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中定的《十年一諾終成雪》,是作者“中定”的作品,主要讲述了:...
第17章 或許是習慣影響,同住這麼久以來,韓言蹊鮮少與她有肢體接觸。
葉詩詩心中無不動容,但也明白自己現在這樣子很難再去愛上什麼人。
如果隻是因為感動而在一起,那對韓言蹊并不公平。
昨天,演唱會後的休息室内,韓言蹊再一次對她表白了。
他手中捧着那束寡淡卻清新的滿天星,與他張揚的性格格外不符。
卻在遞給她的過程中悄悄紅了耳根。
“葉詩詩,你現在有一點喜歡上我了嗎?”
一米八五的男人開口卻這樣小心卑微,她心中發笑,又有些哀愁。
如果她沒有遇到李淩嶼,那麼和韓言蹊在一起會是再開心不過的。
他耿直又風趣,任何想說的話都不會憋在心裡,不會像李淩嶼那樣讓她整日整日地猜測。
為此,她已經耗盡心血,現在連愛人的能力的失去了。
在她拒絕的同時,遠處也傳來了一聲巨大的震動聲,像是什麼東西爆炸了一般。
再然後便看見火警車開過去,韓言蹊知道她心裡害怕,開着車帶她繞路回的家。
将她安置回房間後,韓言蹊接到了一個電話。
回來時,那對俊朗的眉眼就帶上了郁色。
他生得高大,臉上天生就帶着戾氣,這樣的神色或許在别人看來有些可怕。
然而葉詩詩與他相處了兩年,早就不會再被他冷臉吓到。
她捧着一碗韓言蹊做的海鮮粥,笑着問他:“怎麼了?”
韓言蹊卻隻讓她好好休息,而後一言不發地出門了。
葉詩詩有些擔心,本想在這裡等他回來,但身體實在太過疲憊,不一會就睡着了。
再然後,就是今天。
葉詩詩往嘴裡塞進一塊雞蛋,一邊咀嚼一邊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好半天才聽見那道低沉的嗓音猶豫地開口:“葉詩詩李淩嶼出車禍了。”
“昨天晚上在第三大道,就是演唱會附近連人帶車,一起栽進了河裡。”
淹沒他的,是無窮無盡的水。
李淩嶼後仰在車裡,安全氣囊似乎撞碎了他的肋骨。
下肢被卡住,他為自己找到了一條無法求生的死路。
污濁的湖水順着汽車歪折變形的部分同時湧入車廂,發動機嗡鳴着将汽油拼命燃燒,車輪卻隻是飛速滾動裡了一會就沒了動靜。
污濁的湖水順着汽車歪折變形的部分同時湧入車廂,發動機嗡鳴着将汽油拼命燃燒,車輪卻隻是飛速滾動裡了一會就沒了動靜。
水從底部開始往上湧,車頂漏下的部分淋在他精心挑選的白襯衫上,整個人都濕了個徹底。
這套着裝不算亮眼,卻是他所能找到最接近十二年前那一套的了。
十二年前那場文藝彙演
他背後被偷偷貼上了“校草”的标簽,所有人都期待着這位樣貌家室都不凡的新生來上一段足以捕獲全校女性芳心的演出。
尚且隻是少年的李淩嶼就已經開始用冷臉面對所有人了,按照他的性格,與學習無關的事本不該排放在日程欄裡。
出乎意料地,他報了名。
家裡希望他是個争氣的孩子,于是那一手早早練成的鋼琴技每每隻有各種隆重的晚宴、飯局中才被強迫展出。
曾經李淩嶼不明白為什麼,随着他漸漸長大,父母的“良苦用心”也慢慢展露了出來——
幾乎每一個被“張老闆”、“李老闆”帶來的小女孩都會拿亮晶晶的眼睛看向他。
那些眼睛裡,盛滿了嬌氣的占有欲——如同看一隻美麗的芭比娃娃所應擁有的小馬駒。
李淩嶼彈奏的手指頓住,琴聲戛然而止。
而後,他一言不發地下了台。
父母為此勃然大怒,父親甚至揮起了手杖。
然而,李淩嶼直挺挺地跪在他面前,臉上不帶有絲毫的畏懼。
第二日,李淩嶼依然在所有人的目光環繞中走進學校。
隻不過這一次,他也帶來了滿身的淤青。
他走進了報名處,攜帶着父親的怒火和一顆開始反叛的心。
報名處的人不懷好意:“李同學介意有個搭檔嗎,我們這有個報了唱歌的同學也是一個人。”
他頓了一下,回答道:“随便。”
在他身後,一聲怯生生的“報告”響起。
李淩嶼回過頭,愣了一下。
一個樣貌清麗的女學生站在門口,校服裹緊她傷痕累累的軀體。
卻仍能讓他看見那纖細的頸項上,血色抓痕遍布;努力縮進袖子裡的手背上有新添的煙疤。
這就是他和葉詩詩的第一次見面,或者說他單方面的遇見。
身上還帶着父親手杖所留下的傷痕,他卻對着另一個千瘡百孔的女孩産生了憐惜。
但她看也不看他,校内無人不知的校草被目光輕易略過。
她隻走向了那個報名處的學長:“抱歉,下個月的彙演我不能參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