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日更三萬的是《重生七零:開局怒扇白眼狼新书》,本的作者是日更三萬最新写的,书中人物感情描写生动形象,主要讲述了:...
第4章 夜深了,風從窗戶的縫隙裡鑽進來,吹得油燈的火苗一陣搖曳。
林秀雲和江晚舟已經睡下。
許是今天受了驚吓,又或許是那碗熱騰騰的肉燥面帶來的飽足感,母女倆相擁而眠,呼吸均勻,睡得很沉。
這是她們在這個家裡,難得的一個安穩覺。
江衛國坐在桌邊,身影被燈火拉得又黑又長,像一尊沉默的石像。
他沒有睡,也睡不着。
将那兩個白眼狼趕出家門,隻是萬裡長征的第一步。
憤怒和暴力能奪回一時的尊嚴,卻換不來明天的口糧。
他清楚地記得,江援朝和江紅英的報複很快就會來臨,惡毒且連綿不絕。
而他,必須在這場暴風雨到來之前,為自己和身後這一大一小,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堤壩。
錢。
票。
在這個時代,這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他的目光落在那半碗剩下的清水上,水面在燈火下泛着微光。
這,就是他的第一桶金。
但直接賣水太過驚世駭俗,容易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需要一個更穩妥、更巧妙的切入點。
江衛國閉上眼,心念沉入那片混沌的空間。
黑土地依舊肥沃,靈泉依舊在“咕嘟”冒泡。
他沒有猶豫,意念一動,從空間裡取出一捧黑土,用一張破布小心翼翼地包好,揣進懷裡。
這土,被靈泉滋養,其肥力遠非凡間俗物可比。
然後,他又找出一個不起眼的玻璃藥瓶,将那碗被靈泉稀釋過的水灌了進去,塞好木塞。
做完這一切,他吹熄油燈,從牆上取下一頂洗得發白的舊工帽,壓低帽檐,又順手在竈台的鍋底抹了一把灰,随意地在臉頰上蹭了蹭,讓他原本分明的輪廓變得模糊不清。
整個人,瞬間融入了濃重的夜色。
他推開門,身形如狸貓般悄無聲
京城,南城的某個死胡同深處,便是這個時代人心照不宣的灰色地帶――鴿子市。
沒有招牌,沒有吆喝,隻有影影綽綽的人影和壓得極低的交談聲。
人們用圍巾或帽子遮住大半張臉,借着角落裡偶爾亮起的、帶着刺鼻氣味的電石燈光,快速地完成交易,然後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空氣中混雜着劣質煙草、汗水和緊張的氣息。
這裡賣什麼的都有,幾尺布票、二兩豬肉、甚至是來路不明的“海外貨”。
每個人都像一隻警惕的野獸,用眼角的餘光打量着周圍的一切。
每個人都像一隻警惕的野獸,用眼角的餘光打量着周圍的一切。
江衛國對這裡熟門熟路。
前世,為了給江援朝湊錢買一件“的确良”襯衫,他曾來過這裡,用一個月的口糧換了幾張緊俏的工業券,回去後還被妻子念叨了許久。
隻是這一次,他不再是那個唯唯諾諾、為了子女傾盡所有的老父親。
他是來狩獵的。
他沒有急着兜售自己的東西,而是在人群中緩緩踱步,那雙在黑暗中依舊銳利如鷹的眼睛,冷靜地掃過每一個攤位,每一個人。
他在尋找,尋找一個足夠“渴”的買家。
很快,他的目标出現了。
在鴿子市的角落,一個穿着幹部服、戴着眼鏡的中年男人,正對着一盆植物唉聲歎氣,急得滿頭大汗。
那是一盆蘭花,葉片焦黃,花苞萎靡,眼看就要斷氣。
看那花盆的紫砂材質和蘭花品種,就知道是名貴之物。
“老哥,這‘春劍’眼看就要不行了啊。”
江衛國壓低聲音,在他身邊蹲下。
中年男人吓了一跳,警惕地看着他:“你誰啊?懂什麼!”
“不懂,就是以前跟廠裡的老花匠學過幾手。”
江衛國不以為意,指了指那盆蘭花,“這花,根燒了。再用尋常法子,神仙也救不活。”
中年男人臉色一白,像是被說中了心事,頹然道:“我還能不知道?這是我們局長的心頭肉,出國前交給我養幾天,誰知道就成了這樣!明天局長就回來了,這這可要了我的命了!”
江衛國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知道,這種人為了保住自己的前途,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我倒是有個法子,”
江衛國慢悠悠地開口,聲音裡帶着一股讓人信服的沉穩,“就是代價有點大。”
“什麼法子?隻要能救活,代價好說!”
中年男人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江衛國的手臂。
江衛國不急不忙地從懷裡掏出那個破布包,小心地展開,露出一小撮漆黑如墨的泥土。
那泥土一出現,仿佛帶着一股奇異的生命氣息,連周圍污濁的空氣都清新了幾分。
“這是我家祖傳的‘養根土’,不管什麼花,隻要還有一口氣,換上這土,三天之内,必定起死回生。”
中年男人半信半疑:“就這麼點土?你吹牛吧!”
江衛國也不争辯,隻是從懷裡又摸出那個小藥瓶,擰開木塞。
他指着蘭花一旁,被中年男人随手丢棄的一片已經完全枯黃的葉子,說道:“你看好了。”
說完,他将藥瓶傾斜,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精準地落在了那片枯葉的葉柄處。
奇迹,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