过头和我解释,「声声,你别听她瞎说,我没有和她在一起。」
「断干净?我倒也想,你问问他愿意吗?」我毫不客气地说。
「阿曳,你怎么能这样?我们明明已经在一起了,不是吗?」周韵说得楚楚可怜。
「真是恶心。」陆浅轻飘飘地朝着周韵说。
「江曳,既然都这样了,你也该看清楚了,我和你绝无可能。周小姐和你既然两情相悦,你们就好好过日子。算我求你了,别再来找我了。」
「声声,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和他在一起过,我只是帮她打离婚官司而已。」
「阿曳,你当初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周韵,你别得寸进尺。」
两个人忽然开始各执一词。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江曳用这样的语气对周韵说话,差点儿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虽然对江曳已没什么感情,但我还是选择相信他说的话。
他尽管对我冷淡,但不是那种撒谎成性的人,他说没有出轨只是帮忙,那应该就是这样的。
「江曳,我相信你,只是我们不可能了,你能明白吗?」我说。
「声声……」
「江曳!你爱的不是我吗?为什么现在又跑去找林声!」周韵终于忍不住吼他。
「那是过去,我现在爱的是林声。」
「你可真贱。」陆浅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
「所以,你今天来见我是想让我远离江曳,对吗?」我及时地打破气氛。
「对。」她直截了当地承认,「不知道林小姐是使了什么好手段居然能把江曳弄得离不开你。据我所知,你这两天还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吧?真是脚踏两只船的好手。」
我淦!我要忍不住要去薅她的头发了。
「你丫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那他妈是我弟!」陆浅气得一下子起身。
「周韵,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江曳看她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
周韵似乎没听到一样,继续说:「一边吊着江曳不放,一边勾引着好朋友的弟弟,林声,我真是小看你了。」
我真想上去把她那张嘴给撕破,这样想着我已经站起来了。
「周韵你别说了,行不行?」江曳恨铁不成钢地怒视她。
「怎么?敢做不敢认啊?」
周韵看着一脸怒气逼近她的我,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咚」的一声,包间的门忽然被打开。
下一秒,周韵的凳子被人猛踹了一下,她没有防备,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去。
「陆燃?你怎么来了?」陆浅震惊地看着站在周韵身边的人。
江曳脸色很黑:「你来干什么?」
陆燃一个人都没有回答,只是笑脸盈盈地看着我:「姐姐,想我了吗?」
我的心空了一瞬。
「林声,你还敢说没有脚踏两只船?」周韵像是抓住了把柄一样,指着他问我。
「吵死了。」陆燃不耐烦地对着她的凳子又是一脚。
似乎踢得比上次还狠,她没坐稳,还好及时地抓住了身边江曳的衣角,才堪堪地站起来。
「松开我。」江曳略带嫌恶地把她的手扒下来。
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她有些惊魂未定,周韵有些惊惧地起身往江曳身后躲了一下:「你一个男人怎么能打女人?」
「啧。」陆燃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怎么办啊?」
「我最喜欢打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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