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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養心殿,大夏王朝皇帝日常處理政務和休憩之所,此刻卻彌漫着一股壓抑而緊張的氣氛。
夏宸在引路太監的帶領下,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第一次踏入了這座代表着帝國權力中樞的宮殿。殿内燈火通明,卻感受不到絲毫暖意。空氣中飄散着淡淡的龍涎香和藥草混合的味道,讓人心神不甯。
他微微低着頭,用眼角的餘光觀察着四周。隻見殿内侍立着數名神色肅穆的太監和宮女,一個個噤若寒蟬,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而在禦座之上,端坐着一位身着明黃色龍袍的中年男子。他面容清瘦,帶着幾分病态的蒼白,但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卻依舊閃爍着令人不敢直視的威嚴。
這,便是大夏王朝的皇帝,夏允。
“兒臣夏宸,叩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夏宸強忍着内心的緊張,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行三跪九叩之禮。他的動作因為“病弱”而顯得有些遲緩和笨拙,卻也因此更符合他一貫的形象。
禦座上的夏允,目光如炬,靜靜地注視着下方這個幾乎快被他遺忘的兒子。
半晌,才傳來一個略帶沙啞和疲憊的聲音:“平身吧。”
“謝父皇。”夏宸顫巍巍地站起身,依舊低着頭,不敢直視龍顔。
“宸兒,”夏允的聲音聽不出喜怒,“朕聽聞,你近日時常前往文淵閣讀書?”
夏宸心中一凜,不知皇帝此問何意,隻能老老實實地回答:“回父皇,兒臣兒臣大病之後,自覺愚鈍不堪,恐有辱皇家顔面,故而鬥膽前往文淵閣,想想多讀些聖賢書,以以求開悟。”他說得磕磕巴巴,将一個“病後求學”卻又“資質愚笨”的形象展現得淋漓盡緻。
“哦?”夏允的語氣中似乎帶上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興趣,“都讀了些什麼書啊?”
“回父皇,兒臣兒臣愚鈍,隻隻看些《論語》、《孟子》等粗淺蒙學典籍,以及以及一些前朝史書,聊以聊以解悶。”夏宸依舊是一副惶恐而謙卑的姿态。
夏允沉默了片刻,忽然問道:“那你可知,今日朕為何召你前來?”
夏宸心中暗道一聲“來了”,連忙惶恐地跪倒在地:“兒臣愚昧,不知父皇召見所為何事,還請父皇示下。若兒臣有何過錯,懇請父皇責罰。”
他這副一問三不知、動辄下跪請罪的模樣,倒是讓夏允那緊鎖的眉頭微微舒展了一些。
“起來吧。”夏允的語氣緩和了幾分,“今日召你前來,是有一事問你。你可曾聽說,你太子哥哥近來身體不适?”
夏宸心中一動,知道這才是真正的戲肉。他擡起頭,臉上恰到好處地露出擔憂和關切之色:“回父皇,兒臣兒臣确有耳聞。兒臣聽聞太子哥哥為國事操勞,偶感風寒,心中心中萬分焦急,日夜為太子哥哥祈福,盼太子哥哥早日康複。”
他說得情真意切,眼眶微微泛紅,将一個擔憂兄長的“好弟弟”形象演繹得惟妙惟肖。
夏允靜靜地看着他,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難明的光芒。
“好一個日夜祈福,盼兄長康複。”夏允的語氣忽然變得有些意味深長,“可朕怎麼聽說,有人在這宮中散布流言,說太子的病,并非偶然,而是有人暗中構陷,甚至與你有關呢?”
“轟!”
夏宸隻覺得腦中一聲巨響,如遭雷擊!
果然!果然是沖着他來的!
而且,對方的手段比他想象的還要陰險毒辣!不僅要他死,還要在他死後,将髒水潑到他這個“病秧子”身上,讓他背上構陷太子的千古罵名!
好狠的心!好毒的計!
“父皇!父皇明鑒啊!”夏宸瞬間“吓”得魂飛魄散,匍匐在地,涕淚橫流,聲音都變了調,“兒臣兒臣冤枉啊!兒臣對太子哥哥敬愛有加,怎會怎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這這定是有人惡意中傷,想要離間我們兄弟感情,還請父皇徹查,還兒臣一個清白啊!”
他哭得撕心裂肺,整個身體都在劇烈地顫抖,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和驚吓。
禦座上的夏允,冷冷地注視着他,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隻有深不見底的審視。
“哦?惡意中傷?”夏允的聲音如同數九寒冰,“那朕問你,前幾日,你可曾在宮中私下接觸過什麼人?或者收到過什麼來曆不明的東西?”
夏宸心中一緊,知道這是在試探他是否知道那張神秘紙條的事情。
夏宸心中一緊,知道這是在試探他是否知道那張神秘紙條的事情。
他此刻面臨着一個艱難的選擇。
如果承認收到了紙條,那麼紙條的來源、内容,都将成為追查的重點,很可能将小翠以及她背後的人牽扯進來,後果不堪設想。
但如果完全否認,一旦皇帝通過其他渠道得知了紙條的存在,那他便是欺君之罪,更是死路一條!
電光火石之間,夏宸做出了決斷。
他猛地擡起頭,臉上依舊是那副“驚恐萬狀”的表情,但眼神中卻多了一絲“茫然”和“努力回憶”的樣子:“回回父皇兒臣兒臣這幾日除了去文淵閣讀書,便便一直待在清涼殿養病,并未并未私下接觸過什麼人。至于至于來曆不明的東西”
他“努力”地想了想,随即像是想起了什麼,“啊”了一聲,語氣中帶着一絲“不确定”和“後怕”:“前前幾日,兒臣的食盒裡,好像好像多了一枚一枚很奇怪的竹管,裡面裡面好像有張紙條。兒臣兒臣當時以為是哪個小太監的惡作劇,又怕又怕是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便便讓福安給扔掉了父皇那那竹管,難道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他這番話,半真半假。既承認了竹管的存在,又将自己摘得幹幹淨淨,推說已經扔掉,死無對證。同時,又用“惡作劇”、“不幹淨的東西”來暗示自己并未看懂或在意紙條的内容,将“病弱糊塗”的形象貫徹到底。
夏允的眼神微微眯起,手指在龍椅的扶手上輕輕敲擊着,發出沉悶的聲響,一下又一下,叩擊在夏宸的心頭。
“扔掉了?”夏允的語氣聽不出情緒,“那竹管裡,究竟寫了些什麼,你當真一點都不知道?”
夏宸“吓”得連連搖頭,聲音帶着哭腔:“兒臣兒臣真的不知道啊!福安當時也說,宮中人多手雜,怕是哪個小人想想用這種龌龊手段來驚吓兒臣,便便勸兒臣不要理會,早早處理掉為好。兒臣兒臣膽小,便便聽了他的話父皇兒臣兒臣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他将責任巧妙地推給了福安,同時又将自己的“膽小”和“無知”表現得淋漓盡緻。
夏允沉默了。
他原本以為,這個九兒子就算再不受寵,再病弱,也終究是皇子,不可能對宮中的暗流湧動毫無察覺。甚至,他一度懷疑,所謂的“病弱糊塗”,都隻是這個兒子用來自保的僞裝。
但此刻看來,他似乎真的隻是一個被吓壞了的、不成器的孩子。
一個連收到匿名紙條都以為是惡作劇,吓得趕緊扔掉的皇子,又怎麼可能有膽量和智謀去構陷太子?
難道,真的是有人在背後搗鬼,想要将水攪渾?
夏允的目光不由得掃向了殿外。
就在此時,殿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名太監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尖厲地喊道:“陛陛下!不好了!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在永甯宮懸梁自盡了!”
“什麼?!”
此言一出,滿殿皆驚!
夏允猛地從禦座上站起身,龍袍下的身軀微微晃動,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震驚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怒火。
而匍匐在地的夏宸,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心中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淑妃自盡了?!
這這怎麼可能?!
按照他的推測,淑妃和四皇子應該是想利用自己的“死”來構陷其他皇子才對,怎麼會怎麼會先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難道是福安的行動奏效了?那些“流言”和“痕迹”,真的逼得淑妃走投無路,選擇了以死明志?
還是說這背後,另有隐情?
夏宸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
這盤棋,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