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鯨魚島的是《它隨彗星來》,这本的作者是鯨魚島倾心创作的一本现代言情类,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小丫頭,別緊張,今天不是來欺負你的。」
我沒有出聲,目光在他臉上停留幾秒。
忽然走上前去,抬手,用指尖點在他嘴角,問:
「林川,你疼不疼?」
他沒有回答,只是用那雙幽黑的眼眸盯著我。
我曲起指節,用力敲了敲那處傷口。
「疼就對了。」
「只有疼,才知道怎麼尊重別人。」
他忽然笑出聲來。
「梁笙,你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我沒有再看他,轉身離開。
他的笑聲在我背后低低響起,久久不散。
簡直是……腦子有問題。
27
期末考試轉眼間就要來臨。
我臨時抱佛腳,補習數學,半天也做不出一道。
為什麼農夫要帶著狼和羊一起過河,換一艘大一點的船不好嗎?
我實在是焦頭爛額,就去問阿竹。
它放下手里的漫畫書,擺爛道:「我也不會。」
我心念一動,問:「你年紀多大了?比我大還是比我小?」
它的眼神開始躲閃,從凳子上跳了下去,「我比你大多了。」
我拎著它的后頸,把它拉了回來,直視著它的眼睛。
「阿竹,你該不會……只是一個小孩子吧?」
阿竹沒有回答我。
後來,它找來了一些火柴棒,和我一起嘗試拼正方形,總算做出了一道題。
到了數學期末考試那天,教導主任突然從教室前門走了進來。
他徑直走到我面前。
「你,站起來。」
我將筆放在草稿紙上,茫然地站起來。
「有人舉報你考試作弊。」他一彎腰,從我的抽屜里拿出一個紙團。
他展開紙團,冷笑一聲。
「你們這些差生,復習的時候偷懶,這方面準備得倒是很充分——這上面記著不少公式呢。」
我看了一眼這個不知從何而來的紙團,平靜地說:
「我從沒見過這張紙條,考試之前我也檢查過抽屜,里面沒有東西。」
主任不信,將我拉出考場,斥責道:
「難道是紙條自己跑你抽屜里的嗎?」
我攥緊了手心,透過窗子,看向原本坐在我后排的人。
林川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
我瞬間明白,這場鬧劇是怎麼回事。
我解釋道:「主任,我的位置靠前,要想把紙條扔到我抽屜里,很簡單——」
主任打斷了我:「別找借口了!」
他帶我去見副校長。
副校長聽完主任的陳述,只是輕描淡寫地嗯了一聲,說他會處理。
他看向我,若有所思地說:「作弊……可不是小事啊。」
我盡量平靜地說:「請您調監控查證,是林川陷害我的。」
他擺了擺手:「那間教室沒開監控。」
我忽然有點想笑:「副校長,您連我在哪間教室都沒問,怎麼就知道沒有監控?」
空氣凝滯了幾秒。
他緩緩道:「我知道你們班的位置,前幾天監控壞了。」
他低下頭,一邊整理桌上的文件,一邊說:
「你在我這里,信譽一向不好。我更愿意相信,是你自己事先藏了小抄。」
他頓了頓,抬眼看我,「我會給你記處分。你出去吧。」
我沒有動,一字一句道:「林川傷害同學,沒有被罰。我沒有犯錯,卻要被罰。憑什麼?」
副校長端起杯子,假裝沒聽見。
第7章
我將嗓音拔高:「我只是想保護自己,有什麼錯?」
他驀然坐起,「啪」地一聲把茶杯蓋放在桌上,聲音冷了幾分:
「你這還是對老師說話的態度嗎?」
我的目光劃過他精致的腕表,聲音微啞:
「可是,你根本就不算是個老師啊……」
28
放學時,夕陽光線刺眼。
認識我的同學,對我避之唯恐不及。
我慢慢地走著,忽然,肩頭一沉。
林川將手搭在我的肩上,笑得云淡風輕:
「梁笙,難過嗎?是不是很想哭?」
我沒有理他,繼續往前走。
他不緊不慢地跟在我旁邊。
「難過的話,你可以求我。如果我高興,或許會幫你打一聲招呼,撤銷你的處分。」
我加快了步伐。
他追了上來,聲音低沉了幾分:
「梁笙,你明明一無所有,憑什麼總是目中無人?」
「現在只有我能幫你了,你應該對我低聲下氣才對!」
我驀地停住腳步,轉過頭看他。
「林川,在這所學校待著,你開心嗎?」
林川愣住了,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問。
我平靜地說:
「你當然不開心。
「你想把別人也拉進和你一樣的深淵,好讓自己沒那麼可憐。」
我頓了頓,輕聲道:
「我反倒應該謝謝你。」
「你讓我看明白了,即使說出自己認為正確的事,也不會有人聽。」
「重要的是誰在說,用什麼方式說,而不是說什麼。」
我收斂了笑容,目光落在他嘴角那道淤青上。
「林川,你以后會去更好的學校,進更高的平臺,可你始終擺脫不了一件事——」
「你有那樣一個父親。」
「外人看他風度翩翩,可你比誰都清楚,他在家里是什麼樣。」
「你拼命想掌控別人,只是因為,你連你自己都掌控不了。」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背后,林川久久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29
我被處分的事,副校長并沒有公開宣揚,僅限學校內部知道。
畢竟,我在「PISA」測評里拿下的高分,還要撐著學校的臉面。
于是,我依然被安排參加了交流團的非正式答辯。
會議室里燈光柔和。
一位評委舉起話筒,目光銳利地看著我: