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佚名的是《簡元嬌邵涵業》,本的作者是佚名最新写的,书中人物感情描写生动形象,主要讲述了:...
第3章 他快要瘋了。
在理智崩塌前的最後一刻,他聲音嘶啞得不像話:“把他帶進去!”
保姆這才連忙上前抱起哭鬧不止的卓卓匆匆回到房間。
關上門,隔絕了一切聲響。
簡元嬌追随着孩子的目光就這樣被隔離在了外面。
心口似乎傳來鈍刀摩擦般的疼痛。
奇怪,她明明已經隻剩下了靈魂,為什麼還會感到心痛呢?
原來她就算是死了,她的孩子也不會為她難過。
原來那天在殡儀館,孩子的難過竟然還是為了季岫雲。
明明現在兩個人都是她,可她為什麼還會這麼難受?
邵涵業垂着頭,任由陰影将自己籠罩在内。
他推着輪椅緩緩來到沙發前。
簡元嬌的手機還擺在茶幾上,而那一摞信息更變書已經消失不見了。
邵涵業再一次拿起那個手機,回到卧室裡。
他在這個沒有簡元嬌絲毫氣息的房間裡,一遍一遍的反複觀看着簡元嬌留下來最後的視頻。
即使這會讓他的心痛上千萬遍。
沒有沖過電的手機此時發出警告紅光後,徹底熄屏。
黑屏上倒映出邵涵業早已經淚流滿面的臉。
他癱坐在地闆上,靠着床沿。
不知不覺間,他的面前已經堆積了好些空酒瓶。
他打開一瓶威士忌,微黃的酒水順着他的喉嚨往下墜。
辛辣的酒液刺激着他的喉嚨和他的神經。
他卻忍住,執着的将那一瓶酒灌進了腹中,可下一秒,他便控制不住吐了出來。
睫毛上閃爍着水光,分不清是淚還是酒漬。
他望着懸挂在牆上的巨幅結婚照,照片上簡元嬌正笑得燦爛。
邵涵業沉默着。
半響,他自言自語問:“那天你忍着痛,忍着緻命的過敏喝下這一瓶威士忌,是不是也這樣痛苦?”
簡元嬌站在一旁,卻是毫無波瀾。
她張了張嘴,聲音裡是說不出來的冷漠:“你的痛苦,不及你給我帶來的萬分之一。”
隻是可惜,邵涵業聽不見。
室内門窗緊閉,可房内卻似乎有風呼嘯着,似乎在為誰哀鳴。
室内門窗緊閉,可房内卻似乎有風呼嘯着,似乎在為誰哀鳴。
邵涵業凝望着簡元嬌的笑臉。
他喉結上下滾動一番,聲音嘶啞:“元嬌,對不起……”
“因為我的自以為是,我自以為是不愛你,自诩深情。”
“卻沒想到因為我的愚蠢,害我失去了我真正愛的人。”
眼淚合着威士忌辛辣的酒業灌進喉嚨。
他的喉嚨像是被火燒過一般。
沙啞中混着哽咽:“我以為我對你是同情,是憐惜,但我卻忘記了,哪有同情憐惜會延續17年之久?”
他說的口幹舌燥,辛辣的酒精不間斷的下腹。
他已經失眠很多個夜晚了,明明閉上眼,他的腦中滿是簡元嬌。
世人都說,人死後會有靈魂,她會來到每一個思念至深的人的夢境中。
可唯獨他的夢裡沒有簡元嬌。
他啞聲問着婚紗照上的簡元嬌:“元嬌,你是不是已經恨死我了?為什麼這麼多天,你一次都不願意來我的夢裡見我?”
是啊,簡元嬌肯定已經恨透他了。
他傷了她千百遍,他親手給她下藥,給她電擊,眼看着孩子将她推下海崖,旁觀她被繼父猥亵。
樁樁件件,都是他背負着的惡行。
即使放任一件在任何一個普通人身上,他都會千百年記得,并恨着。
更何況着千百次的折磨呢?
思念和後悔像是緻命的藤蔓,緊緊攥着他的腳踝,要将他拽到地獄去。
好痛苦啊……
他恨不得馬上就去找簡元嬌,可他們的孩子還在世界上,還沒有安頓好……
那是他們之間唯一的羁絆了。
酒精刺激着邵涵業的胃,傳來一陣陣錐心般的疼痛。
“邵涵業,我怎麼可能不恨你,我恨不得你死,恨不得你千刀萬剮!如果有重來一次的機會,我一定不會愛上你。”
少女冷漠中帶着痛恨的聲音驟然在邵涵業的耳邊響起。
他忍着腹中陣陣疼痛,猛地擡起頭。
隻見一襲白裙,渾身冰冷的簡元嬌就這樣面無表情的站在不遠處看着他。
邵涵業心口一滞,一瞬間他連呼吸都忘記了。
“元嬌?是你嗎元嬌?”
簡元嬌也明顯愣了瞬。
眼神複雜的看着邵涵業,似乎完全沒有想到邵涵業會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